第124章
混亂間,那個傭人趁亂推了木木一下。
木木小小的身體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撞到了木雕上,許枳回頭時,剛好看到他身體軟下來的畫面。
傭人早在司晏深說有監控的時候面如死灰。
于蘭藍看到視頻后撲過去,抓起傭人左右開弓,“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小人?為什么要推我孫子?”
傭人嚇得跪地求饒,“太太,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
于蘭藍劈頭蓋臉又打了好幾下,“先推我孫子,又嫁禍給我兒媳婦,你說你不是故意的,你是被人指使的。說,指使你的人是誰?”
傭人拼命搖頭,“沒有人,沒有呀,沒人指使我,我,我就是自己鬼迷心竅。”
于蘭藍懶得聽她這些廢話,其實是誰她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但是她要聽傭人說出來,說給司沛儒聽。
司沛儒卻拉住小嬌妻,“蘭藍,交給我,我來處理。”
于蘭藍眼睛發紅,她拉著司晏深說:“我不信你,交給我兒子。”
司沛儒臉黑的能滴墨,但是也沒辦法,自從那年母親害的妻子流掉一個已經成型的女嬰后,她就沒再對她客氣過。
司晏深卻一直沒說話,他還在看視頻,眉頭皺的越來越深。
視頻到了他過去抱倒地的木木,他記得當時推了邊上礙事的人一下,現在在監控里看到他推的人是許枳,而且力氣很大,把許枳推倒在地上。
他抱起木木離開,許枳卻在地上起不來,血從她的腳流出來,疼痛立刻讓她白了臉。
他想起許枳腳腕上纏著的紗布。
司晏深抬頭看著母親,“許枳腳受傷了?”
于蘭藍這才想起來,“糟糕,我把她扔到急診那縫合了,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說著,就要找手機打給她。
司晏深給制止了,“縫針,她傷的很重?”
“當然,摔倒的時候腳直接落在碎片上,一塊大的直接插入,還有一些碎屑,家庭醫生都不敢動,到醫院醫生拿鑷子一點點清理的。那孩子挺能忍,始終一聲不吭。”
她不能忍,頭疼都哼哼唧唧又哭又鬧。
司晏深抓著鼠標的手因為用力鼓出青筋,這時候司沛儒又補刀,“自己跌的哪會這么嚴重,倒像是給人推到碎瓷片上的。晏深,你查查,是不是有人背后使壞。”
司晏深默默關了電腦站起身,指著那個傭人對父親說:“這個人交給你處理。”
于蘭藍剛要反對,就聽到兒子說:“推許枳的人,是我。”
司沛儒兩口都愣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于蘭藍捂著嘴,“我兒子家暴?”
司沛儒瞪了她一眼,“應該是誤會。”
司晏深大晚上的又開車回到了南景里,此時已經夜里11點,別墅里的大燈滅了,剩下幾盞小燈孤零零的,顯得很冷清。
他上樓去臥室,卻發現空空如也,臥室里除了有某種濃重氣味,還有淡淡的血腥氣。
他把燈都打開,看到地板上有暗紅色的血跡,靠陽臺那兒尤其明顯。
他給她迷了心智,根本沒在意她的異常。
掀開被子,他看到了床單上大片殷紅的血跡。
她的腳踝縫了5針,如果又流血,肯定是傷口崩開了,她怎么不說?
司晏深簡直想要給自己一拳,上次承諾不再傷她,可這次跟上次又有什么不同?
他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卻不想短短時間就在許枳身上失信。
下樓去,他喊了林媽。
林媽顯然還沒睡,見到他就一臉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