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
金陵王鄭開明，很是不滿：“本王沒聽懂，你要表達什么？”
“打他！”
吳發獰笑一聲：“衣服全都扒了，潑他一身黃湯，拉著他游街示眾。就向外宣傳，身為大晉王爵，鄭開明包庇殺人犯，辜負太上皇信任，本王吳發，讓他游街示眾，菜市場斬首...”
“是！”
薛剛等人興奮的直跳腳，金陵王有朝一日落在他們王爺手中，而他們這一生，本應該在王爵面前卑微的活著，現在可以肆意打他。
肏嫩釀！
你要做啥？
潑黃湯？
斬首示眾？
你特釀懂不懂律法？
是你這樣審案的？
你特釀是一點規矩都不講。
證據呢？
“慢！”
鄭開明臉色郁郁，他好歹是王爵，太上皇兄弟。
這件事情，他是被牽扯了，但是他是真的不知道內情。
且，這件事情就算被牽扯，他也算不上什么大罪，何必繼續遭罪：“這件事情本王確實不知，但是有人給本王送了兩千兩銀子，說是本王蓋上印璽就好，這是金陵值守兵部侍郎張開印給的本王銀子。”
“帶張開印。”
吳發審理此案，本就沒有打算直接從薛鈺開始。
一般審案，都是直接從當事人審案。
然后慢慢抓出更多參與者。
吳發現在的審案思路，是直接從上到下審理，越是往上，官品越高，在這件案子里，罪名越小，越容易交代此事。
不交代？
那就打！
從有所關聯，慢慢再到核心。
“噗通...”
一個被打的臉部有些浮腫的官員被帶來，直接跪下了：“王爺饒命，王爺饒命，臣也是收了順天府尹給的銀子三千兩...”
鄭開明臉色陰郁，盯著張開印咬了咬牙。
他的兩千兩銀子，竟然是被人克扣過的。
“嗯？”
吳發指著張開印：“打他！”
張開印被嚇得一哆嗦：“王爺，臣沒有說假話，唔...這是刑部侍郎朱大人，引薦的順天府尹。”
順天府尹已經死了，還是被吳發親手摘的腦袋。
這時候，有一種將罪責推給死人的嫌疑，所以張開印立即指出刑部侍郎。
“將朱有才帶上來。”
這件案子，逐漸有了眉目。
商稅問題，吳發一直缺乏一個理由抓人，現在趙秦氏夫家案子，就是一個契機。
只要你有罪，就算本身無關痛癢，本王就可以直接給你放大一萬倍。
有罪沒罪，直接抓起來。
一個老頭被帶上來，直接跪了，唔...他本來就是跪著的：“王爺，老臣...老臣知罪。”
“朱有才...”
吳發雙眼冷冷看著刑部侍郎：“本王一直都沒有詢問你，你身為金陵值守刑部最高官員，本以為你會親自出面，將這件案子，告訴本王的。
現在，本王不需要知道什么了，看來知道這件案子的不在少數，那么...本王夷你九族...接下來，本王問到誰，知道的不說，本王直接夷他九族...”
朱有才臉都白了，趕緊說道：“王爺，老臣有罪，老臣也是被蒙蔽的啊...老臣知道怎么回事！”
吳發也不吭聲，安靜的等待。
“這是薛家哥兒，因見色起意，殺了趙長貴一家子，他的父親趁著薛家當家的不在，挪用薛家主家銀子，上下收買...當時說的是，這個趙秦氏已經死了，趙家一家子沒有一個活口，所以...當時大多數人認為，趙家一家子都死了，就算是翻案，也沒有什么意義...”
“放屁！”
一家子沒了，這件案子就算了？
這是什么混賬話？
這件案子，終于真相大白，吳發一揮手：“將他們全部帶上來，但凡參與此事的，自己交代罪責，不然本王要是打你們...”
薛鈺面如死灰，這個案件，誰也沒有料到，吳發會用這種審案之法，不審問當事人，而是審問上層知情人。
想想也是，堂堂的金陵王，且不說一般人誰敢審問？
就算是順天府的府尹，也不敢直接拿兵部侍郎、刑部侍郎審訊吧。
而北平郡王，直接下令打人。
不說出實情？
不認罪？
那就打！
那就去拉著游街...
特釀的，親王都不放在眼中。
如此一來，本身在這件案子中，擔負罪責極小的官宦，自然不希望因為這一點點的罪責，繼續包庇薛家，而在這里被羞辱。
一番審訊，吳發一拍醒木：“來人，薛鈺與他幾個仆人，現在立即斬首。薛家薛洋抓來，關押牢獄，刑部侍郎、兵部侍郎、金陵王等人，罔顧人命，收押入獄，押解神京...”
“北平郡王！”
金陵王等人臉色一變，這件事情本來不大，要是這時候被押解入京，且不說皇帝會如何定罪，只說他們這一路的辛苦...
“壓下去！這幾家全部抄家！女眷全部充入教坊司...”
啥玩意？
你不僅來真的，你還要抄家？
我們就算是有罪，也沒有到抄家的地步吧...
肏嫩釀啊！
你要做什么？
“北平郡王！”
戶部侍郎臉色變了，要是女眷都被充入教坊司...還能完整的出來嗎？
就算是進去了，又被放出來，還有臉見人嗎？
他們罪不至死，甚至這根本不是罪，他們有的沒有參與這個案子，為何同樣獲罪？
“你們以為，只是這件案子的事情？”
吳發冷笑道：“你們身為大晉之官，值守金陵，本應該輔佐朝廷，實行新的商稅改革，你們呢？”
“現在，金陵商賈三成說自己是虧空的，六成是進項不足千兩的，還有一成，干脆直接拒繳商稅，你們應該收集證據，拆穿他們，你們怎么做的？”
吳發獰笑道：“本王都不需要收集證據，因為你們自己本身，就是拒繳商稅的一群人！違抗朝廷律令，你們還以為自己冤枉？”
金陵王還有這些金陵值守官員，一個個臉色變了：“北平郡王，我們現在補交商稅，積極配合北平郡王...”
吳發搖頭：“商稅新政頒發的時候，陛下就說過，但凡膽敢阻礙新政實施者，死罪！拒絕繳納商稅者，證據確鑿之下，罰十倍...你們身為大晉金陵值守大員，不會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吧...”
“所以...”
吳發凝視所有人：“本王要不是有了證據，請你們來做什么？”
證據？
沒有！
但是抄家之后，一定會有的。
一般人，就算是牛繼宗，面對這些官員，還有商賈豪族，也不敢隨意抄家。
因為，牛繼宗沒有證據。
但是吳發知道，就是這些值守官宦，這些商賈豪族，就是背地里的阻礙者，他們手中一定有證據。
最主要的是，牛繼宗當初沒有掌控金陵。
金陵五城兵馬司、金陵的駐軍...那都是不穩定因素。
而吳發到來第一件事，就是直接掌控五城兵馬司，金陵的駐軍。沒有五城兵馬司、沒有金陵駐軍，這些官宦商賈，就是沒有牙齒的狗...
“帶下去！”
吳發嗤笑道：“吃著大晉的俸祿，享受著大晉給你們的權力，你們卻成了最短的黑心東西，特別是鄭開明，這才是一個真正的混賬！”
“來人，通知辛輝，錦衣衛開始抄家啦...”
錦衣衛抄家，任何的證據，都別想要被隱藏：“找到牛繼宗，讓他帶領三萬大軍，巡視金陵，有異動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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