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打的太痛快了,等停下手才發現自己的手也疼。
徐倩慈頂著更加紅腫的臉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你瘋了,陶氏,反了你了!”
她掙扎著要起身,可身上實在疼的厲害,掙扎幾下又跌躺下去。
正巧這時徐倩慈的嫂子來探望她。
徐倩慈感覺有人來撐腰了,猩紅著眼,一雙手在半空中胡亂抓著。
她這副癲狂模樣,好像馬上要變異的喪尸。
“嫂子!你可算來了,快幫我收拾陶氏,陶氏她瘋了,竟然敢打我!”
這個嫂子雖然和徐倩慈這個小姑子接觸的時間不多,可也知道她不是個省油的燈。
還陶氏打她?
陶氏被她欺負成這樣都不敢還嘴,徐倩慈還真好意說出陶氏打她的話。
陶氏屈膝行禮,眼里擠出一行清淚,我見猶憐的,“舅母,我剛給婆母侍奉湯藥,她可能是受傷了心情不好,推搡間藥就撒了。
可能是藥有點燙,婆母就說我打她。婆母是長輩,對我相公有生養之恩,我怎能對她下的了手?”
“好孩子,快起來。”徐倩慈的嫂子柏氏將陶氏給攙扶起來。
柏氏在床邊坐下,端的是當家主母的款兒,“倩慈,這事就是你不對了。陶氏這孩子是什么心性,我們都知道。
現在父親、母親、你哥哥、還有你和博文外甥都病倒在床上,只有我和外甥媳婦能侍病,你就少挑些事。
行了,父親母親那邊離不開人,我這就過去了。”
柏氏轉身就走。
別說陶氏不可能對徐倩慈動手,就算真動手了,她也不會管。
這一切都因徐倩慈而起,就該讓她吃些苦頭。
柏氏走后,陶氏擦干了眼淚,對徐倩慈露出了個你能拿我怎么樣的笑容。
“婆婆,既然你不想喝藥,我就幫你把藥倒掉了哦。
現在我要去侍奉你的好兒子博文了呢。”
陶氏像個瘋子似的在床上掙扎,也沒攔住陶氏出門的腳步。
不多時,宋博文的房間里就傳來一陣告饒聲。
“陶氏,你瘋了,這里是我的傷口,你不能掐,疼!!”
陶氏巧笑倩兮,用手去掐已經被打到青紫的地方。
反正已經青紫了,再多青點應該沒人發現吧。
“相公,我和你說婆母掐我,很疼的。你怎么對我說的呀!你說娘那是為我好,教我做事呢,忍一忍就好了。
所以相公,我掐你也是為了你好,教你做事呢,忍一忍就好了呢。”
**
沈桃和馮茗套完麻袋就回黑風寨睡了,第二日就開始各自忙碌。
馮茗還在忙野兔養殖場的事,而沈桃則帶著孫大和孫二泡在工地上。
孫大和孫二在屏縣租了房子,把老娘也接了過來。沒有后顧之憂,他們干起活來格外賣力。
這期間,新任縣令也到了屏縣。
徐以德交接了手中公務,與沈桃她們淺淺告別,而后馬不停蹄的跑到褚州上任去了。
新任縣令名叫董修,徐以德臨走前對沈桃說此人心思深沉,盡量少和他打交道。
這是過來人的忠告,沈桃深以為然。
只不過吧,有時候你不找事,事情就會找到你頭上。
沈桃在工地忙了一整天回到黑風寨,郭嬸子就急匆匆的來找她。
這是在沈桃的房間,而且兩人又都是女人,沈桃毫不避諱的脫了全是土灰的衣袍扔在地上,沾濕毛巾開始擦洗。
“怎么了郭嬸子?你做事向來游刃有余,鮮少看到你這么緊張。”
郭嬸子支支吾吾:“桃兒,有人邀請咱們半月后去后宅獻曲兒,說是賞花宴,請了不少人呢。”
小燕子傳奇大火時,沈桃經常帶著主演到處去演出,唱歌,比如你是風兒我是沙之類。
今非昔比,黑風山賺到第一桶金后已經成功轉型。
就那幾個主演,蔣招和蔣盼都懷孕了,不方便拋頭露面。
其他人包括老六叔,那都是管事,各自負責一攤。
黑風山上大家是一家人,言語間不用多恭敬。可走出黑風山,合作伙伴都要尊稱他們一聲“管事”。
咱不上綱上線,只是打個比喻哦。哪怕我曾經是個收泔水的,我做成一番事業后,你也不好意思叫我重操舊業去你家收泔水吧。
屏縣人人都曉得這個道理,所以黑風山發展起來以后,再沒人請他們去唱曲兒。
沈桃冷笑,一口回絕:“郭嬸子,告訴他們,不去,銀子再多也不去。”
郭嬸子面露難色,“桃兒,這事怕是不簡單,請咱們去后院唱曲兒的不是別人,正是新任縣令董修的妻子江氏。”
沈桃低喃,“江氏?江氏。恐怕請我們去唱曲兒是假,存心敲打我們一番是真。
這是董修借著她的手在告訴咱們,無論咱們在屏縣混的有多好,在他眼里,也還是從前那個窮唱曲兒的。這是在給咱們下馬威!”
郭嬸子也明白這個道理,氣的直咬牙,“那怎么辦?咱要是去唱吧,他的巴掌就算打在咱們臉上了。
可若是不去,這就擺明了不給董修面子,正給了他借口對咱開刀。
他這新官上任三把火,是想從咱們身上開始燒。把咱們都燒成骨灰揚了,好給他開道啊。”
沈桃點頭:“就是這么回事!不過他既然搭好臺了,咱要是不登場就不合適了。
郭嬸子,你差人去回了縣令夫人,就說我們一定按時赴約。”
此去唱曲兒,縣令夫人可沒說唱什么曲兒,她可能以為咱只有小燕子的曲兒能唱。
若是唱那些,的確是炒冷飯。
可若是唱新曲兒呢?!
這不但算不上下馬威,還是縣令夫人給打的免費廣告呢!
沈桃早就把情深深雨濛濛的劇本寫好了,只是一直忙正事,就耽擱下來了。
哈哈哈,大賺一筆的機會來啦!
郭嬸子很快差人去縣令府上送信。
信送到時,董修和江氏正在用午飯。
江氏打開信看了看,轉手遞給董修,“黑風山那位沈東家送的信。”
董修看了兩眼,對送信人道:“回去告訴你們沈東家,就說有勞她了,酬勞我會照付。”
送信人走后,江氏放下筷子,“這位沈東家倒是個能屈能伸的,咱們叫她來,她就來,真是條聽話的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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