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到房間內。
穿著里衣的王熙鳳,起床伸了一個懶腰,圓潤身材一覽無余。
可惜,如此身材,如此美貌,只能獨守空房。
大床上,錦被之下,只有這么一具身軀。
賈璉不在。
王熙鳳打了一個哈欠,有些睡眼惺忪。昨晚因為吳發那莽夫,她睡的很晚。所以,今早起的也不是很早:“什么時辰了?”
平兒伺候著王熙鳳穿衣,臉上也帶著疲憊之色。
昨晚璉二奶奶為了那莽夫睡得晚,她也是陪在身邊的,也被折騰很晚:“已經是食時,方才老太太還差人來問,二奶奶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今兒起的這么晚。”
大臉寶是史老太君的心尖肉,那么王熙鳳就是史老太君生活中的調味劑。
心情好,心情不好,都少不了她。
“你怎么回的?”
穿好衣服,開始梳妝,王熙鳳又問道:“薔哥兒還沒有回來?”
“我回了老太太,二奶奶身體不適。老太太緊張的要請大夫,給二奶奶看看。”
平兒給王熙鳳梳頭,笑道:“老太太還以為是二奶奶上次小產,留下的病根呢。至于薔大爺,從角門房出去,到現在還沒有來回話。”
“去,讓人去找薔哥兒。”
王熙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要是敢昧了我的銀子,要他好看。”
賈薔什么德行,王熙鳳清楚的很:“是我識人不明,怎么就找了這么一個不靠譜的,也不知道那莽夫昨晚,有沒有狼狽回去。”
一個神京城內,有名的貪財好色之徒,王熙鳳不相信,她都已經說的那么露骨,而不會前來赴約。
這是對于好色之徒的心里把控。
也是對自身容貌的自信,她不敢自詡美貌無雙,也就除了她的丈夫賈璉那個,只愛烈馬,不愛家花的混賬,不懂得欣賞。
平兒抿嘴笑了笑,卻也有些擔憂:“二奶奶還是小心為好,要是那莽夫當真狼狽而歸,到時候記恨二奶奶,怕是要連累東西二府。”
王熙鳳自信一笑:“哼,這一點不需要擔心,到時候他不記恨我,我倒是要“埋怨”他,為何我苦等一夜,他不來赴約?”
平兒感覺好笑,人家能過得來?
走在路上,還沒有到相約地點,就被黃湯、狗血,各種污穢潑一身,這時候誰還有心思去赴約?
怕是到時候,前來赴約之人,生怕自己的狼狽被別人知道,知道吃了虧,也未必敢聲張,只能吃了這個悶虧。
這一點,二奶奶算計的死死的。
那莽夫別想逃。
“二奶奶起身沒有?”
正在梳妝的王熙鳳,聽到熟悉的聲音,笑道:“鴛鴦姑娘進來吧,一點小毛病,不打緊的。也就只有鴛鴦姑娘,還掛牽著。”
“二奶奶要是起床,就去榮慶堂吧,珍老爺這不一大早來尋老太太,要接四姑娘回去呢。”
鴛鴦掀開簾子走進房:“昨晚薔大爺不知犯了何罪,被錦衣衛抓了去,今兒早上平北縣公著人送信兒,要寧國公府自己酌量著辦,說是薔大爺要暗害平北縣公。”
“平北縣公?”
神京城什么時候,有了一位公爵?
大晉神京城現在,除了開國一脈有公爵,然而如今百余年過去,承爵之人爵位最高的,才是現在的二等侯牛繼宗,之前也僅僅是一等伯。
這封號很熟悉,這與平北侯有何關系?
王熙鳳猜到了,卻不敢確定。
昨個兒遇到的時候,那莽夫被貶城門百戶,還是一個平北侯。
總不能昨天布置坑那莽夫的時候,那莽夫又做了什么大事,提升了爵位?
這怎么可能!
功勞哪那么容易得到?
鴛鴦一句話,讓王熙鳳心肝都在顫:“平北侯昨日抄家姚府,在姚府找到姚文華謀逆之罪,因功爵位提升一級,現在已經是縣公爵位。”
侯爵升公爵的難度...當初寧榮二公那可是輔佐太祖開國,才因功封為公爵。
這莽夫...果真趁著她布置坑人陷阱的時候,竟然立下了大功!
