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城之南。
距離約莫百里處。
這里地處深山,很是偏僻。
在這里,正在大興土木。
一座有著寺廟風格,又夾雜著道觀風格的建筑群,已經快要完工。看上去,這種古怪的建筑群,占地面積還不算小。
一個和尚,一個道士,在一間完工房中,優哉游哉的論道。
桌上有香茗,有各種水果。
論道結束后,和尚笑瞇瞇的:“真沒想到,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沒見到真情首座,卻被那莽夫的舅父,請我們來這里。”
“嘖嘖,這里是那莽夫的家廟,真情首座會來這里的。”
那莽夫...
笑瞇瞇的和尚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戰,臉上神情陰晴不定:“道友,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咱們在這里好吃好喝半個月了,那莽夫的舅父說的,真情首座會來這里查看家廟建造進度,不能這半個月都不來吧,他沒說日子啊。”
是的,他們在這里被供奉的好好地。
但是那莽夫的舅父,根本沒有說真情首座,來這里查看家廟建造進度的時間,怎么都感覺像是畫了一個大餅?
那莽夫...
提到這莽夫,癩頭和尚就內心發怵。
真特釀的嚇人。
不。
不是嚇人,那簡直就是要人命,毀人修行。
那該死的莽夫,找那么多姑娘,甭管年齡大小,老僧沒有吃到嘴...呸,差點佛心失守,不知多少年的修行,差點毀掉。
哎...
都怪當年年少,就被師傅騙了做和尚,這么多年過去,不知女人滋味,導致內心沒底,總是抵不住誘惑。
一個兩個沒事...關鍵是那是特釀的一群。
搔首弄姿,還都特釀一個個漂亮的不像話。
就算是太虛幻境,那么多妖精...額,那么多女仙,都沒有這么大的誘惑。
唔...
這些姑娘頂多壞人修行,太虛幻境那是真的要命。
該死的莽夫,再來一次,老僧絕對頂不住的。
所以,千萬不能被那莽夫再次抓到。
還有,萬般術法,在這莽夫面前,完全就是無用。任何的偽裝,在這莽夫面前,都是虛幻,直接被認出來。
修行這么多年,癩頭和尚沒怕過誰。
但是面對這莽夫,癩頭和尚真的怕。
發自骨子里那種怕,僅僅一個名字就讓他膽戰心驚。
“還真是這么回事。”
跛足道人也總是感覺心驚肉跳,似乎大禍臨頭那種感覺。
修行者對于這種反應,那是十分忌諱的。修行者衍算天機,有時候未必就能通透。
但是元神跳動,天人感應,自己身上有這種感覺,絕對就是災劫降臨:“要不,咱們跑路?”
是的,是跑路,跑路不丟人。
被那莽夫抓到,各種羞辱折磨才是丟人。
可能小命都要丟了。
跛足道人在吳發面前吃虧少,但是跛足道人對吳發的恐懼,那絕對不比癩頭和尚少多少。
天地之間有大恐怖,這個大恐怖都要叫那莽夫一聲爹。
所以,這次明白那莽夫在老道心中的地位了吧。
“特釀的,這一家子就沒有好人。”
癩頭和尚起身,雙手合十。
這該死的莽夫,老僧口德都丟了:“一開始那莽夫的舅父,怕是已經認出咱們,所以騙咱們說,真情首座要來家廟看建造進度。這一晃就是半個月時間,至今還沒露面。”
“所以...”
跛足道人掐指一算,旋即老臉一紅。
事關那莽夫的事情,丁點算不出來。
這不是要跛足道人最尷尬的,真情首座奉命下凡,引渡十二金釵入太虛,本來真情首座的一切,他們都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現在,天地之間,有關于真情首座的一切,完全一片空白。
算不出來。
仿佛不存在這么一個人。
“該死的莽夫。”
肏特釀的,真情首座與這莽夫在一起,命數都改變了不成?
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蒼蠅只會喜歡垃圾堆...額,雖然這兩句,完全就是要與自己表達的意思沒關系,這會兒被這莽夫一嚇,完全神經錯亂,思維都不正常了。
“必須要走!”
跛足道人直接向外走:“再不走,咱們怕是就走不掉了。”
“噯?”
