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順天府外,薛蝌與父親薛孟,小心翼翼等待。
薛孟作為薛家主事人,薛蟠的親叔父,薛孟其實并沒有繼承薛家任何的產業。而是成為了一個,幫著皇家尋找天下海外奇珍異寶的皇商。
天可憐見,他們一家子,這才剛剛回到金陵沒有幾天,就被錦衣衛抓了。
幸虧認識牛繼宗,曾經有過一面之緣,又是四大家族中的薛家之人,他們被抓之后,他的女兒主動提出要見北平郡王。
這是以身飼虎,那個北平郡王有名的貪財好色之徒...
但是能不能成功,他們不知道,也不清楚。
反正,牛侯爵答應了...
然后,他們被釋放了。
錦衣衛的人主動釋放的他們,告訴他們...娘娘的家人,他們不敢關押。
只是娘娘這個稱呼...
很明顯,他的女兒這是,已經完成了以身飼虎。
而他們,因他的女兒而獲得自由。
薛孟內心滴著血,他的女兒才八歲啊。
薛蝌更是滿臉羞愧:“小妹已經與梅翰林之子,訂下婚約已經有幾年,如今...哎...”
自家小妹曾與神京城梅翰林之子訂下婚約,梅翰林如今高升,進入神京城翰林院。
本想著過幾年,就要送小妹過去完婚...如今,小妹就成了北平郡王的庶妃,如此想想,是不是他們貪慕富貴,而悔婚的?
到時候,會被人指著脊梁骨罵的。
甚至,可能因此觸怒北平郡王。
“這非是你我所愿。”
薛孟苦笑一聲:“現在,我只想知道,你妹妹是不是還活的好好的。”
要知道,很多勛貴之家,官宦后宅,都養著一些孌童。
經常會有一些孌童,因此而死的。
薛蝌今年也才十歲,也只是一個少年,面對北平郡王這個王爵,薛蝌也明白,他們是反抗不了的。
“這件事情,找著機會再說吧,外面千萬不要說。”
現在自家女兒成了北平郡王的庶妃,要是他們再說與梅翰林之間婚約的事情,北平郡王如何處?
他們如何處?
自己的女兒如何處?
所以,薛孟想著,找機會去了神京城,再將這婚約解除吧。
希望梅翰林,能給個面子,不要聲張就好。
“爹爹...”
正在等待,一個小小身影飛奔而出。
穿著很是華麗,與一般的勛貴貴婦穿著都是不同的,看上去更高貴。
“琴兒。”
看到女兒活蹦亂跳,薛孟滿心驚喜,上下打量著薛寶琴,松了一口氣:“你,過得還好嗎?”
“很好啊。”
薛寶琴歪著腦袋,這才一天未見...不,半天不到未見,爹爹問這句話,是不是多余?
除了北平郡王似乎很不待見自己,順天府上下,丫鬟婆子還有北平郡王的親兵,都很尊敬自己。
“你們現在就被放出來了?”
薛寶琴有些驚喜:“看來牛侯爵沒有騙我。”
她畢竟是一個小姑娘,薛家與鎮國公府其實交情也不深。
薛寶琴與牛繼宗,也僅僅只有過一面之緣。
還好,牛侯爵不是無的放矢,當真將她送到了北平郡王身邊。
雖然...并沒有牛爵爺說的那樣的事情發生,但是結果似乎還不錯。
“我們早就被放出來了。”
薛蝌苦笑不已:“小妹,你這是何苦?”
何苦?
要不是自己機靈,就要被送去教坊司了。
進入教坊司,無論以后如何,就算是進去之后再出來,那也是清譽有損。
還好,自己看到了牛侯爵。
“只要你們平安就好。”
薛寶琴咬著嘴唇。
其實她也很怕,跟著父親走南闖北,薛寶琴其實見多識廣,性格開朗,懂得也多。
且,跟著父親做生意,嘴巴很厲害的。
但是有些時候,有理未必說得清。
權勢,才是最重要的。
“王爺兇嗎?”
薛蝌低著頭,身為兄長,卻要妹妹庇佑。薛蝌其實內心,還是很愧疚的。
“不兇啊。”
薛寶琴仰著頭:“王爺說,只要薛家主家,補交商稅之后,薛家就不會有事了,所以,這次咱們要去神京城的。”
“我們進去說吧。”
薛寶琴前面走,親兵們紛紛單膝跪地:“娘娘...”
