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紅樓:莽夫 > 第273章 波折
  皇宮。

  慈寧宮中。

  秦可卿時隔兩年,再次感受到了太后那種目光。

  很是慈祥。

  很是熱切。

  包含著復雜情緒,讓她有些慌張,也感覺親切。

  這種眼神,她見過的很少,在婆母眼中見到過,在父親眼中偶爾見到過,除此之外,也就只有這位太后,這里可以看到。

  這是為什么呢?

  太后為何見到她,會有如此情緒變化?

  秦可卿不懂。

  這種感覺很是復雜,很讓她不安:“臣婦拜見太后,請太后為我夫北平郡王吳發做主。”

  “可...”

  太后張口就要叫可卿,但是很快反應過來。

  血脈上,眼前這位胖的不像話,圓滾滾身子的北平郡王妃,是她的親孫女,世上唯一的嫡親血脈。

  太后的心思,其實一直都是隨著秦可卿到來,放在秦可卿怎么如此胖的問題上。

  孫女兒在王府絕對沒有受委屈,吃喝一定是有人照顧。

  要不然,怎么可能吃這么一身肉?

  嗯,這也是因為有了身孕的緣故...太后正在震驚于自己的孫女兒,吃什么長得這么胖的時候,秦可卿吃力的就要下跪。

  太后魂兒都快要被嚇得離開了身體,趕緊吩咐身邊的宮女:“快,扶住北平郡王妃,瞧瞧這笨重身子,怎么能跪的下去?”

  兩個宮女過來攙扶,秦可卿依舊是堅持著跪了下去。

  因為太胖,又有身孕,兩個宮女小心中,力氣也沒有這么大,根本攙扶不動秦可卿。

  秦可卿跪在地上,已經是極為吃力,根本無法磕頭:“太后,臣婦從不夸耀我夫北平郡王之功,作為大晉臣子,我夫所有的功勛,是建立在臣子本分上的。

  然而我夫北平郡王南征北戰,大晉解決北方之患,東征西討,收納新疆之地...我夫有功于社稷,性格所致,卻有一顆赤誠之心。

  今日我夫于大街之上,遭受義明王世子辱罵,我夫北平郡王雖不能以尋常心待之,臣婦入宮想要詢問太后,大晉是如此對待有功之臣的嗎?”

  當聽到鄭宜屈,那樣辱罵丈夫的時候,秦可卿內心是氣憤的。

  是感覺不公平的。

  我的丈夫性格就是這樣,但是我的丈夫從來不會主動招惹別人。

  從來都是,別人得罪我的丈夫,我的丈夫才會反擊的。

  我的丈夫有赤誠之心,一心為國為民,從未欺辱過百姓,欺凌過弱小,只是勛貴自己本身,品行不端,我的丈夫才會路見不平...

  嗯,一聲吼。

  那首歌強調很怪,但是很是熱血。

  吳發唱過,秦可卿聽過。

  “混賬!”

  太后臉色陰沉,她的孫女兒遺落民間十幾載,當初嫁給一個試百戶,這個試百戶也是一個有本事的。

  憑著軍功,成為如今的郡王。

  這是軍功累積,誰敢說閑話?

  一個軍功之王,縱然親王地位也是多有不如,這是鎮國神器!

  這是于公,北平郡王都是大晉之瑰寶。

  于私...

  這是自己的孫女婿,雖然混賬了一些,不能專情于自己的孫女,但是自己的孫女極為受寵。

  這個北平郡王花心,卻不是拋棄舊歡而寵新歡。

  好歹,給了自己孫女婿王妃身份,更是有了身孕。

  本是幸福甜蜜的時候,有人膽敢侮辱大晉軍功王爵?

  “他怎么敢?”

  太后知道,當初太上皇登上皇位,義明王之父功不可沒,然而此一時彼一時,太后堅信,要是給太上皇選擇,太上皇會毫不猶豫的留下北平郡王。

  大晉皇族子弟,這些年被保護的太好,以至于他們一個個的變成了混賬,混吃等死,毫無功利于國于民,一個個榮華富貴。

  卻偏偏專做傷害大晉民心。

  秦可卿原本心中怒火,剎那間消散。

  秦可卿是很氣,然而太后這架勢...比她還氣?

