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脫衣,躺床上,摟著香噴噴嬌妻睡覺的吳發,又不得不起床。
老丈人來訪。
“要不要叫醒太太?”
這是自家太太的父親來府上,太太還在睡覺,于情于理不應該。瑞珠猶豫了一下:“按理,太太是要去見一見才對。”
父親登門,女兒睡覺不迎接,多少說不過去。
大大咧咧一擺手,吳發不在意這些虛的:“岳父大人會體諒的,可兒一夜未睡,又是擔驚受怕,又是巫蠱陷害的,多睡一會兒。”
自己的父親,豈能不體諒自己的女兒?
吳發來到前院的時候,秦業把自己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發哥兒莫要瞧不起可兒,她也是一個命苦的孩子。”
“岳父大人無須擔心,可兒無論身世如何,都是我的妻子。”
吳發很是認真:“我會好好保護她的。”
昨晚母親與自己的小嬌妻,從宮中回來,為什么拉回來十幾大車的賞賜?
人家太上皇、太后,皇帝、皇后比咱心里清楚著呢。
吳發的態度,秦業本來憂心忡忡的,現在更擔心了。
保護?
怎么保護?
像昨天一樣,肆意殺戮?
還是到時候,當真反出神京城,去做馬匪?
自家這個女婿,當初口無遮攔,就曾說過去做馬匪這種話。
唯一讓人省心的,就是這個女婿,當真是疼愛寵愛自己的女兒。似乎...除此之外,都是太莽。
憂心忡忡的秦業,吳發開宴都沒留下,匆匆離開。
他以為自己腦袋笨,政治形勢難明。本能的來尋自己的女婿商量一下,來到之后他才恍然而悟,自家女婿被稱作莽夫不是沒道理的。
找錯了人啊。
吳發也沒當做一回事,返回去睡覺。
擔心個啥?
太上皇是自家媳婦的親爺爺,太后是親奶奶。
至于皇帝態度,吳發也不在乎,大不了扶持你兒子逼你禪位。
......
第二天,吳發睜開眼,小嬌妻明媚的眸子,已經不知道盯著他有多久時間。
白天睡了半天,晚上拉著吳發丈量深度之后,今早秦可卿精神狀態極好:“夫君今日還要去點卯的,還是早些起床吧。”
不想起,這時候小嬌妻的魅力,感覺比以往還要大。
可惜,這個時代的女子臉皮薄,不然真想按住這個誘人的小妖精晨練。
“舅舅真會給我安排事情。”
要不是自家老表在城門口當差,舅舅又反復交待,吳發根本就不想去點卯。
在家睡覺多好?
反正官職已經從虎賁營都督,擼到現在的城門百戶,啥也不在乎了,不還是頂著侯爵爵位,可以混一個富貴?
有本事城門百戶,也給我奪走。
一邊幫著吳發穿衣,秦可卿笑盈盈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況還是舅父所托之事?”
“行。”
還能咋辦?
妻子這么說,母親那里更不用說,也已經囑咐過。
去點卯唄。
“來來來。”
穿戴好皮甲,吳發擁著秦可卿入懷:“臨別前,來一個吻別。”
深深一吻之后,吳發這才離開。
“嘻嘻。”
寶珠瑞珠笑嘻嘻的,老爺如此情深,還來一個吻別,太太那目光都有些發癡。
被這一道笑聲打斷柔情,秦可卿撫摸小腹:“咋還沒動靜呢?”
孩子啊,為娘努力要你來到世間,你這是嫌棄你父親爵位太低,非要你父親成為王爵,你才肯降生嗎?
好憂愁,十七歲了。
別的勛貴妻子,這般大年歲,孩子應該都有兩歲左右了。
......
“噯?”
剛出府門,迎頭撞上鄭宜乾。鄭宜乾上下打量著吳發:“平北侯去點卯?”
微微皺眉,這個身穿太監服的皇子殿下,吳發不會留下臉面的:“原來是小乾子公公,你來我平北侯府,是來傳達陛下旨意,還是什么口諭啊。”
傳什么口諭?
傳什么圣旨?
