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肏...”
賈家車隊正在前行,騎馬而行在最前方的賈赦賈政、賈珍賈蓉還有賈璉,看到前方上百騎兵的時候,下意識的以為這是馬匪。
但是看到吳發的時候,賈家眾人比見到馬匪還要驚懼:“這莽夫怎么回來了?怎么沒有半點消息?”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莽夫應該從東門入城,怎么來到了南門?
賈政臉皮抽搐,下意識的就要調轉馬頭。
其實眾人中,賈政在吳發手中吃虧最少。
吃虧少,不代表著不慫不怕。
反而就是因為吃虧少,所以才會害怕吃虧,想要躲開。
吃虧最多的就是賈珍:“我們怎么辦?”
怕了,慫了...
不要說面對面面對這莽夫,僅僅一個名字,都能讓他睡夢中嚇醒。
按照道理講,這莽夫算是自己的妹夫,他們是親戚。
但是偏偏賈珍這一輩子最懼怕的,恰恰就是這個妹夫。
不給臉面,一點臉都不給留,說打就打...關鍵是挨打了,你還沒有理。人家打了你,還完全占著理。
就算是想要找個說理的地方,思來想去只能吞下苦果。
人家是王爵,皇帝極其寵信的大將,咱們賈家算什么?
他賈珍還不如賈政內,賈政還有閨女入宮做了貴妃呢。
多多少少,外人還是要給三分面子的。
他們哪怕找個說理的地方,首先要有理才行。那莽夫,可是占著理呢。
“怎么了?”
前面的幾匹馬停下,后面的馬車車夫,自然地跟著停下。
最前方的馬車車簾掀開,賈母皺眉問道:“為何停下?”
他們今日要去賈家家廟鐵檻寺祭祀先祖,鐵檻寺是賈家家廟,祭祀作用與寧國公府的宗祠祭祀不同。
這才走到哪?
好端端就停了下來。
前往鐵檻寺,距離可不近的。
“母親...”
賈政只好硬著頭皮說道:“遇到了北平郡王。”
北平郡王?
賈母一哆嗦,對于這個神京城第一莽夫,第一滾刀肉,第一匹夫,賈母其實內心也是慫的:“北平郡王在金陵,怎么會在南城門?”
這個誰知道?
就算是賈家消息靈通,也完全沒有聽到消息。
賈家眾人面面相覷,這可怎么辦?
這莽夫攔路,比瘋狗還要可怕。
賈家家廟鐵檻寺本在城西百里處,但是今日事出有因,他們這才從南門出城,沒想到出門就遇到煞星。
早知如此,不從南門外出啊,賈母深吸一口氣:“繼續前行,該見禮的見禮,我們沒有得罪他,他還能拿我們怎么樣?”
沒有得罪他?
拿我們怎么樣?
以前咱們哪次得罪這莽夫了?
還不是縷縷被羞辱?
賈政等人滿臉苦澀,真不愿意面對。
嘴上這么說著,賈母還是下意識看向前方,百余匹戰馬奔騰而來,卷起煙塵遮天。
為首是身軀高大,在別人眼中高大的戰馬,在這個騎士胯下,像是沒有成年的小馬。
可見這個騎士身軀之龐大,試問天下,能有如此身材的,除了北平郡王,怕是難以找到第二個。
“人生何處不相逢。”
看到賈家眾人,吳發咧嘴一笑。
今天他心情還算可以,本來為了擺脫舅舅糾纏坑他,恰逢賈家車隊,吳發第一次大度的,不想找麻煩...
唔,挑毛病。
“拜見王爺。”
賈家眾人滾鞍下馬,拜伏在地。
賈母也趕緊下馬車,只是還沒有下馬車,吳發就擺擺手:“老太太不必客氣,本王著急趕路,就不陪你們說話了。”
說著,吳發拍馬就走,想來想去,吳發沒了心情找麻煩。
家里嬌妻怕是等著她回去呢。
這一走就是半年多,吳發其實也很想家,想一想自己的嬌妻,現在還有一兩個月就要生產,是不是胖了?
有沒有休息好?
畢竟已經是準父親,必須要開始正經了。
一百多戰馬奔馳而過,賈家的人懵了。
直到吳發一百多騎兵消失,賈珍才傻傻問道:“這莽夫就這樣離開了?”
