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同聽到沈桃那般語氣都快氣炸了,可礙于這是將軍交代下來的任務,他不得不執行。
而且將軍還在信中說讓他與本地縣令多接觸,搞好關系。
早知道她是個娘兒們,這差事他打死都不接。
方同把頭別到一邊,語氣不甚好的開口:“鎮北軍方同,將軍命我來屏縣學習訓狗之術,你且帶路吧。”
礙于李旻的身份,沈桃不好和他的手下鬧得太僵,于是語氣軟了三分,遞出臺階:“我尋個人給你帶路。”
沈桃說完就想招呼人,沒想到方同語速更快的下令,“尋什么人?!你不就是現成的嗎?啰嗦,讓你帶路就帶路。”
沈桃回嗆:“你這個人就奇怪了,本官身為屏縣縣令要忙的事多了,哪兒有空給你帶路?”
方同直接把手伸進懷里拿出一封信,“大將軍親筆書信讓我與本地縣令接洽,信中寫明讓本地縣令大力協助。怎地?地方小官連大將軍的面子都敢拂?”
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要是這狗東西到李旻面前告一狀,李旻說不定又要難為她。
沈桃冷哼一聲,“既然讓我外出陪同辦差,且容我換下官袍,你等等吧。”
沈桃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進了衙門的沈桃洗臉換衣準備出門,衙門管賬的老李就拿著賬本進來了。
老李是來匯報托兒所和職業技校學院上月花銷的,若是沒問題,他就準備把這月的銀兩撥付下去。
老頭嘴碎,說話沒完沒了。
沈桃剛想說她有事要外出,門外就傳來一陣喧鬧聲。打斗聲中夾雜衙差痛苦的呻吟聲,還有方同暴喝的聲音。
“你個娘們有完沒完了?!別給臉不要臉,爺是從五品的副將,容不得你一個小小縣令下我面子。”
沈桃沖出門一看,方同與幾名衙差打斗進了后院,他喊出自己的身份后好幾個衙差都不敢動手,生生挨了他的拳腳。
好啊,這都直接打進衙門了!
從五品副將?老娘一個正六品也沒比你小多少。
更何況這是我的地盤,不是你的軍營!若是今天不收拾你,豈不是誰都敢闖我的縣衙了?你的主子我沒打到,打他的狗也是一樣的!
沈桃當即沖到庫房找出一根長木棍。縣衙后院有一棵高高的梨樹,梨子清甜可口。為了吃到樹梢上的梨子,灑掃的大爺閑來無事就修了一根足有三四米長雞蛋粗細的木棍。
木棍的一頭有個繩索套,掛住梨子就能扯下。
這玩意平時就放著落灰,這會兒被沈桃征用了。
沈桃單手拿著木棍,棍子一頭直指方同,面容冷厲,“我不管你是打哪兒來的,到了我屏縣就該守我屏縣規矩。
若你只是言語上奚落,我尚能忍你,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打進衙門!”
方同雙手抱胸笑出了聲,“呦呵,這是氣不過想和我打一架?就憑你?爺可是尸山血海里蹚出來的,會怕你這花拳繡腿?
我勸你現在放下棍子趕緊和我走,否則真要動手,就你這小身板挨不了我幾拳。”
衙差各個氣的漲紅了臉,這也太欺負人了。
沈桃冷笑:“怎么?方.從五品副將.同,你不敢和我動手?怕輸?”
方同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怕輸?你叫沈什么來著,報上名來,我不想一直娘們娘們的叫你。我怕輸?爺我會怕輸,哈哈哈哈哈!”
沈桃雙手握住木棍,三四米長的木棍筆直的平行于地面。
若是方同此刻多一絲理智就能知道,將一根這么粗這么長的木棍拿的筆直是一件非常耗費臂力的事。
“在座各位都給我做個見證,屏縣沈桃想與鎮北軍方同副將切磋一二,方同副將可敢應戰?!”沈桃的聲音從胸腔激蕩而出。
方同嗤笑,“這是你自找的!”
話音一落,方同已經捏緊拳頭向沈桃跑了過去。
沈桃雙手緊握木棍平掃揮動,雞蛋粗細的木棍裹挾著萬鈞之力發出呼嘯的風聲。
就在木棍即將抽打到方同身上時,他感知到危險,一個俯身后滾翻險險躲過。
他心中大駭,眼前這女人好大的力氣,竟然將一根三四米的木棍耍的虎虎生風。
沈桃也正視方同,不愧是戰場上廝殺過的人,反應能力極快。好在自己有先見之明選了長的武器,制止他近身。
這要是被他近身,自己十拳都不一定能有一拳打中他。而他可以憑借戰場上訓練出來的敏捷和殺招,一擊打敗自己。
沈桃思慮間方同已經再次向她沖來,而她手里因為慣性還在平掃的木棍猛然定住,晃動幾下。
沈桃雙腿微彎后退幾步拉開兩人距離,再次平掃揮出木棍。只是這一次力量更迅猛,木棍平掃的速度也更快。
感覺木棍朝腿上抽來,方同不得不停止奔襲,單手撐地后空翻躲避。
他將將落地,忽見一枚石子沖他射來!
沒想到吧,沈桃找木棍的時候還藏了“暗器”。不止有石頭子兒,她靴子里還有匕首,腰后還別了菜刀。
“不好!”方同躲避不及大喝一聲,石子直直打中他的左腿,疼的他當即單膝跪地。
石子的力量特別恐怖,若是再大力點,他都擔心穿透他的大腿,滲入他的皮肉。
就在他想咬牙站起來時,帶著罡風的棍棒已經打到了他的手臂上。
他站立不穩側身摔倒。
他摔倒后,拿著棍子的女人對他展開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單方面毆打。
雖力道沒有第一擊重,可也非常非常的疼,打的他根本站不起來。
衙差們不敢笑,臉憋的直抽搐,心里邊想著,打呀打呀。
狗日的,還跑到我們縣衙來叫囂!
別看你是從五品,還不是照樣被我們縣令大人打?
上一個叫我們縣令大人是賤女人的小偷,現在還在大牢里每日三“醒”吾身呢。早上睡覺被潑醒,中午睡覺被潑醒,晚上睡覺被潑醒。
就這還敢叫我們縣令大人娘們?
好大的膽子。
方同被打的懷疑人生,這女人是牲口嗎?那么長那么重的棍子怎么到她手里這么靈活?!
但是他的尊嚴不允許他開口認輸,他哇哇的叫著:“你作弊!你用石子打我,這就相當于你用了暗器。
兩人正經切磋,你卻使用暗器。就算你勝了,你也是勝之不武。你使用武器在前,使用暗器在后,叫你一聲卑鄙小人也不為過!”
沈桃感覺打夠本了,再打下去怕打廢了這副將不好和李旻交代。
她將棍子高高舉起,舉到垂直一松手,棍子順勢滑下來,被她穩穩握在手里。
沈桃:“剛才的切磋里沒說不讓使用武器,也沒說不能使用暗器吧。你不用你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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