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沅夕看陳柏銘一本正經的樣子,無語地嘆口氣,接過了他遞來的檸檬水。

許凌嫣坐在對面,看著喬沅夕,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她心里不禁又起疑,不是假夫妻嗎?怎么還備上孕了?

她看向聞朝,眼神詢問。聞朝也是一臉懵逼的看著喬沅夕和江遇,和許凌嫣的目光對視,也是不理解的聳了一下肩膀。

喝了酒,大家邊吃邊聊。

喬沅夕餓了,認真悶頭干飯。江遇在旁邊和許凌州聊著天,卻不忘的時不時的給她夾菜,她的菜碟里一直沒空著。

陳柏銘把兄弟的舉動看得真切,胳膊撐在桌子上,也給喬沅夕夾了菜,笑呵呵地調侃她:“老二媳婦兒,幾日不見,跟我們老二發展迅速啊,都備上孕了。恭喜啊。”

喬沅夕吃著東西,說:“銘哥,你就取笑我吧,江遇沒正事,你也跟著他一起瘋,我倆什么情況,你不是最了解的嗎?”

陳柏銘笑著說:“我看你倆發展情況挺好的呀,剛才還在電梯里卿卿我我,喁喁私語。”

喬沅夕握筷子的手緊了緊,給陳柏銘夾了塊魚肉,說:“銘哥,別光說話,快吃吧。”

“呵呵,這是不想讓我說了,拿東西堵我嘴呢。”陳柏銘低笑,拿起筷子,夾了魚肉吃進嘴里了。

江遇端著酒杯眼睜睜地看著喬沅夕給陳柏銘夾菜,陳柏銘笑呵呵地給吃了,兩人說說笑笑,好不親密。

再低頭看自己的菜碟里,除了兩根黃豆芽,屁都沒有。

再看喬沅夕菜碟里堆成小山的菜都是他給夾的,她怎么就不知道回個禮呢?

臉上不高興,又狠狠地瞪了陳柏銘兩眼。

“阿遇,聽說你進軍京州了,還順利嗎?”許凌州問。

他的話讓江遇回過頭來,說道:“還算順利吧。”

“這兩年經濟發展迅猛,聽說京州遍地是黃金,我爸都心動了。我叔叔是京州城建局局長,想他在位的時候多少都能幫到一些。”

“你們家之前遷到永安城,生意發展得不是也挺好的?”

“都還不錯。”許凌州說,“我是不建議我爸進軍京州的,可他總想賭一把,我說他也不聽。”

江遇并沒多說什么,“這種事還是商量好的來。”

“哥,出來吃飯,你怎么就又談到生意上去了?和江遇好久不見了,聊點輕松的吧。”許凌嫣在旁邊柔聲提醒。

許凌州哈哈笑了兩聲,“你哥我除了生意不會談別的,聊什么輕松,你來和江遇聊聊吧。”

喬沅夕和陳柏銘都聽見了,朝他們看了過去。

許凌嫣嬌羞地一笑,茶里茶氣地說:“我現在可不了解江遇喜歡聊什么了。再說,他都結婚了,人家夫人就在那坐著呢,有我什么事啊。”

喬沅夕被點名,那就配合唄,場面話該說還得說,“瞧許小姐說的,好像我是悍婦,不讓我老公跟別的女人說話似的。沒事,隨便聊,反正也聊不出什么事來。”

許凌嫣又是柔聲一笑,“我就喜歡江夫人這股大度勁兒。”

喬沅夕自信地一笑說:“不是大度,是放心。”

吹著嘮唄。反正她也看出來了,就這位姐剛才說的那兩句話,絕對是對江遇有意思。

她想到這,不禁朝江遇看了一眼。

江遇也在看著她,那眼神,她有點說不上來,看不出喜怒。

正對視著,突然包間門被推開,米悠盛裝打扮,婷婷裊裊地走了進來。

“抱歉啊,我來晚了。”她笑著對眾人說完,徑直朝陳柏銘走去。

陳柏銘的另一側坐的是聞朝,米悠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帥哥,麻煩往旁邊挪一下好嗎,我要挨著銘哥坐。”

聞朝第一次見米悠,就被她支使,不高興地問:“你誰啊?你讓我挪我就挪啊?”

這位沒素質的大少爺真是誰的面子都不給,米悠都說出銘哥來了,顯而易見就是銘哥找來的啊。

陳柏銘卻沒說話,看戲一樣瞧著兩人。

喬沅夕剛要開口替姐妹說話,就聽身邊的江遇說:“阿朝,挪一下,這是你二嫂朋友。”

聞朝誰都不放在眼里,但就唯獨聽江遇的話。

他只好不情愿地往旁邊挪了個位置,陰著臉看米悠坐在了陳柏銘身邊。

小插曲過后,大家繼續吃吃喝喝聊聊。

喬沅夕看著米悠對陳柏銘大獻殷勤,但陳柏銘對她卻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著,她突然好心酸,覺得姐妹過得太苦了。

她收回目光,不期然地與對面的聞朝對視上,他嘴里叼著煙,眼神輕蔑陰森,還隱隱帶著不服氣,從煙霧中透過來。

喬沅夕也瞧不上他,快速轉過了頭,看向江遇。

江遇和許凌州剛聊完一段,見她看自己,他低聲問:“怎么了?”

“沒怎么,我吃飽了,想回家。”她看著米悠在給陳柏銘倒酒,又諂媚地笑著端給他,懨懨地說。

江遇看了眼腕表,“再等半個小時,咱就走。”

喬沅夕沒說話,淡淡地點了點頭。

二十多分鐘后,江遇提出要先走了,又和許凌州客套了幾句。

聞朝也站起來,“二哥,我送你。”

喬沅夕穿著大衣,朝米悠看了一眼,米悠心領神會,輕笑地對她說:“晚上回家給你打電話。”

江遇對聞朝說:“不用送,你們繼續。結束后,你送凌州他們回去。”

“是,二哥。”

兩人進了電梯,按樓層前,江遇問:“還吃米線和肉夾饃了不?”

“去看看吧。”喬沅夕說,“給敏真和麥冬也買點好吃的回去。”

買了好幾樣好吃的,兩人從會所出來,上了車,趙翀等在車里。

車子朝家開去,喬沅夕也開始跟他算起賬來。

“江遇,你沒事吧?剛才在酒桌上你干什么要說咱倆在備孕?你什么意思?我又不是不會喝酒!”她不高興地問道。

趙翀聽見“備孕”兩字,眼睛瞪得溜圓,小心翼翼地從后視鏡中看了兩人一眼。

江遇閉目養神,懶懶地尋了個借口,“堵他們嘴而已,不然又要問什么時候要孩子的話。”

其實,他也不知道當時為什么要那么說,可能是想在外人面前表現夫妻感情好?他不知道。

“你別忘了,我們都要離婚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胡說八道了?”喬沅夕氣急敗壞地問。

江遇睜開眼睛,冷冷地瞥向她,“要離婚,不是還沒離呢嗎?誰知道后面會發生什么。”

“你還想發生什么?”喬沅夕沒好氣地反問,“總之,拜托你以后不要亂說好不好?在乎一下我的感受。”

江遇冷笑,“我在乎你的感受,你在乎我的嗎?當著外人的面,跟陳柏銘有說有笑的,還給他夾菜,你給我夾了嗎?”

“知道的,我是你老公,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老公呢!”他生氣地說道。

喬沅夕聽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江遇,你有病吧?你這么說?我真懶得跟你說!”她說罷,轉過身去,抱著胳膊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