薛孟與薛蝌面面相覷,薛寶琴則是有些憂傷。
這名分都定下了,但是王爺...似乎不待見自己啊。
這可咋辦?
......
“大師請...”
慈恩寺外,牛繼宗很是正經的,很是規矩的,很是恭敬的彎身禮請一個和尚,走出大門。
“施主請...”
癩頭和尚雙手合十,他內心還是很激動的。
在這里落腳,就曾許下諾言,幫著慈恩寺賺修繕寺廟的銀子,合計一萬兩。
這位施主,請他家里驅邪,許諾白銀兩千兩。
這一下,就減少了五分之一啊:“阿彌陀佛,施主不要客...客...客...”
下一刻,癩頭和尚懵了。
他看到了,這一輩子,都不想看到的人。
甚至說,是畏懼的人。
“哈哈...”
正說話間,吳發已經大踏步來到癩頭和尚身邊:“和尚,咱們又見面了,你沒有想到吧。”
我...
我...
癩頭和尚吞了一口唾沫,看看牛繼宗,不認識啊。
只是感覺有些面熟,就是沒有認出來是誰。
看到吳發的時候,癩頭和尚算是明白了,他被這個被打的自己的爹媽都認不出來,自己的妻妾未必能夠認出來的狗東西坑了。
肏嫩釀啊!
貧僧這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
為何游歷紅塵的時候,遇到這個惡魔?
佛祖啊。
您為何不斬妖除魔?
要弟子遇到這個魔頭?
牛繼宗他沒看出來,沒認出來。但是吳發這個人,他這輩子都忘記不了。
這個把他送去教坊司,差一點無數年苦修化作泡影的惡魔,現在,怎么就找到了這里?
“你不要激動嘛。”
吳發嘿嘿一笑:“你瞧瞧,你現在激動的,興奮的都說不出來話,走走走,本王送你一件禮物。”
“老牛,咱們現在回去,你先回去去教坊司,找百八十個姑娘,年齡不問大小老幼,帶去順天府,本王帶著這位大師,要他去修心...”
修個蛋!
修心?
老僧這是去失身...
吳發才不管癩頭和尚怎么想的,一把抓住癩頭和尚,吳發咧了咧嘴:“和尚,這次你別想再跑,老老實實告訴本王,跛足道人在哪?”
“阿彌陀佛...”
癩頭和尚哭喪著臉:“在玄寧觀。”
......
“我肏嫩釀!”
半天后,回轉金陵的路上,跛足道人嘴里罵罵咧咧,雙眼眼珠子血紅,死死盯著癩頭和尚:“你這個狗曰的,死和尚,你坑我...”
“哎...”
癩頭和尚長嘆一聲:“佛曰: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修佛修心,北平郡王問詢,老僧自然不會騙人,要實話實說。”
跛足道人目瞪口呆,他與癩頭和尚相交不知多少年,第一次發現癩頭和尚,將不要臉說的如此清麗脫俗。
是啊,你是不打誑語,你是實話實說。
但是貧道,要被你坑死!
牛繼宗微微一樂,這和尚不打誑語?
他打算試一試:“和尚,你既然不說假話,我問你,你可曾偷看過姑娘洗澡?”
“阿彌陀佛。”
癩頭和尚低眉垂目:“看過...因為心中有罪孽,是以老僧才會選擇出家,做了和尚,就是為了祛除心中惡魔。”
“那你心中,還有沒有惡魔?”
牛繼宗感覺有趣,不斷問癩頭和尚:“這些年,你修煉的是什么?”
“原本心中的魔,已經被消磨。后來,新的惡魔,占據了老僧的佛心。”
癩頭和尚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佛不在,魔常在啊。”
牛繼宗感覺,自己的心靈都在升華:“和尚,你看我還能升官發財嗎?”
這和尚說話,讓人如沐春風,感覺很好。
癩頭和尚看著牛繼宗:“要是心中執著,自然可以升官發財。”
吳發咧了咧嘴,臉色古怪的看著牛繼宗:“老牛,你這夯貨,這和尚騙你的...你要不信,要這個和尚給我算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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