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里除了一張軟墊沙發椅外,什么擺設家具都沒有。
沙發椅里盤踞著一個巨大的蛇頭,蛇頭旁邊是一個有著面色灰白宛若破碎后縫合在一起面孔的嬰兒般大小的生物。
而椅子面前的不遠處跪著一個蓬亂卷發的女人和一個少了一條腿的男人。
“貝拉。”
嘶啞的低沉的聲音從那團扭曲生物的位置發出。
被叫做貝拉的頂著蓬亂卷發穿著臟亂的女人恭敬地跪行到了沙發椅前。
“mylord。”
“離開這里,馬上。”
小漢格頓藏不住了,鄧布利多已經到了,并且他身旁還跟著一位魔力和他不相上下的未知數。
“lord,我們去哪里?”貝拉特里克斯恭敬地抱起椅子上的肉團,以完全防御地狀態將它護在懷里。
巨大的蛇頭睜開了它橙黃色的豎瞳,緩慢地爬行到了貝拉特里克斯的身后,時不時地吐出蛇信,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盧修斯的背叛他并不感到奇怪,利益至上的馬爾福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忠誠可言。
但是這讓他缺少了一個絕佳的據點。
所有背叛黑魔王的人都應該受到嚴懲。
“去霍格沃茲,斯萊特林的密室。”
格林德沃將碎發撥至耳后,抬眸看了看他和鄧布利多前方半空中隱隱波動著魔力的地方,“阿不思,就是那里?”
鄧布利多看了眼他身邊穿著全套西裝,甚至連領帶夾都沒有忘記佩戴的蓋勒特·格林德沃,無奈地嘆了口氣。
蓋勒特·格林德沃甚至還悠閑著用左手端著一杯溫熱的咖啡,鄧布利多仔細看了看,蓋勒特用的還是他校長辦公室里的杯子。
“蓋勒特,我想你應該還記得我們并不是來度假的。”
度假?
他倒是想去和阿不思度假,最好是在海邊。
格林德沃轉頭看向鄧布利多,帶笑的目光凝住,張揚桀驁的眉毛微微蹙起。
黑花嚏根草在鄧布利多背后開得正好。
格林德沃將咖啡杯浮在身后,輕揚了一下手,在鄧布利多不解的目光下,將鄧布利多身后的那簇盛開的正好的黑花嚏根草來了個無影無蹤。
“蓋勒特?”
“哦,沒什么,阿不思,”格林德沃拿起浮在身后的杯子,喝盡了里面的咖啡。
這個杯子等會還得還回阿不思的辦公室。
“我在探查四周。”
剛才開著黑花嚏根草的地方已經盛開了不符合冬日時節的濃烈紅火玫瑰。
嚏根草——紀念逝去的愛情。
真是看了就會讓人心情不好的東西。
通往里德爾莊園的道路上被特意布置的魔法和詛咒完全沒能抵擋住兩個魔力強大的巫師前進的步伐。
不出半刻,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就來到了陰沉灰敗的里德爾莊園。
格林德沃臉上尤為突出的嫌棄的表情已經嚴重影響到了鄧布利多的思緒。
在他的記憶里,蓋勒特年輕的臉上就算是見到阿不福思的山羊都沒露出過這么露骨的嫌棄的表情。
這實在有點不太符合現在看起來意氣風發俊朗瀟灑的蓋勒特的形象。
“沒人告訴他,就算是當黑魔王也是需要注意形象的嗎?”格林德沃抬起腳踢開里德爾莊園的大門。
“呃,湯姆在學校的時候還是很注意形象的。”鄧布利多腦海中回憶了一下在霍格沃茲的湯姆·里德爾的形象。
人人稱贊的優秀學生。
“好吧,這或許也是魂器的弊端之一。”格林德沃不甚在意地輕挑了挑眉。
一個毫無形象可言的黑魔王是怎么能夠拉攏手下的?
光靠伏地魔所謂的光復純血榮耀的口號?
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剛走進里德爾莊園的大廳,就看見了地上躺著的一具殘破的男尸。
“他已經走了。”
鄧布利多將手里的老魔杖別到腰后,半蹲下身,翻看了一下死相殘忍的男尸。
是弗爾多。
尸體上的血還是溫熱的,弗爾多身上有被蛇撕咬過的痕跡。
“應該是剛走沒多久。”
格林德沃施放了幾個無聲的清理一新,他敢肯定他在紐迦蒙德五十年住的沒有打理過的房間都比這個破宅子干凈。
“要去追嗎?”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追不上的。”
伏地魔既然能提前感知到他和蓋勒特的到來,那就不會留下任何可能被他追蹤到的痕跡。
格林德沃眉心微蹙,手指不動聲色地輕點了點他左手中指上的銀戒。
伏地魔畢竟也是個黑魔王,雖然是曾經的。
但如果這么容易就被他和阿不思抓到的話,那他不得不懷疑英國魔法界巫師的整體水平。
這么多年感覺就像是吃白飯的,只會在預言家日報上胡編亂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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