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紅樓:莽夫 > 第207章 吳發真正用意
  寧國公府。

  火光沖天,五城兵馬司的人來了不少。火光映襯下,裘良臉色有些黑。

  這莽夫真真大膽,竟然縱火寧國公府。

  這個大宅子,可不是賈家的。

  這是當年太祖敕造,這里只是給賈家居住,可不屬于賈家,而是屬于皇家。

  這不是重點,這大宅子屬于誰,誰放火誰有罪,關鍵是...重點是,連累了他!

  肏嫩釀啊!

  老子剛剛成為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眼看著就要考察政績的時候,你就在這里放火,老子的前途完了啊。

  這一把大火,燒沒了老子的前程。

  裘良祖上為景田侯,只是到了他這一代,祖宗余蔭斷絕。他已經是一介白身,可以說爵產之類的都已經收回。

  景田侯一脈,本就是四王八公一脈中的一個勛貴。

  他這個五城兵馬司,都是四王八公一脈人脈的關系,才當上的。

  所以,裘良與賈家交好。

  “看啥看?”

  你還黑著臉?

  咱老吳,唔,本王欠你的?

  黑著臉給誰看的?

  吳發斜睨著裘良:“狗東西,還不快去救火?寧國公府的賈蓉瘋啦,看到本王來了,就放火燒家歡迎,真特娘的熱情,本王走了...”

  啥玩意?

  怎么說的?

  我聽錯了?

  賈蓉放的火?

  他瘋了?

  還是傻缺?

  他敢?

  他敢放火,就是觸犯律法,這是大罪!

  起碼順天府的牢獄,要去那里讀過十幾個春秋。

  這還是有人脈的關系,可能...都要掉腦袋!

  還有,你走就走,為何打暈了寧國公府之主賈珍,夾著一只小雞一樣,夾在腋下帶走?

  “你...你你你...”

  裘良指著賈蓉:“真是你放的火?”

  放火之后,賈蓉就后悔了。

  這可是大罪!

  寧國公府只是當年太祖敕造,賞賜給寧國公的。地契還在戶部呢,這是屬于皇族的宅子。

  誰敢放火燒了,誰就是有罪。

  就好比當年小白龍頭上頂了大草原,縱火時候,不小心燒了龍珠,就獲得了大罪。

  他這情況,就好比當年的小白龍,情況都是一模一樣的。

  只是,他比小白龍好一點,沒有新婚夜...

  但是,他更慘,因為自家老爺...

  晃了晃腦袋,賈蓉心都快死了。這一把火,燒沒了自由啊!

  “裘大人。”

  賈蓉欲哭無淚,主要是那莽夫說的話,太具有蠱惑性了,是一個男人都不能忍好不好:“我...我...是我...但是...”

  “抓起來!”

  裘良一手扶額:“扭送順天府,還有,不要讓大火蔓延。”

  吩咐完之后,裘良才微微一嘆:“你先去順天府吧,我也是走流程,你放心,我會幫你把這件事情告訴榮國公府的兩位老爺,你會很快出來的。”

  能不能很快出來,裘良只是說說,他做不了主。

  很快出來是不可能的,先保住腦袋再說。

  賈家就算是有人脈,也要耗損不知多少,才能保住賈蓉的腦袋。

  先去受罪吧。

  你這一把火,燒的不僅僅是皇族宅子,主要是...燒了太祖威嚴。

  罪過大了...

  太祖是皇帝的曾祖啊。

  賈蓉垂頭喪氣。

  裘良唉聲嘆氣:賈家子孫混球啊。

  混球不混球吳發也知道,那是相當混球。

  出身這么好,有這么硬的關系,這么廣的人脈,要是有兩個去軍中歷練的,在軍中呆上十幾年,保住爵位還是可以的。

  要是有恒心,一輩子卸甲歸田之前在軍中,爵位可能還會提升。

  可惜,賈家子孫,只知道享樂。

  就是不去軍中。

  只知道透支祖宗余蔭。

  “王爺...”

  這時候,腋下的賈珍醒了:“饒命啊。”

  賈珍其實是不顧一切的,追著賈蓉打的,看到吳發的時候,腿一軟直接摔倒,好巧不巧,腦袋磕在了地上,就這么昏迷過去。

  吳發本想抓著賈珍放馬背上的,裘良這個時候來了,就順手夾在了腋下。

  “呵...”

  吳發冷笑一聲:“賈珍,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北平郡王府下毒,要毒殺北平郡王府上下三百余口,本王現在就殺了你,摘了你的腦袋!”

  “別別別...不不不,王爺誤會了,我沒有,我不敢,真不是我!”

  肏嫩釀啊。

  你想要訛我只說,為何找這么一個嚇死人的借口?

