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和離后她被渣王叔叔嬌寵了 > 第438章 借刀殺人
  司徒彥聞言,淡然一笑:“確實便宜我了,不過你放心,我學了這門技藝并不會聲張出去,這江湖第一易容高手的名號還是你的,我不搶你風頭。”

  千面郎撇了撇嘴,不語。

  他哪有什么風頭,不過一個招搖撞騙的臭名罷了,從前以此為榮,如今想到這罪行要讓他蹲天牢,他就忍不住仰天長嘆。

  見他無精打采,司徒彥又道:“看開些,要不這樣,在把你送進牢之前,我們還是可以安排幾個人每天陪你打一個時辰的牌,且他們不會作弊,當然了,僅限于玩牌,不能賭錢。”

  “那敢情好。”千面郎連忙接過話,“反正贏了錢也花不出去了,能陪我玩玩打發時間也成。”

  “那就這么說定了,晚飯過后,你就開始教我。”

  溫玉禮在一旁聽著兩人的交談,淡笑不語。

  對待囚犯,也需讓其勞逸結合,司徒彥給予千面郎的這些小恩小惠,倒也挺適宜。

  ……

  “此藥粉無色無味,是改良過的軟筋散,食用后不會馬上發作,大約兩個時辰之后人才會逐漸無力,因它不具備毒性,所以不會被銀針檢驗出來,殿下您若要使用,需估算好時間再下藥。”

  酒館雅間內,灰衣人將一瓶巴掌大的藥瓶推到了蕭元祁面前,而后起了身,“草民十分期待殿下能成為剿匪功臣,草民還有旁的瑣事需要處理,先告辭了。”

  眼見著灰衣人離開了雅間,蕭元祁偏過頭,朝身后的隨從吩咐道:“悄悄跟上此人,看他去什么地方。”

  隨從應了聲是,轉身也下了樓。

  出了酒館之后,他便盯著前方那道灰色人影,維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那人在這期間并未回頭,一路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走進了一家成衣店。

  隨從加快了些步伐,到了成衣店門口,只見一樓客似云來,而被他一直跟著的灰衣人已經踩著樓梯上了二樓,他便也扒開人群迅速跟了上去。

  二樓的人并不比一樓少,他四處張望,目光所及之處,竟然找不到屬于灰衣人的那張臉,他便在整個二樓轉悠了一圈,最終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件被人丟棄的灰色衣袍。

  他撿起一看,正是那人穿的。

  那人把衣服丟在此處,想來是已經脫身了。

  真是個狡猾的人。

  與此同時,一道青色的修長人影走出了成衣店,邁著輕緩的步伐走到了街對面的馬車前。

  個頭矮小又枯瘦的車夫替他撩開了簾子,等他上了馬車后,迅速駕駛著馬車里去。

  “公子,與祁王談得如何?”

  “他還并未答應下來。”苗凌楓倚靠在車窗邊,伸手撩開了窗簾朝后看,正看見蕭元祁的隨從離開成衣店往酒館走,唇角不禁勾起一絲譏誚的笑意。

  想跟蹤他,哪是那么容易的?

  千面郎留下的那些人皮面具倒真是好用,他今日來見蕭元祁,隨手挑了一張相貌平凡的面具戴上,蕭元祁和逸王并不熟悉,他冒充逸王親信,自然是不擔心被戳穿。

  離開酒館后,他并不確定是否會被人跟蹤,但他不需要回頭,為了保險起見,無論有沒有人跟著他,他都會找個地方脫了外衣,再戴上一張新面具離開。

  馬車外響起矮子的聲音,“那祁王可有對公子起疑心?”

  “半信半疑。”苗凌楓淡淡道,“他知道我不是真心想幫他的,但他應該也曉得,我是真想讓寧王和海寇送命的,其實不管他對我的信任有多少,只要他對寧王的怨恨足夠深,我提出的雙贏計劃對他的誘惑就足夠大。”

  “公子,我知道我不該多嘴,但有一事,我實在想不通。”

  “何事?”

  “那些海寇并未懷疑您的話,他們見了逸王的印章,對您也算是很客氣,您為何不將他們收為己用呢?畢竟他們的武力都算不錯。”

  苗凌楓聽聞此話,輕嗤一聲,“表面上的客套,你還真拿他們當自己人了?的確,他們與我們在逸王手下共事了幾年,也算是熟悉,可如今逸王不在了,且他的印章落在了我手里,你以為那些海寇能服我嗎?”