  這位僅僅第二次見面的太后,很明顯的偏頗于他們夫婦。

  不問緣由,就直接動怒。

  秦可卿皺眉,想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這是好事:“求太后為我夫主持公道。”

  是的,我不求我的丈夫青史留名,被天下尊敬愛戴。

  但是最起碼,我的丈夫有功于社稷,不應該被人如此折辱謾罵。

  “北平王妃快請起。”

  太后大義凜然的說道:“雖說后宮不得干政,但是北平郡王是我大晉的功臣,開國以來,少有的功臣,大晉必然不會寒了功臣之心。”

  這件事情不得不管。

  這是自己的孫女,那是自己的孫女婿。

  這是孫女兒受了委屈,找她這個祖母來訴苦了。

  她必須要公平公正,維護這個孫女兒。

  “來人...”

  太后雷厲風行:“去將這件事情告訴太上皇!請太上皇定奪此事。”

  后宮不得干政,太后這些年雖然心中憎恨太上皇,卻也了解太上皇縱然平庸,卻也有一顆延續大晉、為天下百姓之心。

  吩咐完太監,太后本想要下去,親自扶著秦可卿的。

  但是礙于身份,也是怕嚇著秦可卿,吩咐宮女:“將北平王妃扶起。”

  這都有了八個月左右的身孕了,這身子這么胖,肚子這么大。就算這不是自己的孫女兒,這只是一個單純的功臣之妻...

  于情于理,都不能讓秦可卿下跪...

  萬一要是出現意外,七活八不成的,到時候豈不是罪過?

  秦可卿被攙扶起來,看到暖房中的花草,看到蘭花的時候,眼睛一亮。

  這時候等待太上皇回復,總不能這么尷尬站著吧。

  看到花草,秦可卿有了話題:“太后,這蘭花好美...”

  種植花草,秦可卿是懂得一些的。

  當初沒有出嫁的時候,母親就是喜歡花草,秦可卿跟著沒少漲知識。

  ......

  世界混了吧。

  怎么出現了這個情節?

  一家十三口慘死...

  好熟悉的既視感。

  吳發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常威這個名字,冷不丁的吳發再次想到了那條狗...

  嘖嘖...

  吳發一晃腦袋,本王不是包龍星那活寶,眼前的白景也不是秦小蓮。

  義明王可不是常威,鄭宜屈背后靠山更強硬。

  是整個皇族!

  不好對付。

  弄不好,連同皇帝、太上皇都要得罪。

  “嗯?”

  吳發凝視白景:“這位可是義明王,那是義明王世子。”

  指著義明王父子,吳發滿臉肅然:“你可知道,你要狀告的,可是堂堂皇族王爵,還有王爵世子!”

  皇族王爵!

  王爵世子!

  每一個字,都是重如千斤,從古至今,民不告官,是因為根本告不贏,甚至還要搭上自己的小命。

  也是因為沒有門路途徑,只能委屈自己吞下各種苦果。

  更何況是堂堂的皇族王爵,還有王爵世子?

  說句難聽的,在這個家天下的時代,整個大晉都是人家鄭家的。

  還怎么告人家?

  “王爺!”

  白景趴在地上:“草民自然知道他們是誰,草民若是有辦法,也不會攔住王爺虎駕,請王爺為草民做主!”

  他豈能不知道這是義明王父子?

  義明王沒有直接參與其中,但是義明王卻包庇了鄭宜屈,利用其身份,將鄭宜屈種種罪孽遮掩起來。

  若沒有義明王的慣縱,沒有義明王的各種包庇,世間豈會有鄭宜屈這個惡魔?