  去你的北平郡王府下毒?

  毒死北平郡王府上下三百余口?

  我瘋啦?

  我腦袋有病?

  我承蒙祖宗余蔭,就算是沒有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女子,但是我這是榮華富貴無邊,我好好的享受,為何要去找死?

  雖說,可能我之下,爵位不能留給兒子,但是我可以現成的享受。

  再說,咱們都是親戚了,我家的妹子,都是你的側妃,我巴結你討好你還來不及,我干嘛要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去害你?

  “如果不是你在本王的王府下毒,那么本王來了你為何慌張的要逃跑?”

  吳發獰笑一聲:“你這很明顯,就是東窗事發,明知道必死,所以逃命吧。”

  放屁!

  賈珍臉都綠了,為何你來了,我就要逃?

  你自己不知道?

  你這是明知故問。

  還不是因為當年,我色迷心竅,想要得到夢寐以求的女子?

  但是我賈珍發誓,自從你成了王爵,莪再也沒有想過,我也不敢啊...你每次來,不是打人就是訛人,寧國公府底子薄,真的經不起你連續的訛人啊。

  一次兩次還好說,你這是逮住機會,使勁往死里訛...還是連環訛...

  最嚇人的是,你還打人。

  動不動打他...你可知道,這兩個字,讓本老爺連續做了多少次噩夢?

  上次挨打的傷才剛好,我怕挨打啊。

  “不不不...”

  這個罪名說什么都不能落在自己身上,就算是當真就是自己做的,也不能承認。

  這要掉腦袋啊!

  這莽夫現在沒殺自己,很明顯還有余地。

  以這個莽夫的性子,要是當真證據確鑿,早就在寧國公府大開殺戒,還會給自己說話的機會?

  賈珍感覺到,自己從來沒有如此聰明過,如此機靈過:“王爺,您說吧,需要我做什么?”

  要銀子?

  還是要我做你的狗?

  好吧,怎么著我都認了行不?

  只要不被安上北平王府下毒這個罪名,你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

  “嘖嘖...”

  吳發咂巴著嘴:“你以前要是這么聰明,也不至于咱們結仇啊。你可知道,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肏嫩釀!

  別說的這么嚇人,我這不是沒有奪成?

  你剛開始就一直要我吃虧,我在你身上賺便宜沒有?

  賈珍知道,自己錯了,錯的離譜,就算是沒有奪成,那也是做過,派人威逼利誘吳發,悔婚秦府,這是實打實的事情。

  雖然沒有奪成,那也是奪妻之恨!

  還真別說,對于爺們來說,這是不共戴天之仇。

  吳發這莽夫屢屢找茬,屢屢羞辱賈家,都是他帶來的災禍:“王爺,我認罪,您說吧,要我做什么。”

  無法狡辯啊。

  不,無法講道理啊,事實存在的事情,怎么講道理?

  “好哇...”

  吳發手臂一松,賈珍從吳發腋下掉了下去。

  “哼...哎呦...”

  賈珍差點被摔死,戰馬本身就比他高,再加上吳發坐在馬背上,這高度可是有一丈多的。

  這莽夫!

  賈珍心里大罵,但是顧不得渾身疼痛,滿臉恭敬的跪在了馬前。

  在這個莽夫面前,什么臉不臉的?

  什么疼不疼的?

  有苦吞下去!

  疼痛忍著!

  這莽夫屁大的事,都能放大一萬倍,要是表現不好,絕對會有很多招等著。

  這莽夫,擺明了,要找茬,要整死自己。

  不能給他機會!

  “你這次承認了吧,奪我嬌妻不成,意欲下毒害死我王府上下三百余口,賈珍,你可知道這是什么大罪?!”

  吳發凝視賈珍:“本王現在就報仇!”

  “來人吶...”

  吳發大喝一聲:“將本王的大刀抬來,本王將要親手手刃仇敵!”

  啥玩意?

  我說的認罪,只是當年想要威逼利誘你退婚,啥時候說過,在王府下毒的事情了?

  肏嫩釀啊!

  手刃仇敵?

  賈珍嚇得渾身哆嗦:“王爺,不是啊,我說的不是這個...”

  “你還說你有同伙?”

  吳發大吼一聲:“是不是北靜郡王水溶是你的同伙?”

  賈珍懵了,我啥時候說我有同伙的?

  我說什么了?

  怎么還真的給我坐實了這罪名?

  你怎么突然間蹦出水溶...噯?

  賈珍悟了,這莽夫要找北靜郡王的麻煩。

  水王爺,對不住哈...我就是想活著。

  賈珍連連點頭,吞了一口口水:“是是是...有他,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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