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再說。”
蕭夜瀾終于按捺不住，走過去緊緊扼住了謝千歡的手腕。
謝千歡被他抓得有點痛。
可她依舊抬起頭，語氣極其堅定，“我說了，有毒。”
“你，你這個小騙子！我親手釀的酒，怎么可能有毒？定是你這丫頭對我心存恨意，想要污蔑栽贓于我！”
明妃再一度的失控。
她不管不顧地沖向謝千歡，面目神態猙獰。
“拉住她。”
皇帝一個眼神，周圍侍衛當即會意，上去控制住了明妃。
“我沒有下毒，不是我做的！”明妃仍在拼命掙扎。
“明妃娘娘，請你快把解藥交出來，母后縱然有待你不好的地方，你可以直言，可以告訴父皇，何必非要害她性命！”
太子焦急萬分，走到明妃面前，卻又不敢靠這瘋女人太近，只能來回踱步。
明妃一雙眼眸充滿怨毒，“我沒有解藥！皇后若是中了毒，那勢必是別人害的，與我釀的酒無關。你們簡直愚蠢，竟這般相信一個黃毛丫頭的話！”
“掌嘴。”
皇帝淡淡吩咐。
何公公便走了過去，揚起手，控制好力度之后，幾個清脆響亮的巴掌落到了明妃臉上。
在皇帝沒說停的時候，他是不能停的。
不一會兒，明妃清秀的臉龐已變得紅腫。
謝千歡不忍看見這場面，欲言又止，“明妃娘娘有心病，還是……”
“世上有心病的人多了去了，千歡。”
太子妃輕輕的聲音忽地在謝千歡身后響起。
謝千歡知道，太子妃這是在提醒她，切勿對后宮的事涉足太深。
那畢竟是權力斗爭里最吃人不見血的地方。
“制出解藥，你需要多長時間？”
這話皇帝是對謝千歡說的。
謝千歡沉吟道：“此類奇毒的解藥不好做，短則三五天，長則十天半月，倘若運氣實在不好，就可能需要一年半載了。”
“只怕朕的皇后撐不了那么久啊。”
皇帝凝視氣息微弱的皇后，輕嘆一口氣，握住了她的手。
謝千歡默然不言。
她聽見掌嘴的“啪啪”聲仍舊不停回響在宮殿上空，心底如有大石般沉重。
明妃確實是無辜的。
方才聽完明妃的解釋之后，謝千歡已經在心里明白了大概。
但是，她必須扛著蕭夜瀾給的壓力，堅持說酒里有毒。
否則明妃就真的要背黑鍋了。
“皇上，想來當務之急還是盡快查清楚這件事，倘若解藥在別人手里，光顧著追究明妃娘娘便是浪費時間了。”謝千歡斗膽開口說道。
“也罷。”
皇帝抬手示意。
何公公終于松了口氣，停止了對明妃的掌嘴。
這些巴掌力度他都控制得極好，既打得響亮，能在皇上那兒過關，又不會下手太重。
若是他認真行刑，只怕明妃的嘴角早已被打出血了。
即便是如此，何公公依舊感覺到了身后來自蕭夜瀾的陰狠目光，令他遍體生寒！
“先把明妃拉去宗人府關著，不必給她吃喝。”
短而平淡的一句話，卻讓明妃臉色煞白。
她看著謝千歡，慘然咧嘴笑道：“好……好……你這個掃把星，不就是想報復本宮么？現在，你算是得逞了……”
能從宗人府活著出來的王公貴族，屈指可數。
皇帝這一句命令，基本已經給明妃宣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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