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
蘇瑜兒見蕭夜瀾沒有反應，忍不住連著呼喚了好幾聲。
她期盼名分已經盼了太久，這次通過陷害謝千歡和封越，眼看著終于要達到目的，如何還能忍耐得住。
蕭夜瀾的思緒被蘇瑜兒打斷，眸色也冷了幾分，淡淡道：“以后再說。”
短短四個字，卻如同一桶冰水，從蘇瑜兒的頭頂澆到腳底。
她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瞪著眼睛站在原地。
雖然蕭夜瀾沒有明說，可她知道，抬她當側妃的事兒已經黃了。
……
謝千歡跟在那名太監的身后，在宮中東拐西繞，走了許久。
她走得越久，旁邊來來往往的宮人就變得越少。
方位漸漸偏僻了起來。
“公公，明妃娘娘究竟住在何處？我走得腿都酸了。”謝千歡問道。
看著周圍荒蕪的環境，她心里不禁打起了警鈴。
帶路太監瘦瘦柴柴的，倘若他當真心存不軌，那她干脆一腳踹翻他直接跑路。
太監低著頭，沒有猶豫便回答：“椒川院！”
“院？”
謝千歡越發感到奇怪。
按理來說，已經有妃位了，混得再差也應該是一宮之主。
但是，瞧這太監的模樣又不像是在說謊。
她帶著疑惑，跟隨太監來到一個雜草叢生的偏殿。
“公公，這里該不會是冷宮吧？”謝千歡悄聲問。
太監看了她一眼，“明妃娘娘雖然圣寵不多，但也沒犯過錯。”
“我明白了。”
謝千歡尷尬地笑了笑。
太監面無表情道：“時運高的人穿金戴銀，前呼后擁，時運低的貧困落魄無人問津，連累奴才們也過著苦日子，世事大抵如此，宮里宮外并無兩樣。王妃請。”
“嗯，公公辛苦了。”
謝千歡聽太監說這番話，想想他也不容易，便掏出一錠銀子塞給他。
隨即，朝殿內走去。
太監突然伸手阻攔了一下謝千歡，垂眸低聲道：“明妃娘娘久居深宮無人作伴，偶爾行為會有些古怪，請王妃留意。”
謝千歡愣了愣，點頭，“好的，多謝公公提醒。”
太監這便退下了。
殿內的破敗，比殿外有過之而無不及，墻角地面粘著蜘蛛網，像是許久沒有清掃過了，空氣中還漂浮著一股難言的怪味。
謝千歡聽太監剛才說得很隱晦，換成直白一點的話，就是明妃娘娘可能腦子有點問題。
在謝千歡看來這并不奇怪，正所謂深宮怨，失寵的妃嬪們寂寞久了，精神方面自然極容易生病。
可惜她不是心理醫生，只能醫身，無法醫心。
謝千歡瞄著空蕩蕩的殿廳。
桌椅斜亂擺放著，幾縷飄起的紅紗后面，隱約可見一個端坐的人影。
“過來……”
坐在紅紗后的女人緩緩抬起手，沖著謝千歡招了招。
倘若此刻不是大白天而是深夜，這副詭異場景，完全足以把膽小的人嚇尿。
謝千歡定了定心神，走上前兩步，隔著紅紗行禮：“見過明妃娘娘。”
女人沒吭聲。
但是，謝千歡可以感覺到她居高臨下的目光。
“聽說你腹中的孩子，并不是我瀾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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