  他這是告狀無門,冤屈無法申訴,委屈無處訴說,還要被義明王派出的人追殺。

  這段時間,他是惶惶不可終日,夜夜不得安寧。

  他原本多胖啊,活脫脫一個大胖子,這才兩三個月時間,他就瘦成了這個樣子。

  也就只有北平郡王當面,他才有了勇氣告狀。

  換做他人,白景都不敢冒險。

  神京城誰都知道,天底下最恨北平郡王的,不是被滅掉的蒙古,不是百姓,而是神京城,或者整個大晉的勛貴。

  北平郡王難以融入神京城勛貴圈子,北平郡王也不屑融入其中,偏偏北平郡王不怕這些勛貴。

  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因為不怕,才敢插手。

  不知道白景心理歷程的吳發面色沉凝。

  也有些憐憫。

  就好比他記憶中,單說此世,縱然是人見人怕的青皮混混,當初沒有靠山情況下,一個衙役,就可以隨便找個借口將他捕捉。

  哪怕自己有理,是委屈的,是冤枉的,官老爺醒木一拍,上下嘴唇一碰,就可以給自己定罪。

  而他,根本沒有辦法改變。

  現在的白景其冤屈,是一家十三口慘死,這與惡魔有何區別?

  但是現實卻是...

  白景狀告無門,冤屈無處伸張。

  這就是底層人的無奈,只有真正從底層混跡過,才明白...他們活著的權利,都是被別人主宰著。

  “本王為大晉王爵。”

  吳發少有的認真,少有的心中觸動,也是少有的升起一種,告訴世人什么叫正義的沖動:“百姓愛戴我,將我比喻為正義化身,其實我想要糾正這一點...”

  這特釀的,要是別人利用這一點,他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正義化身可以有,但是絕不能是他。

  這個天底下,只有他北平郡王可以主持公道?

  皇帝呢?

  太上皇呢?

  吳發深吸一口氣,掃視四周一眼,在諸王身上一一掃過:“正義的化身非是本王,本王頂多是正義的使者,真正的正義化身,是太上皇,是陛下...”

  “大家不要以為,大晉有幾只臭蟲,就說明我大晉真的要完了。諸位應當知曉,花開再美,也要有骯臟的糞便施肥。”

  吳發聲音洪亮起來:“世人只看到了樹上美麗的花朵,卻沒有看到樹根下的骯臟,鮮花吸引了目光,而讓人忽略了...他是怎么長出來的。”

  四周一片死寂,這種大道理,只有少數人能夠聽懂,大多數人是聽不懂的,也無法理解的。

  吳發不需要所有人能夠聽懂,吳發只需要說出自己壓抑許久的想法。

  皇帝與太上皇高高在上,就在皇宮之中,他們是樹上的花朵,吸引著天下目光。

  然而,花樹下卻是骯臟一片,這些骯臟就是人心。

  是律法。

  是特權。

  是...高高在上的人。

  就是現實。

  鮮花不知道骯臟的糞便存在,只是從糞便中汲取需要的營養,卻又嫌棄糞便的骯臟。

  高傲的迎接陽光照射,只以為天下皆是光明,而樹蔭下,還有黑暗...

  東山郡王等諸王不傻,他們記事起接受的教育,就是普通百姓,一生中都無法接觸的。

  肏嫩釀!

  莽夫!

  真是粗魯!

  匹夫!

  當真無禮!

  天殺的混賬,將他們比喻成了骯臟的糞便,樹蔭下黑暗中的產物。

  他們見不得光唄?

  “本王,今日就要代表太上皇、陛下,化身正義使者,幫你伸冤,幫你主持公道,讓這天下,再無骯臟,再無黑暗...”

  吳發掃視一圈:“所以,有冤屈的人,可以站出來,無論是今天,還是以后,只要本王在神京城中,你們都可以找本王伸冤。”

  “北平王爺千歲!”

  四周百姓齊刷刷跪下,一個個神色激動。

  無論吳發是不是能夠做到今日所說,但是今日的表態,給了他們一個希望,一個不怕被欺辱的勇氣。

  天下百姓誰不知道?

  特別是神京城中的百姓最是清楚,北平郡王在神京城的時候,幫派開始行善積德,勛貴子弟龜縮府宅之中,不敢出門...

  神京城中勛貴滿地,隨便抓一個,都有可能就是勛貴,就是勛貴后裔,可能依舊權勢滔天,可能已經沒落。

  就算是沒落,也不是尋常百姓能夠惹得起的,也是可以輕易弄死百姓的高貴階層。

  神京城中勛貴多,但是普通百姓更多。

  勛貴子弟目無法紀,可以胡作非為,又因為人脈太廣,讓他們可以逃避懲罰,而百姓申訴無門,冤屈無處訴說。

  北平郡王站出來了,成了他們的靠山。

  百姓一個個神色激動,上數三代,神京城百姓,哪個沒有被勛貴欺辱過?

