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笑道,“這么好的飯菜怎么能沒酒呢?!”
沈桃系統空間里有酒,還是在瓊州收拾山匪時和糧食金銀珠寶一起裝起來的。
她正打算找個借口回屋子取一壇子出來,就聽老六叔搖頭晃腦的接茬:“就是就是。魯齊,快把你藏的酒拿出來。”
眼神要是能殺人,魯齊早把這個老六殺死一百回了。
魯嬸不讓他喝酒。
他害怕有人向魯嬸子告狀,所以買了幾壇酒藏在床底下。
晚上臨睡前就咂兩口。
沒想到這事讓老六叔這個狗東西知道了,還大張旗鼓抖落出來了。
完球貨,等魯嬸輪休回來肯定得拿著掃把追著他打。
魯齊叔正準備去拿酒,郭嬸子一左一右抱著兩個酒壇進了屋。
黑風居大大小小的事都是郭嬸子張羅,她怎么會讓接風宴上沒酒?
郭嬸子笑著說:“大家自己找杯子哦,外面還有兩壇,都搬進來吧。
咱們幾十號人一人淺嘗一點就行,切不可貪杯誤了明日的事。”
郭嬸子一放話,大家伙齊刷刷離席飛奔著去找杯子。
一人倒了一些,沈桃舉杯。
“今日李三老師回到咱屏縣,咱共同舉杯給他接風,來啊,干杯!”
酒杯碰撞在一起,發出咚咚聲。
陳喬好久沒感受到這種平凡的快樂了,心里舒坦就喝了一大口。
放下酒杯,眾人開動了。
陳喬奔著花生米使勁兒,別說,白來的東西就是香啊。
兔肉燉土豆也很受歡迎。
黑風居收獲的土豆都是留種用的。
若不是陳喬來了,郭嬸子還真舍不得燉。
陳喬沒吃過土豆,他夾了一筷子放到嘴里。口感軟爛沙面,極其入味,吃的他直瞇眼。
“這是啥?這也太好吃了。”
沈桃道:“這就是土豆,要不了多少年就會普及開,吃的多你就不愛吃了。”
陳喬哐哐干飯,嘴里含糊道:“這就是土豆啊,聽說過沒見過。味道真好,要是能一天吃三頓,該是多幸福的事啊。”
沈桃心想,要是天天吃頓頓吃,你就不那么想了。
她爺爺小時候家里條件不好,就拿土豆子當飯吃。后來條件好了,他是一口都不碰。
用爺爺自己的話說,那叫吃傷了。
吃過飯,大家收拾自己的碗筷,拿到水井邊去清洗。
這是沈桃立的規矩。
飯碗筷子各用各的,吃完自己洗自己保管,別給做飯的嬸子們添負擔。
畢竟幾十號人吃飯就夠她們操勞了。
收拾好碗筷,沈桃、陳喬、老六叔、馮茗湊了一桌打麻將。
陳喬好久沒打麻將了,興致極高,高的把周文墨交代的事忘到腳后跟去了。
馮茗專跟陳喬過不去,陳喬要的牌,就算他留著沒用也絕不往出打。
把陳喬憋的都要罵娘了。
玩到后半夜,沈桃打著哈欠道:“不玩了不玩了,明天還有活要干,早點散了吧。”
一夜好眠。
沈桃清早醒了,就聽到院子里有嘿嘿哈哈的聲音。
她推窗一看,竟是陳喬在教黑風居的人練武,這是重操舊業了啊。
陳喬:“一年多沒盯著你們練,我看你們都飄了,這拳打的沒勁兒,都沒吃飯啊。”
老六叔這個杠精立刻上線,頂嘴道:“你一早上就把我們挖起來練功,可不是沒吃飯嗎。”
陳喬:……老六叔你不說話能憋死啊。
老六叔用無辜的眼神表示,憋不死,能憋瘋。
沈桃穿戴好官服,對著銅鏡照了照。
該說不說,起初穿上官服還覺得挺颯。穿的久了,無感了。
天天都是這一身,連件換洗的都沒有,她袖口都磨打鐵了。
就不能像現代制服那樣一個季節發兩身,換洗著穿嗎。
其實還真是發了兩身。
湯新霽這小子把官服壓在他行李下面,拿的時候少給她一件。
吃了早飯,沈桃就去“上班”了。
衙差最近都下村收稅糧,沈桃昨日跟了一日,收的還算順利,她今天就不打算去了。
馮茗和陳喬一左一右跟著沈桃。
沈桃在前面闊步走,他倆就在后面用眼刀子和表情互相傷害。
陳喬:……
啊。手好癢,好想打他呀。
馮茗琢磨,呵,小樣,是不是想打我?
只要你敢動手,我就敢躺下訛你,正好最近手頭緊呢。
沈桃在距離縣衙不到五十米的地方,看到一群人在看熱鬧。
沈桃踮腳看了看,兩個男人抱在一起撕打,衣服也扯壞了,頭發也扯亂了,臉上也青青紫紫的。
沈桃問一個看熱鬧看的津津有味的大嬸,“他倆咋回事?”
大嬸目不轉睛的盯著纏斗的兩人,“嗐,你瞧見穿藍衣服那個沒有,他要拉穿黑衣服那個報官。
黑衣服那個不去,他倆就打起來了!”
沈桃好奇的問:“因為啥要報官?”
大嬸咂咂嘴,“那他倆沒說,不知道,我就看他倆打的熱鬧了。
哎呦,藍衣服那個真損啊,你踢人家襠干啥?這要是踢廢了,他家娘子不就守活寡了嗎!”
大嬸一偏頭發現身邊站著的是沈桃,她嚇的趕緊捂嘴。
還豎起一只手擋在臉旁邊,可可愛愛的倒蹬著小碎步跑了。
在縣衙跟前打架影響不好,沈桃揚聲道:“縣衙跟前豈能放肆?!”
圍觀眾人看到沈桃,自動的往兩邊退去。
藍衣服的男人噗通給沈桃跪了,“沈大人,您要給小民做主啊,他把我婆娘給害死了!”
黑衣男子作勢要跑,陳喬施展輕功追上去,拎著他衣領子往回走。
百姓哪兒見過輕功,贊嘆聲連聲一片。
“哇,太厲害了。”
“帥啊。”
更有人直接攔住陳喬,“兄弟成親沒有?家有小女一十八,貌美如花還帶娃,壯士有沒有興趣給人當后爹?”
陳喬越過這癡心妄想讓他當后爹的男人,把人提到沈桃跟前。
沈桃:“走,上堂。咳。那啥,衙差都去收稅糧了,一會兒陳喬和馮茗你倆拿殺威棍給我威~武~一下。”
進了大堂,沈桃扶了扶官帽,穩穩坐于堂上。
陳喬和馮茗一左一右立于堂下,兩人把棍子在地上捅的咚咚響,放聲大吼:“威!!武!!”
兩個人喊出了兩百人的架勢,震的沈桃耳膜疼。
她摳了摳耳朵,壓壓手,示意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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