是的,以前遇到這莽夫,這莽夫說什么也要抓到你的錯,然后不是打人就是訛人。
沒有一次例外。
今日有些反常,反常的讓人心里難安。
還不如這莽夫訛人之后離開,一切老套路之下,讓人安心。
這莽夫不僅沒有找麻煩,反而還很客氣。
這莽夫腦袋壞掉了?
“珍大哥,你還想要留下北平王爺敘舊?”
賈璉也是松了口氣,這莽夫還是很嚇人的。沒看到蓉哥兒嚇得已經面無人色,縮著脖子躲在人后?
上次,那莽夫三言兩語,讓賈蓉燒掉了天香樓還有叢綠堂,在順天府受了幾天委屈。
賈家費了好大勁,才把賈蓉從順天府牢獄弄出來。
榮國公府已經傻了一個,難不成珍大哥也傻了?
這莽夫不找麻煩才是好事。
總不能當真要這莽夫找了麻煩,才會心中安心?
這都是特釀什么想法?
賈母回過神來:“趕路吧,這一個個的出息,北平王爺如今身份不同,以后見了都敬著點。怎么著,也算是親戚...”
可不是,四姑娘都是人家的側妃,這是正兒八經的親戚。
雖然,在那個莽夫眼中,這個親戚關系完全沒什么用處。
后面的馬車中,李紈收回目光,仿佛魂兒已經隨著吳發走遠。悄無聲息放下車輛,幽幽一嘆:“不可亂想。”
另一輛馬車,王熙鳳也是悄悄放下車輛,故作輕松拍拍胸脯:“這莽夫,今日有些反常,未必不是醞釀什么陰謀。”
王夫人眉頭緊皺,自家這個侄女兒有些反常。
聽說現在璉哥兒三五個月不去她的院子,不回榮國公府,也不氣了,也不惱了,也不鬧了...
今日看到王熙鳳,看到那莽夫的時候,眉宇間的神情,王夫人暗道一聲:“這不是好事,鳳哥兒有問題!”
這是要被浸豬籠的做法!
一個有夫之婦,看上了另一個男子?
這怎么行?
但是王夫人沒有吭聲,畢竟都是出生王家,王家需要賈家人脈,都是賈家姑娘嫁入榮國公府,王夫人還是不希望王熙鳳出錯。
“找機會說說吧。”
王夫人心里暗道:“別到時候連累了王家。”
丟不起這人吶。
......
皇宮。
御書房。
慶元帝正在批閱奏折,很是勤奮。
眼睛一圈有些黑,最近很忙,各地的商稅問題,地方官員上折子很多,都是繳納問題。
“這莽夫南下一次,商稅問題近乎解決。”
慶元帝微微一笑,還得這莽夫,去了金陵,這么三下五除二,很簡單的直接就完成了任務。
更為難得的是,沒有出什么紕漏與亂子。
順便解決了金陵吏治問題。
“算他一件功勞。”
心情極好的慶元帝,并沒有感覺到疲憊。
這時候一個錦衣千戶在外稟道:“陛下,錦衣密折。”
“嗯?”
慶元帝點點頭,夏守忠走出御書房,接過密折進入御書房。
打開密折,慶元帝微微一愕:“那莽夫已經回來了?而且已經回來了三天?來人!”
錦衣千戶進入御書房:“陛下。”
“你們錦衣衛做什么的?”
那莽夫已經回京三日,錦衣衛這才發現。
幸虧這莽夫僅僅是去了家廟那里,而不是謀反。
否則,豈不是大軍入城了,改朝換代了,錦衣衛才能發現?
“陛下。”
錦衣千戶滿臉苦澀:“自從北平郡王南下,城中勛貴子弟開始胡鬧起來,錦衣衛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他們身上。再有...北平郡王一人三馬,速度極快,也導致現在隨行的錦衣,還沒有來到神京城...”
一人三馬...
慶元帝恍然而悟,當初這莽夫就是靠著這種戰術,橫掃北方的。
就是靠的速度。
“城中勛貴子弟?”
慶元帝冷笑一聲:“吳發離開后,他們就撒了歡,做好保密工作,他們既然害怕吳發,就要吳發看到這些勛貴子弟的做派...這些勛貴子弟,也該約束約束了...”
“陛下。”
這時候一個禁軍稟報:“北平郡王遞牌子求見。”
慶元帝微微一愣,這莽夫這么快?
還是說錦衣衛速度太慢?
錦衣千戶低下頭,滿臉羞愧...人家一人三馬啊。
當然快...
“傳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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