兩個人剛剛走出去,就被一個青年攔住了:“兩位大師,我們舅爺請你們來坐鎮,好吃好喝半個多月,你們不能不聲不響的走啊。”
這是說好了,一個月之內,他們兩位大師,在房內祈福,不準離開房子的。
這才半個月時間,這一僧一道就想離開?
“不是。”
跛足道人笑了笑:“我們失去撒尿。”
“不是給你們準備了桶?”
青年不依不饒:“大小都可以方便解決,再有,兩位大師別害我,你們都是出家人,慈悲為懷不是。你們要是跑...要是走了,我可就要倒霉的。”
你特釀差點說漏嘴不是?
怕我們跑?
果真,那莽夫的舅父,絕對是派人去通知那莽夫去了。
跑怎么了?
不丟人啊。
你有本事攔住我們啊。
你倒不倒霉,與我們出家人有何關系?
死道友不死貧道,我們留下就倒霉,那你就倒霉吧。
癩頭和尚不說話,跛足道人滿臉不悅:“居士,慈悲為懷是和尚,不是道士。”
“誰也不行。”
舅爺給了十兩銀子,要自己守著這一僧一道,不要他們出房間,這才半個月,到時候一兩銀子也撈不到。
“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吧。”
你們為了修行,在這里被供奉。
我是為了生存,就是為了那十兩銀。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該低頭時要低頭啊。
誰會與銀子過不去?
青年態度緩和下來:“你們走了,我們要被打死啊。”
嗯,賣慘吧。
不知道你們會不會愧疚?
很明顯,這一僧一道要跑。
“阿彌陀佛。”
癩頭和尚宣了一聲佛號:“施主不要擔心,我們不是走,而是去找蔡施主的。阿彌陀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老僧自然不會連累施主的。我佛慈悲,豈能加以橫禍給他人?”
跛足道人被整的不會了,這狗曰的,不會是真的要去神京城?
還是忽悠這個年輕人?
老道都已經準備好,直接去深山老林躲幾年,幾年后再出來,幫人渡劫,完成曾經的許諾。
對于,向那莽夫的舅父許下的諾言,在這里住一個月,那根本不是諾言,那是騙人的。
嗯,我們一開始,就是為了騙他。
我們是為了見真情首座。
再說,那莽夫的舅父,不也是騙了我們?
是為了留下他們,等待那莽夫到來?
嘶!
好狡猾的人啊。
“哎。”
青年長嘆一聲:“眼看著這兩三天就要竣工,我們王妃娘娘,就要來這里,到時候不見兩位大師,可就要發怒了。”
青年不知道王妃娘娘會不會來,但是舅爺說了,只要和尚道士想要離開,直接用這句話,就可以讓他們留下。
青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奏效。
但是可以一試。
癩頭和尚還有跛足道人對視一眼,眼睛瞬間亮起。
這兩三天?
真情首座會來?
這次是聽到的,最確切的時間。
嗯嗯?
這兩天就要來?
早說啊...我們冒險等她兩天也是值得的。
癩頭和尚與跛足道人心跳加速,他們之所以執著的見真情首座,那就是因為有原因的。
他們有一件法寶,可以幫助真情首座,覺醒部分記憶...真情首座明顯出現了問題。
必須要覺醒部分記憶,才能完成任務。
“你此言當真?”
跛足道人雙眼微瞇:“沒有說謊?”
與那莽夫有關的人說話,決不能完全相信。
“說謊?”
青年很是認真的拍著胸脯保證:“你們還真不要不相信,我告訴你我這人最是誠實,當年莪父親做錯事,縣令大人沒審訊我就全招了...”
這是坑爹啊。
癩頭和尚與跛足道人對視一眼,一僧一道都看到對方臉皮抽搐。
近墨者黑啊。
與那莽夫有關的事,有關的人,都不可信啊。
這特釀明顯就是把他們當成傻子忽悠啊,你這命數,我們掐指一算就知曉,你特釀剛出生就沒有了爹。
你剛出生,就可以招供?
“行...”
跛足道人與癩頭和尚咬了咬牙:“我們且信你一次...”
隨后,癩頭和尚與跛足道人開始渾身顫抖起來...是的,顫抖起來,兩條腿都像是面條一樣不斷打擺子。
這像是得了痢疾,直接拉虛了...
他們看到了什么?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一張熟悉的臉,有些猙獰,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兩個狗東西,你們這次跑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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