  占其田,奪其生意紅火的商鋪...這種事情屢見不鮮。

  “王爺千歲!”

  “北平王爺千歲!”

  百姓歡呼,發自肺腑。

  山呼海嘯聲匯聚一片,遠處里許,都是聽得清楚。

  不少商鋪里的人,或者路過的人,不明所以,紛紛茫然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發生了什么?”

  我們錯過了什么?

  北平郡王,神京城中,或者大晉境內勛貴的噩夢,卻是百姓心中,頗受愛戴的王爵。

  “北平郡王,是北平郡王!”

  能夠得到如此歡呼,必然是北平郡王為百姓主持公道。

  “快,快找找在什么地方...”

  百姓紛紛拔腿向聲音來源處奔跑,一些商鋪的掌柜,看著沒有客人的商鋪,也落鎖奔去...

  坊間傳聞,北平郡王還是青皮混混的時候,就未曾欺辱過百姓,更不會訛人,也不會欺壓商鋪。

  隨著身份越來越高,北平郡王、北平郡王府中,也未曾出現過一次,欺辱百姓的事情。

  神京城不少勛貴被羞辱,百姓們只會拍手稱快。

  這些勛貴,哪一個是干凈的?

  扔進太湖里,能將整個太湖污染,充斥著污穢...

  不遠處一輛馬車,車簾被掀開一角,露出一雙鳳眸:“北平郡王又在做什么?”

  王熙鳳不是很解。

  以前害怕遇到這個莽夫,但是不知為何,最近總是想著外出,可能會與這個莽夫相遇。

  在她身邊,李紈眼波流轉,眉宇間有些羞喜,還有些羞愧:“莪們去看看嗎?”

  王熙鳳瞇了瞇眼,沒有發現身邊這位大嫂子的異常,輕聲道:“也好,去看看也行。”

  說著,王熙鳳向馬車中的平兒說道:“吩咐馬夫,隨著人流前進。”

  街上亂了,但凡聽到這山呼海嘯的聲音的人,勛貴們一個個撒丫子往家里跑。

  百姓們撒丫子,向聲音來源處跑。

  街道上,人流還是很多的。

  慢慢的,一傳十,十傳百...

  人是越來越多。

  ......

  這些吳發是不知道的,四周歡呼聲越大,吳發心中越是凝重。

  這有問題!

  很有問題!

  問題很大!

  歡呼者,必然是受到過勛貴欺負,或者畏懼勛貴的人。

  不可否認,人都有嫌貧愛富的本性,仇富心理,除了一個富人自己,如果為富不仁,必然遭天下唾罵。

  也就是說,大晉勛貴階層,讓百姓們心中的不滿,積累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長此以往,必然會有麻煩。

  這些歡呼聲,不僅僅是歡呼聲,更是民心的歡呼。

  民心,缺乏的是被保護。

  “回頭,我要找陛下聊一聊才行...”

  吳發心里暗道:“是需要成立一個部門的時候了。”

  看著四周歡呼的百姓,吳發身為勛貴中的一員,身為大晉一份子,如今的大晉的強盛,有他很多汗馬功勞。

  吳發希望大晉...能夠強盛下去。

  東山郡王與令王對視一眼,令王愁眉苦臉,三次開門送客,現在的他很難受,難受的要死。

  腳下...

  比童子黃湯顏色還要深的黃湯,已經一大片。

  這個時候,令王殿下最想要做的就是,離開這里,回到王府沐浴更衣...哪里還有心思,理會義明王父子的事情?

  這與他無關啊,本王這都花了二十萬兩銀子,你們本來已經平安,卻又做出來一件件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們活該啊。

  東山郡王見令王殿下如此,心里著急無比。

  再看看義明王還躺在地上,鄭宜屈趴在地上,一個個鼻青臉腫,如果不是身上王服表明他們的身份,東山郡王都未必能夠認出來這是義明王父子。

  這不是義明王與東山郡王有多好的關系,而是義明王絕對不能有事,要是真的被審判了,受到了懲罰,他們身為大晉皇族的特權,就將不復存在。

  這,將讓整個大晉皇族蒙受損失。

  吳發不知道東山郡王等王的想法,目光逡巡一圈,看著依舊高呼,不肯停歇的百姓,吳發壓了壓手。

  天子腳下,百姓未必就是生活富足。

  或許,比之其他州縣百姓,尚有不如。

  這里的勛貴太多了...

