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收獲呀。”
看著傅長昭絞盡腦汁，也憋不出一句話的樣子。
慕綰綰就替她回答了：“你為了復仇，想要進宮，迫使自己學了很多本事，而且這些本事以后都能用得上，最重要你遇到了無婧啊。”
提到謝無婧，傅長生周身的戾氣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我沒臉見她。”
“讓本公主猜一猜，你一開始的打算，是成為本公主的面首就有接近父皇的機會，結果本公主根本不喜歡你，你就把目標放到無婧身上，她是無宴的妹妹，跟我關系又很好，如果你倆成婚后，大大增加你能見到父皇的機會。”
慕綰綰眼中透出一分嫌棄，“你是有腦子的，但不夠多，你應該把心思花在我身上，使出十八般武藝來討我的歡心，說不定我還能為你謀個一官半職，你的聰明才智加上我的推波助瀾，你很快就能成為父皇的心腹，到那時你想刺殺父皇簡直是輕而易舉，結果你卻把心思花在無婧身上，這說明你從一開始就對她有所企圖！”
大家都被慕綰綰這番言論給驚到了。
但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
“我沒有。”傅長生矢口否認，“我先前的確有這樣想過，可長公主您的目光永遠都停留在謝大將軍身上，眼里根本容不下任何男人。”
“那先前本公主不是單獨找過你一次，讓你脫衣服，你一副受到侵犯樣，就你這樣心高氣傲放不下尊嚴的人，能刺殺成功，那真是見鬼了。”
“綰綰你什么時候單獨找過他？你還讓他脫衣服？”謝無宴嗓門立馬提高了八度。
“就當初，他們四人剛進太鸞宮之時，我一看他愁苦大深樣，就知道他不簡單，當然他就脫個外衣吧，好像沒脫光，脫光我也不看，怕長針眼。”
慕綰綰這一通說，倒是沖淡了御書房中凝重的氣氛。
“咳咳，好了，綰綰你現在還大著肚子呢，就早點回去休息吧。”皇帝怕女兒嘴里再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傅長昭你留下，無宴、從文、朕跟你們商量一下后續的事情。傅長生，你就跟著綰綰回去吧，好好給朕閉門思過。”
“謝皇上。”
長公主府。
一直等在大門口的謝無婧，看到馬車緩緩駛來之時。
一躍而起。
“嫂嫂，怎么樣？”
謝無婧伸手，扶住從馬車上下來的慕綰綰，往她身后瞧：“傅長生呢？”
慕綰綰抬手就往謝無婧額上一戳：“你就知道傅長生，也不關心一下你懷著孕的嫂嫂。”
“我沒有。”
謝無婧見馬車上沒人下來，肉眼可見地著急起來：“嫂嫂，傅長生該不會是被皇上給關進地牢了吧？他雖然有過了那種念頭，但他還沒施行呢，而且他跟我們相處這些時日，一直都很安分，在閔縣之時，也出了不少力呢。”
“知道他為什么要接近你嗎？”
“接、接近我？”
“是啊，包括他上次受傷，也是他使的苦肉計，為了就是讓你這傻丫頭動心。”在回來的路上，慕綰綰已經從傅長生口中得知先前他受傷的前因后果，當然讓他不下車，就是想讓他親耳聽到無婧對他態度。
“我動心，跟他刺殺皇上有關嗎？”
“你傻呀，我是你嫂嫂，他作為你的夫婿，那總有機會能見到皇上，順帶把謝家與我一同拖下水來個團滅。若是他能成功，估計能在史書上留下只字片語呢。”慕綰綰故意說的很大聲，為了就是讓馬車內的傅長生聽到。
“原來我也是他計劃一部分。”謝無婧原本面上的擔憂，瞬間化作了傷心，“他怎么這樣，我又不是他的仇人，他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因為你傻，你好騙呀。”
“那也不應該這樣對我。”謝無婧抽泣著，“我也是沒爹的孩子，他心里的痛苦我能懂，可他不應該為了復仇去傷害無辜之人，何況大家都對他這么好，他難道一點都感受不到嗎？”
馬車上的傅長生，聽到謝無婧哭喊的聲音，五臟六腑都扭在一起。
自己還有什么臉面，見她呢。
“他自知沒臉見你，我就讓他去醫館住幾天，你呢暫時也不要多想。”
“他去醫館了？”謝無婧想一下搖頭，“不行，他現在內心一定萬分痛苦，恨錯了對象，又要被傅姐姐責罵，我雖然很生氣他騙了我，可他到底沒對我造成什么傷害，嫂嫂你先進去吧，我去醫館。”
“哎，你去醫館做什么？”慕綰綰一把拉住她，“你不是很生氣他騙了嗎？”
“騙我是一回事，他這人擰巴地很，若沒人開導他，他想不開怎么辦？傅姐姐已經失去爹娘了，千辛萬苦又找到離家出走的弟弟，總不能帶一具尸體回去吧？”
慕綰綰笑了，扭頭對著馬車喊：“下車吧。”
“啊？”
還沒反應過來的謝無婧，就看到傅長生掀開車聯，緩緩下來。
“傅長生，你不是去醫館了嗎？”
“騙你的。”慕綰綰咧嘴沖謝無婧笑，“這不是要提前知道你對他的態度嘛，就像你說的，他心里都很痛苦了，如果再被你討厭，那他就更痛苦了。”
“嫂嫂，你胡說什么呢？”謝無婧瞪了慕綰綰一眼，腳步卻不由地走向傅長生，“傅長生，你、你還好嗎？”
“對不起。”
千言萬語唯有化作這三個字。
“我不怪你，若是我遇到這樣的事情，可能我比你更瘋。”謝無婧搖搖頭，神色有些拘束，“要不你先進府吧，等傅姐姐再說。”
“長公主，其實還有一事，我沒說。”
慕綰綰剛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啥，你還有秘密呢？”
“晏和，他是我大哥的兒子。”
“……”
前廳。
當看到走進來的林晏和欲要下跪，慕綰綰忙制止他：“好了，來龍去脈傅長生都跟我說了，你沒有忘記過去的事情，能跟家人團聚，就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何況我還把你當半個兒子看待呢。”
“長公主，對不起，晏和不是故意要隱瞞您的。”林晏和寧愿長公主痛罵自己一頓，她越是體諒自己，自己越覺得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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