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講完后回味了一下,自我感覺講的還是蠻不錯的。
她定定望著李旻,臉上就差寫上三個大字——表揚我。
誰承想李旻聽完沈桃的話噌的一下站起身,因為太過用力甚至把椅子帶倒了。
寂靜的夜里,椅子倒下的聲音太過突兀,嚇的沈桃一激靈。
再觀李旻,他脖筋迸出,手緊緊的捏成拳頭。
沈桃:……這是咋了?哪句話沒說對?他莫非是要打我?
沈桃也握緊拳頭,這個將軍要是敢和她動手,她也不介意用她的神力告訴他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別以為咱官小,咱就是沒脾氣。
李旻哪里是在生氣,他是太過激動了。
這女人的點子簡直是出到了他心巴上。
就是……就是他不知道怎么表達出來。
算了,還表達個屁,現在就回京,立刻馬上回去管圣上要人。
這女縣令他要定了,勢在必得。
想到這里,李旻轉身離去,走到門口想起來什么似的,松了松攥緊的拳頭留下兩個字——“等我”。
然后他風一般的走了。
沈桃:???啥意思?怎么說著說著就生氣了?還轉身就走?
大將軍你太沒禮貌了吧。
李旻來到大堂,就看到他那沒出息的仆從正二喜抱著柱子睡的香甜。
李旻直接上手拎著二喜的后脖領子,把他拎站起來。
睡夢中的二喜感覺到一陣失重,睜開眼就見一張大臉戳在他面前,他嚇的哇一下叫出聲,“臥槽!有鬼!”
出于自保,他一拳朝著面前的臉搗下去。
李旻感覺到拳風,抬手就用大掌一擋,他那張俊臉才免于挨拳。
二喜感覺到對方的手溫熱,這才回神,雙眼聚焦看清了眼前人正是將軍。
二喜:……完犢子了。
他抖若篩糠,正想著怎么給自己狡辯呢,就聽李旻道:“出發回京!”
二喜喜不自勝,不是和他計較,而是要回京?
他瞬間笑的狗腿,“回京好啊,回京妙啊!走,咱現在就走,就是將軍您能松開二喜的脖領子嗎,二喜要被勒死了。”
李旻松手闊步走到前頭,二喜小跑著在后面攆。
回到入住客棧搖醒掌柜結賬,兩匹駿馬在街上飛馳發出噠噠的響聲。
沈桃當李旻只是回客棧了,于是她也回了黑風居,一覺睡到下午。
本以為李旻撂下一句等我,那后面幾天就還會來找她。可是沒想到,自那夜他風風火火走后,就再沒了音信。
沈桃琢磨,李旻怕是已經離開了屏縣。屏縣混入扒手的事給沈桃敲響了警鐘,提升屏縣安保的事被提上日程。
她一忙起來,也就把李旻忘到了腦后。
李旻帶著二喜日夜兼程,遇到驛站就換馬,到了飯點就在路上啃點干巴餅子。
原本一月才能進京的路程活脫脫縮減成半月,二喜苦不堪言,困的眼下青黑,餓的兩頰凹陷,大腿根都讓馬鞍磨破了。
再看人家將軍,受著同樣的罪,可人家除了看著有點疲憊,剩下啥影響都沒有。
二喜懷疑,李旻肯定是背著他偷吃了。為了抓住李旻偷吃,好讓他分自己一杯羹,二喜盯李旻更緊。
結果發現他家將軍真沒偷吃,莫非身為將軍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樣?
嗯,活該人家是將軍,自己是大頭兵。
李旻怎么可能和別人不一樣哦,他大腿根也磨破了,可只要他不說,誰知道?
從屏縣出發的第十六天,二喜看到了京城巍峨的城門,想起一路上風餐露宿遭的那個罪,二喜沒出息的哭了鼻子。
進了京城直奔鎮北王府,家中門房看到李旻還以為眼花見鬼了呢。揉揉眼睛,不是鬼,是真人!
門房推開門撒丫子往院里跑著報信,“將軍回來了,活的將軍!”
喊完又覺得自己失言,停下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這才繼續扯著嗓子喊:“快去通知王妃,將軍回來啦!”
碩大的院子好像活過來似的,四處都往出冒人。
王妃帶著丫鬟急匆匆迎出來,看到李旻就快步過去抱住他。保養得宜的婦人哭的像個淚人,眼淚鼻涕抹了李旻一身。
她嘴里念叨著:“這一別就是五年,回來了好,回來了好啊。”
李旻給王妃擦眼淚,“母親別哭,孩兒這不是全須全尾的回來了嗎?是好事,別哭。”
王妃接過丫鬟遞來的帕子擦臉,“對,我兒回來是好事,不哭不哭。”
說著不哭,眼淚又不受控的再次噴涌。
李旻扶著娘親回屋敘話,二喜作為李旻的隨從接受了最高級別的接待。
二喜又抖起來了,吃著王府侍從遞來的精美糕點,看著環繞一屋的美丫鬟,講著將軍在邊關的英武形象,聽著別人的贊嘆。
大腿根疼?不存在的。
王妃好好對著兒子哭了一鼻子,這才想起來問:“兒啊,你回京還沒去見圣上吧。”
“的確,兒子一進京直奔家門看您,還沒來得及拜見圣上。”
王妃:“你回京是大事,快去洗漱洗漱,換身衣服去見圣上。晚上你早些回來,母親給你多做些好菜接風。”
“兒子知道了。”李旻又是一拜,這才轉身離去。
洗吧洗吧換身衣服,李旻翻身上馬直奔皇宮。
皇帝聽到張內侍稟報,說鎮北將軍回來了,他一愣,“按腳程算還需半月,怎地這么快?”
張內侍躬身回道:“將軍都好幾年沒回京了,這次圣上讓他回京給母親祝壽,他自然感念皇恩,加快了腳程。”
皇帝:“嗯,是什么個理兒。他這一路肯定累壞了,張內侍快去通傳吧。”
李旻進門后先給皇帝磕了一個。
雖說是親表兄弟,但該磕的頭一個不能少,這就是皇權社會。
皇帝一陣噓寒問暖,這才問到了軍情。李旻如實作答,兩人相談甚歡。
看著皇帝高興,李旻斟酌半晌開口,“圣上……”
皇帝出言打斷,“你的母親是朕的姑母,私下里你就叫朕表哥,這樣顯的親近。”
李旻:“表哥,以前您總問我打了勝仗想要什么賞賜,以前我沒想好,這次我想厚著臉皮要個人。”
皇帝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起,“哦?要人?讓朕猜猜,是不是個女人?”
李旻吃驚,“表哥怎么知道?”
皇帝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神秘一笑,“你也老大不小了,和白家的小姐定親好幾年,卻遲遲以邊關脫不開人為由暫不成婚。
如今開口要人,肯定是有了喜歡的女子唄。和表哥說說是誰家的姑娘,哪怕是天仙表哥也給你弄過來。
只一樣,白家小姐是你正妻這事不可更改,也最好不要在成婚前鬧出庶子。
白家小姐名冠京城,是朕厚著臉皮給你定下的,人家等你都等成老姑娘了,你可別讓朕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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