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剛才謝無宴對白顏汐的態度是念著往日的情分。
那么現在,聽了女兒的一番話。
謝無宴瞬間暴怒。
“白顏汐,我當日便質問過你,你口口聲聲告訴我,除去那次我帶著你去老宅躲雨,你去沒去過老宅,在我再三逼問下,你才說出去老宅看過呦呦。”
謝無宴忍著胸膛間翻滾著的怒氣,低頭輕聲細語地問女兒:“呦呦,你說你聞過白顏汐身上的香味,有算過幾次嗎?每次聞過之后,你過得怎么樣?有沒有被秋菊打罵,或者不給你飯吃,把你關起來等等之類的事情。”
白顏汐聽得面上血色全無。
開始更加劇烈地掙扎起來。
“宴哥哥,你放開我,我真的來不及了。”
謝無宴眼底閃過一絲憤怒。
五指狠狠壓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齒:“白顏汐,你是在心虛嗎?”
一句話。
說的白顏汐瞬間不敢動彈了。
看謝無宴的神色,明顯相信他女兒說的話。
如果他女兒再敢添油加醋亂說。
即便自己渾身長滿嘴,都說不清了。
一定要想個理由脫身。
就在白顏汐瘋狂醞釀理由之時。
呦呦瞧了她一眼,視線才落到謝無宴面上:“不多,就四五次。我看不見的時候。我以為她是娘,因為她每次來,都會為我梳妝打扮還會給我喂飯。”
謝無宴面上的憤怒,瞬間變成了驚詫。
難道,是自己誤會了顏汐?
白顏汐也震驚了,本以為謝無宴的女兒會添油加醋亂說。
結果,她沒有。
“宴哥哥,我是真的很喜歡呦呦,所以才會去偷偷看她。”呦呦這話,無疑是給了白顏汐一個臺階,干脆一把反握上謝無宴的手,眼中帶著幾分被誤解的委屈感,“我說過了,我為了緩解對你的思念,所以會私下偷偷去看呦呦,但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傷害她,如果可以,我愿意跟秋菊再次對峙。”
謝無宴眸子閃了下:“魏叔一家人被我趕走了,但他們在路上遇到了山匪,都死了。”
白顏汐當然知道他們都死了。
因為是自己派人干的。
但面上還要裝出一副被嚇到的樣子:“到底是誰,這般歹毒,居然會殺人滅口?”
“是啊,不知是誰這般歹毒,殺人滅口不說,還把此事嫁禍給長公主。”謝亢煙語氣冷漠,用力一甩手,將白顏汐的手給甩開了,“你沒有教唆秋菊傷害呦呦便好,不過,從今往后,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不要妄想我會來幫你,我謝無宴是有家室的人,你也是一樣。我們都應該擺正自己的立場。”
他的表情,很兇悍。
他的話,句句帶刺。
扎的白顏汐鮮血淋漓。
呼吸間。
仿佛嗓子眼,都被鮮血堵住了。
酸澀到,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說完。
也不等白顏汐開口。
謝無宴便抱著女兒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
一陣微風吹來。
回神的白顏汐,才發現宮廷小道上,只剩下她自己。
抬頭,眺望那巍峨的宮殿。
無論是過去,還是將來。
她拼命地努力,為什么永遠得不到她想要的庇佑?
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
就因為她是女子,她就應該逆來順受,乖巧懂事?
不。
任何人,都不可以阻止她。
她一定要站在權力的巔峰。
要把曾經傷害自己的人,統統讓他們俯首稱臣于自己。
她,白顏汐。
此時此刻。
立誓。
白顏汐的目光,像淬了毒一般陰鷙。
“宴哥哥,沒關系,你現在誤會我,等有一天,你一定會乖乖回到我身邊的。”白顏汐輕笑一聲,抬手將眼淚擦拭地干干凈凈,抬手挺胸前往太醫院。
“爹。”
快要走進鳳鸞宮之時。
呦呦突然搖晃了一下謝無宴的脖頸:“我剛剛的話,說了一半。”
謝無宴腳步一停,擰眉看著女兒:“什么意思?”
“剛剛那個女人,每次來是會給我梳洗打扮喂飯,但她一走,我就要被秋菊狠狠打罵,而且要被關小黑屋。”
“那……”謝無宴扭頭,現在回去,白顏汐肯定早走了,看向女兒的神色不由帶了幾分生氣,“那你剛剛怎么不把話一口氣說完?”
“爹剛剛那個樣子,萬一我全說了,您還能理智地思考嗎?”呦呦嘟嘴,紅撲撲的小臉上寫滿了委屈,“再說了,你跟她的關系,我哪怕不知道,也聽旁人說過,要是被宮人撞見,你跟她拉拉扯扯,娘肯定又要生氣了。我是在為爹考慮,爹卻還跟我生氣。”
“我……”
女兒的話,瞬間讓謝無宴冷靜一下。
的確。
剛才那個情況,如果女兒把話全說了。
他肯定要跟白顏汐對峙個清楚。
但這里是皇宮,一言一行,都有可能會被無限放大。
尤其,他跟白顏汐先前的關系。
不對。
自己跟她就沒有有過任何關系。
“呦呦,能答應爹一件事情嗎?”
呦呦歪頭,猜到爹要說什么,想了一下點頭:“當然可以,不過爹也要答應呦呦一件事情。”
謝無宴蹙眉:“你個小丫頭,怎么跟你親爹討價還價?”
“那爹要是不答應,等下娘回來,我就告訴她。”
“好好,我答應,我答應便是了。”謝無宴可以跟慕綰綰大吵大鬧,但他總不能跟四歲的女兒吵架吧。
無形中。
他被自己四歲的女兒給吃的死死地。
只不過,他自己還沒發現而已。
“爹以后,不可以跟娘吵架,而且要多讓著娘一點。”
謝無宴聽完,努嘴:“謝呦呦,這好像是兩個條件吧?”
“但面對的對象,都是娘啊,怎么算兩個呢?”
“……”
謝無宴覺得女兒有點不對勁,尤其她面上燦爛的笑容。
完全跟剛進宮那會兒,像變了一個人。
“爹,答應不答應?”呦呦嘟嘴。
“那今天一事,你確定不跟你娘說?”
呦呦伸出右手小指頭:“那我們拉鉤?”
“拉鉤?”謝無宴疑惑看著女兒的小指頭,“這是什么?”
“就這樣。”
呦呦將自己的小指頭,跟爹的小指頭勾在一起:“這是娘教我的,說這樣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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