我在這里白忙活,感情你根本沒放心上,還去立了一個功?
王熙鳳感覺不可思議,猛然想到了什么,王熙鳳臉色煞白:“你是說,薔哥兒在平北縣公手中?”
......
榮慶堂中。
媳婦姑娘們都在,賈赦賈政兄弟一頭霧水:“薔哥兒怎么又得罪的這個莽...平北縣公?”
賈珍也是稀里糊涂的,完全搞不清楚:“這個我也不清楚,就是派人來告訴我,說是薔哥兒要謀害這莽夫,是以要我去商議。”
賈赦微微皺眉,臉上滿是倦色。賈赦最近很潤,小妾侍候他很是上心,這些日子賈赦都是沉湎于酒色。
榮國公府的事情他管不了,也不想管,享樂一天是一天。
賈政陷入沉思:“先不要慌,以這莽夫的性格,要是薔哥兒犯下大錯,早就已經扭送詔獄或者順天府。甚至,直接帶著親兵上門,而不是要珍哥兒去商議這件事。”
賈赦笑道:“珍哥兒可以放心前去。”
賈珍臉色都變了。
我不敢啊。
以前因為要搶這莽夫的未婚妻子,這個小肚雞腸的莽夫,這才報復幾次?
賈珍臉上擠出笑容:“我尋思著,大老爺與二老爺也在家,跟著我去一趟,把這件事情解決,把薔哥兒帶回來。”
“啊哈...”
賈赦起身,向史老太君拱了拱手:“母親,兒子來之前就已經與忠順王府上有約,暫且告退。”
史老太君揮了揮手,示意賈赦離開。
她隱約明白,賈珍前來要帶走四姑娘,就是要送去縣公府做妾。有了這一層關系,用以緩和雙方關系。
看著臉色平靜的惜春,史老太君微微一嘆。
這姑娘養了幾年,她舍不得。
然而那莽夫一直惦記著府上姑娘,不送過去一個,不緩和關系,那莽夫橫豎都要挑事找事,以后別想安寧。
“母親。”
正要安慰惜春幾句,賈政這時候也是起身拱手:“母親,兒子昨日就已經與人有約,就先告退了。”
賈珍一臉呆滯,耍人呢?
你們那是有約?
大老爺是與小妾床上有約,二老爺是與書房中的書本有約,一個個怕了那莽夫,何必找借口?
我就是要找兩個壯膽的,這下倒好,要找的人先嚇破了膽。
咱們賈家爺們兒,怎么如此膽小?
“老太太...”
賈珍心臟砰砰跳,你們不給我壯膽,我一個人更怕:“這事兒...”
“珍哥兒,你且回去吧,把這件事情好好處理。至于四丫頭,早晚也是嫁人,之前我已經備好陪嫁,一并帶回去。我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史老太君真的累了,是心累。
賈家哥兒們這是怎么了?
怎么總是招惹那莽夫?
面對那莽夫,咱老太太也是心里沒底,也會慫的。
現在嘴里,還有殘留的臭襪子味道。
總不能,老太太出面解決這件事吧。
珍哥兒,你想多了。
咱老太太,沒有這么勇。
賈珍木然的起身,這可如何是好?
“有了...”
這種糟心的事情,找蓉哥兒去辦,自己何必去遭罪?
這邊,林黛玉、薛寶釵,迎春探春,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惜春。
這都安慰了幾次?
安慰的話總是重復,是多么的虛偽。
反倒是惜春臉上有笑臉:“老太太說得對,早嫁人晚嫁人都是要嫁人。雖然我是去做妾,也未必就是糟心的事。”
打量著熟悉的一切,惜春小小的心里,其實有一種解脫。
總算是不需要在鬧騰,這次就算是不送她去平北縣公府,下次呢?
這邊剛剛告別,迎頭遇到匆匆而來的王熙鳳。
“珍大哥。”
王熙鳳有些心虛,這件事情是她鬧騰出來的。
是東府的珍老爺替她背了鍋,不知道要被那莽夫怎么刁難呢:“我這要去見老太太有事,有事兒需要幫助的,讓人找我。”
看著一個照面,說了兩句場面話,就匆匆離開的王熙鳳,賈珍心頭一動:“不對勁,很不對勁,她怎么像是虧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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