  四周的聲音,隨著吳發壓了壓手,足足持續半刻鐘,才真正歸于寂靜。吳發朗聲道:“誰還有冤屈?今日,本王只是審理有關于義明王的案子...”

  四周依舊一片死寂。

  人群中,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在兩個年輕人攙扶下,分開人群,走了進來。

  “王爺...”

  老太太看到吳發,在兩個青年攙扶下跪下:“民婦有冤屈,我唯一的孫女兒,被義明王世子凌辱致死!我的孫兒媳婦,也被義明王世子帶走,民婦的孫子阻攔,他們就打死了民婦的孫兒啊...”

  又是一個有著血債之仇的告狀者!

  吳發深吸一口氣,看到四周百姓,眼眸中燃起了火焰。

  再看義明王父子,吳發心里冰冷。

  這對父子,決不能要他活著!

  “放屁!”

  鄭宜屈這個時候,破口大罵:“這個該死的賤民,污蔑本世子!本世子是冤枉的!”

  “閉嘴!”

  吳發暴喝一聲,四周原本的一些騷動,慢慢歸于平靜。

  不遠處的令王殿下,本來還在想著,如何能夠從這條街上回歸王府,這一聲冷不丁的暴喝聲,如同悶雷。

  令王殿下今日拜訪客人比較多,再次開門送客...

  這是第四次了。

  長這么大,今日...太丟人了,現在可不是有人需要驅邪。

  他唯一的理由,都沒了。

  令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后漆黑一片。

  肏嫩釀!

  天殺的匹夫!

  該死的混賬!

  你就這么喜歡吼?

  能不能有些預兆?

  不要這讓突兀好不好?

  吳發不知道,自己這一嗓子,本來是吼鄭宜屈的,鄭宜屈只是閉上嘴巴而已,令王殿下竟然開門送客,這實屬是誤傷。

  “本王審案,閑雜人等,不等本王問話,直接掌嘴!”

  吳發冷聲道:“趙大壯聽令,若有擾亂本王審案之人,直接打!”

  “是!”

  趙大壯這個聰明人,直接應了一聲,一雙眼睛,如同探照燈來回掃視。

  這活路,北平郡王的親兵們,都很熟悉的。

  混賬!

  該死的莽夫!

  真真無禮!

  義明王等人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案子根本無需去審理,而是...這個莽夫心里已經有了偏頗。

  義明王咬了咬牙:“北平郡王,就算是他們所說屬實,你也無權審理本王吧。”

  不自己為自己找理由借口,這莽夫可就要真的管閑事。

  且不說結果如何,他身為王爵的面子哪去了?

  “大晉律法規定,大周太祖親自頒發的律法,大晉皇族,只有宗正寺有權過問與審理!”

  義明王大笑一聲:“就算是大理寺、順天府也是無權抓捕皇族子弟,審問皇族子弟。北平郡王,你知道嗎?”

  這不是秘密,這是大晉子民都知道的事情。

  這就是大晉律法,保護大晉皇族的律法!

  這件事情吳發自然知道,但是知道是知道,卻不能承認。要是承認了,這件案子他就無權過問。

  雖然這是皇帝陛下,暗中授意,要他插手的案子。

  吳發要是明知道大晉這一條律法的情況下,還要審理此案,那就是藐視大晉開國太祖,藐視大晉律法。

  這個罪名...足以掉腦袋!

  唯一可以插手此事的,就是皇帝九道圣旨...皇帝九道圣旨授權,宗正寺之外的順天府、大理寺、或者天下府衙,才有職權審理這件案子。

  只是現在...吳發不知道他的王妃,現在有沒有到皇宮。

  這個時候,就算是去請旨,也是耽誤時間...

  四周這么多人,也無法擠出去啊。

  “本...”

  吳發張口就要說本王不知道,人群就是一陣騷動“陛下有旨!圣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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