  提及印章,那就不得不提前幾日與海寇頭子狂豹的那番對話了。

  逸王死后,他便給海寇們傳了信,要他們速回東岳國商議復仇大事。

  “苗兄弟,王爺為何會死得這般突然?究竟是誰害死了王爺!”

  “是青石散惹的禍。按理說王爺這樣的生意沒有必要告知妻妾,可他還是一個不慎透露給了側妃,不知怎么的,這消息便傳到了寧王夫婦的耳中。”

  “娘們就是容易壞事!王爺怎就這么糊涂?那寧王夫婦二人與王爺是有仇怨嗎?”

  “仇怨算不上,但的確不和睦。青石散是朝廷極力打擊的東西,即便王爺沒有賣到本國百姓的手里,這生意還是不合規定,寧王得知此事,自然不會放過告狀的機會,兩人在御前爭論了起來,皇帝最終下令將兩個人的家底都查了一番。”

  “王爺為人謹慎,他藏錢之處就那么輕易被找到嗎?”

  “這就又要說回他的姬妾們了,原本羽林軍查不到,奈何那些女人嘴不夠嚴,輕易就被寧王妃套了話,她們透露出了王爺的錢藏在地下室內,皇帝的羽林軍在地下室內清點了約有三百萬兩的積蓄,這懲罰自然是逃不掉了。”

  “這些沒心沒肺的婆娘真是該死!花起王爺的錢時,眼睛都不眨一下,王爺有了困難她們卻幫倒忙!苗兄弟你告訴我,她們如今在什么地方?我定要宰了她們,送她們去地底下給王爺賠罪。”

  “皇帝下令,將王爺貶為庶人逐出皇城,王府眾人都被遣散了,那些女人去了何處我也不曉得,咱們先不必在她們身上浪費時間。王爺離開城門時,我帶人去約定的地方接應他,可他身中劇毒,已是無力回天,臨終前,他將印章交給我,他說,西域那邊的財富便歸我們兩方的人了,但是在我們回去之前,我們得替他除了寧王,為他報仇。”

  “那是自然,此仇若不報,將來死了到地底下都沒臉面去見王爺!苗兄弟,你已經來這皇城好些天了,與寧王有關的信息,你該知道不少了吧?他平日里喜歡去哪些地方?我帶些兄弟去埋伏,亂刀剮了他!”

  “你稍安勿躁,寧王功夫深不可測,身邊又有許多高手,你若是貿然出手,非但報不了仇,還極有可能白白送命。”

  “那苗兄弟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皇城內不宜行動,若是人帶太少,你們必定不是對手,可若是人帶得太多,恐怕太明顯,這畢竟是天子腳下,治安嚴謹,我擔心你們一旦遇到危險,要撤退都來不及。”

  “那苗兄弟認為,在哪動手合適?”

  “自然是要找有利于你們的地方,你們是水上強盜,水上作戰比陸地優勢大。不如這樣,回你們從前常常犯事的楚荷縣,做回老本行。你們幾年前在那邊就大有名氣,雖然這幾年風平浪靜,可那兒的人們應該是不會輕易忘記你們的,你們若是再現身,人們必然驚慌失措,到了楚荷縣你們就弄點大動靜出來,讓當地的縣衙盡快上報朝廷。”

  “上報朝廷之后呢?苗兄弟怎知朝廷會派寧王來?若是派了其他人來,那咱們不是白期待了?”

  “若是派些不中用的蝦兵蟹將,又怎能奈何得了你們?你們當年造成的影響可謂不小,朝廷必然會重視。上個月皇帝在百鳳山遭遇行刺,如今朝廷防漠北人防得可嚴,皇城內的兵力不會出動,羽林軍那兩個首領也不會離開皇宮,最厲害的楊家軍遠在邊疆,朝廷若是想一擊必中,自然會派個厲害人物對付你們,只要朝中有幾個人舉薦寧王,你還怕寧王不去嗎?剿匪這種事,他從前干得可多。”

  “苗兄弟這話的意思,莫非是在朝廷內有人脈?看不出來,苗兄弟這幾年遠在西域,卻還能把手伸到朝堂之內。”

