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不能留在王府里。
萬一不小心被人發現，蘇瑜兒很難解釋。
她思忖著，道：“陽嬤嬤，你把她帶出府，隨便找個據點關著，越隱蔽越好，千萬別泄露出去了。”
“好。”
陽嬤嬤眼底閃過一抹冷光。
她年紀雖大，曾經卻是最大殺手組織“血月”的成員。
因為犯下滅門血案。
她隱姓埋名幾十年，躲藏在天香樓里打雜，最后憑著能力成了蘇瑜兒的心腹之一。
盡管陽嬤嬤已經不再接殺人的買賣了，但她從未退出血月，組織設置在京城的幾個據點，她也可以來去自如。
按照規矩，那些血月的據點，她是不能帶蘇瑜兒去的，但幫蘇瑜兒藏個人完全沒有問題。
陽嬤嬤用衣服把昏迷的嘟嘟包起來，陰沉著臉離開戰王府。
這時候，謝千歡已經被帶到順天府接受盤問。
“玉佩具體是什么時候送給小寶的？”
“五天前吧。”
“鑄造玉佩的人是誰？”
“西市的隗師傅，我給他的圖紙，小寶，嘟嘟和小離卿，他們三個人都有。”
蕭世凌又問了一些關于工匠師傅的問題。
謝千歡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不知續了幾杯茶，在順天府一直呆到了天黑，蕭世凌才總算放她離開。
謝千歡看著蕭世凌一臉木然，按章辦事的模樣，本已向外的腳尖忽然又轉了回來，低聲問：“殿下接管了順天府，應該能看到所有關于周村慘案的卷宗吧？”
蕭世凌握筆的手微微一頓。
他點頭，“都看了。”
“為了帶走鶴湖先生，那群殺手滅了全村人的口。”謝千歡輕嘆，“但殺的人越多，留下的證據也越多，我想，你或許可以從這條線入手，追查出真兇。”
蕭世凌斂眸道：“殺手和天香樓有關。”
聞言，謝千歡的身軀不由得一震，驚訝地抬起頭。
“你怎么知道？”
蕭世凌反問，“謝小姐，你以為在霏嫻出事以后，我就只懂得每天以淚洗面，念佛經為她超度么？我知道的比你們多。”
謝千歡怔了怔，垂下眼眸說道：“確實，我總擔心殿下會被有心之人利用，但殿下也不是三歲小孩了，你有你的做事方法。”
蕭世凌冷冷看著她，“我倒想再問一問謝小姐，看你剛才的反應，似乎早就知曉殺手的背后是誰。”
對此，謝千歡只能承認，“我也是猜的，他們抓走鶴湖先生的那天，我正好去周村見過她。”
“然后呢。”
蕭世凌閉了閉眼。
卷宗記載，當天鶴湖先生的住處有客人來訪過的痕跡。
原來就是她。
謝千歡搖頭道：“殺手是在我走后開始襲擊的，當時馬車走到半路，我忽然覺得不對勁，就讓車夫掉頭回去看看，等我回到鶴湖先生住處的時候，慘案已經發生了。”
“有人現身想滅了我的口，但他的同伴卻制止了他，后來我仔細想想，他們的主人有可能是天香樓主，那廝和我算是有點交情，所以他手下的人不敢對我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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