咱這是偷跑出來的。
吳發的挖苦,鄭宜乾也不當一回事,昨晚的事情他也聽說了。
居住在深宮之中,他消息不靈通。
當知道吳發沖冠一怒為紅顏,在神京城肆意殺戮的時候,鄭宜乾心里很癢。
熱血沸騰的,極為向往。
是以,一大早鄭宜乾就匆匆出宮:“平北侯,說話不要夾槍帶棒的,我跟你去耍耍?”
耍個蛋?
怎么耍?
耍個背背?
我都是一個守城門的百戶了,你還舔我做什么?
這就叫雪中送炭?
讓我感恩戴德?
“去去去,沒時間遛娃,趕緊回去吧。”
你一個堂堂皇子殿下,跟我一個百戶后面轉悠算啥。不過眼珠子一轉,吳發嘿嘿一笑:“想不想來個刺激點的?我給你出個主意,可以讓太上皇與陛下,對你刮目相看。”
鄭宜乾眼睛一亮,湊過腦袋:“啥注意?”
“現在武勛根深蒂固,軍中勢力極為復雜。”
吳發指了指自己的親兵:“我給你兩百五十個親兵,你尋一個由頭去抄家,太上皇與陛下,一定高看你一眼。”
你當我傻?
到時候那些勛貴不用死,我這個皇子直接報廢。
翻著白眼,你是皇祖父與父皇手中利刃,我頂多是燒火棍。情況不妙的時候,直接扔鍋底燒成灰,平北侯,何必如此害我?
“得。”
鄭宜乾很是失望:“平北侯不能交心,我何必在此糾纏?告辭...”
看著鄭宜乾遠去,吳發咧了咧嘴:“我只想享受一下富貴,咋就這么難?我只是一個百戶,你拉攏我做什么?年紀輕輕的,就學著宮中兩個隱蔽玩權謀?”
小乾子,你還是太嫩了。
宮中兩個,把天下握在手中,你能蹦跶出人家的掌心?
咱老吳,都成了人家手心里的孫猴子跳不出去,你啥都沒有的三無皇子,也想玩爭儲?
唔,人家有一個好娘。
現在風韻猶存的。
皇帝不知道還會不會丈量深度,要是還受寵,一切好說。
要是慶元帝去別的地方丈量深度,小乾子就需要努力了。
騎著馬胡思亂想,身邊也沒帶親兵,溜溜達達,沿著熟悉的路,向外城東門而去。
只是吳發沒有注意的是,他離開之后,鄭宜乾好整以暇的返回,進入了平北侯府。
“平北侯早呀。”
“平北侯,你又來保護我們了?”
“平北侯,吃個包子?”
外城東門,是一個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熟悉的物,半年時間還是老樣子,都沒什么變化。
就是不知道那個賣崔餅的還在不在,當初自己好心提醒過他,小心姓西門的...
吳發順手接過一個包子,摸出來一枚銅錢,放在包子鋪老板的錢簍里:“熟悉的味道,不錯。”
“噯?”
吃著包子,騎在馬上,向城門走去,走了沒多遠,就遇到了熟人。
騎著高頭大馬,十幾個親兵護衛,威風凜凜的張廣智,也看到了吳發,頓時激動起來。直接跳下馬,快步走過來:“參見大將軍。”
“廣智啊。”
吳發吞下最后一口包子:“你這是害我嘛,我現在是百戶,七品品階,你是五品東城巡守。”
張廣智嘿嘿一笑:“這不是已經習慣,再說,當初要不是大將軍,咱老張能有今日?大將軍以后在這里當差,有什么事還請吩咐,咱老張聽從指揮。”
聽什么指揮?
七品官指揮五品官?
吳發翻著白眼,他還要點卯呢,城門百戶點卯別人,其實還是很悠閑的。吳發要去曬太陽...嗯,現在的太陽有些熱,還是找個涼快的地方。
剛到東城門,就有一個傳令兵攔住吳發:“吳百戶,都指揮姚大人,帥帳點卯,速去...”
好一個囂張的傳令兵,不知道咱老吳啥人?
唔,外城軍卒,還不知道咱老吳內城中,如何霍霍那些勛貴的?
呸,如何整治那些勛貴的?
一揮手,招來張廣智,吳發指著傳令兵:“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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