  “狂豹兄弟不必高看了我,我倒也沒什么人脈,只是曉得寧王有幾個仇家,可以煽動他們為我們做助力罷了。”

  “那就這么定了,我先帶兄弟們回楚荷縣鬧事去,皇城內的事情便交給苗兄弟你了,等事情結束之后,咱們再回西域。”

  “那是自然,一旦大仇得報,我們便按照王爺的遺言,回西域平分財富,屆時你若是想帶著弟兄們另外做生意也成,或是想要與我這邊繼續合作也成。”

  思緒回籠,苗凌楓目光漸涼。

  他擁有支配逸王財富的印章,在狂豹面前主動提出要平分財富,狂豹自然會對他和顏悅色,若他絕口不提財富的事,狂豹指不定當場翻臉。

  “有了逸王印章,與逸王合伙的商人們會理所當然地將我當成繼承人,因為不管誰繼承這個印章,對商人們來說,只要不影響了利益,那都無甚要緊,他們也知道我會做生意,可海寇與商人們不同。”

  “海寇對我客氣,是因著我主動提出要與他們分錢,如今他們一心想要給逸王報仇,會聽從我的建議,表面與我還算是同一陣營,而一旦大仇得報,他們便會重新審視他們與我之間的關系了。”

  “雖然在我眼中,逸王不過是個草包,可對海寇而言,逸王在他們最落魄時將他們收為己用,又給了他們不低的待遇,便等同于是他們的衣食父母,逸王的身份讓他們仰慕而敬佩,你看他們叫囂著要替他報仇時就該看得出來,這幾年,他們是真拿逸王當主子的。”

  “我也曾是逸王手下的人,在海寇們看來,我是與他們地位平等的,而如今我這個原本與他們平等的人繼承了逸王留下的印章,即將要比他們更高一等,他們必然心懷不滿,我看不上他們,他們也同樣看不上我,如他們這樣有野心的人,我豈能收服?又何必費那個時間去收服?”

  所以……思來想去,還是把那些野蠻人送給蕭元祁領個功勞得了。

  “還是公子深謀遠慮。”馬車外頭的矮子應道,“只是有些太便宜祁王了,若是他真按照您說的做,他不需要出多少力,都能白撿個功勞。”

  苗凌楓不語,只是無聲又冷冽地笑了笑。

  ……

  “王爺,是屬下辦事不力,沒能跟緊那名灰衣人,只在成衣店二樓的角落找到他丟棄的衣袍。”

  酒館雅間內,蕭元祁聽著隨從的回復,并未責怪他,只面無表情地起了身,拿起桌子上灰衣人留下的藥瓶。

  “跟丟了便罷了,想也知道那人不簡單。”蕭元祁頓了頓,轉頭問隨從道,“你覺得那人的話能信幾分?”

  “屬下認為,不可全信。”

  “不錯。”蕭元祁將藥瓶收入衣袖中,“那人的話最多只能信一半,不過他對寧王和海寇的惡意倒是真的。”

  “那,王爺接下來想如何?”

  “進宮面圣。”

  ……

  “陛下,您看折子許久了,不如歇息片刻,喝點兒甜湯。”

  御書房內,皇帝放下了手里的奏折,端過貼身太監手里的甜湯飲了一口。

  太監瞥見他臉色不太好看,關切地詢問道:“陛下蹙眉,可是因為有什么煩心事?”

  皇帝冷聲道:“平靜了幾年的楚荷縣又開始鬧海寇了,短短三日的時間,有兩起商船被劫的案件,且被劫持的,還是十分珍貴的綢緞與珠寶,兩起案子共死傷二十余人。”

  太監有些訝異,“三年前楊老將軍回京述職時,也在楚荷縣滅了一批海寇,這幾日出現的,莫非是從其他地方遷移過來的?”

  畢竟楚荷縣是塊寶地,臨近天運河,是許多貨船的必經之路。

  “或許是新來的,又或許是當年那批人沒死透,擴充人員之后又卷土重來,楊愛卿當年的確滅了許多人,但他也說過,逃了一部分人追不到,楚荷縣平靜了這幾年,朕還以為那批人早就散了。”

  二人說話間,忽有一名小太監上前來報:“陛下,祁王殿下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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