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被扛著來的幾個太醫,睜大雙眼,這下徹底清醒過來。
不僅僅是清醒過來,而是差點被嚇死。
再不醒來,怎么死的都不清不白了。
他們剛剛幫著秦鐘處理好傷勢,這邊才剛剛起身,就被人直接抗肩上,一路狂奔。
他們還沒有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時候,就被人放在地上,差點沒有站穩,被一個高大身影扶住。
本想要定一定神,好好感謝一番這個伸手幫扶之人,誰料到此人竟然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你這是啥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將人膈肌之后,然后沒有了責任,要是被膈肌的人死了,就是我止血不及時,全是我醫術不精唄?
莽夫!
太醫終于知道這是誰了。
北平郡王。
是這個神經病,天殺的莽夫。
太醫有些懵,好端端的,我怎么就闖了這種禍?
不對,我這是人在家中...額,人在行醫時,禍從天上來。
沃特釀,還是被人直接搶走,硬是帶到了煞神身邊那種背鍋的倒霉蛋?
“王爺...”
太醫慌了神,萬一要是真的有這種事,萬一要是當時平王世子就嗝屁,豈不是等同他殺了平王世子?
莽夫,你不能這樣栽贓嫁禍,不,這是陷害我啊。
不!
這不是陷害,這是光明正大,讓他們背負罪責啊。
平王...就算是平王府一個仆人,我都惹不起啊。
然而,吳發根本不給他們機會,揮了揮手,毆打鄭光彥與何光耀的親兵,得到吳發示意,已經住手。
“你這天殺的!”
鄭光彥心中大恨,恨不得現在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要了這個莽夫的命:“劉同...劉同!”
劉同是他賴以自保的保鏢,出門在外只要有劉同在,就算是對方有幾十號人,鄭光彥都不會畏懼對方。
剛才他挨打的時候,劉同也挨了打?
他腦袋有些漿糊,劉同這混賬不是很能打?為何沒有保護他?
只是呼喚兩聲,沒有得到回應。
鄭光彥渾身疼,長這么大,他都沒有挨過打,一次都沒有,這次渾身的疼痛,他扭動脖子都很艱難。
“我來幫你吧。”
吳發一個親兵蹲下身子,雙手很是溫柔的抱著鄭光彥的腦袋,向一旁歪了歪。
“嘶...”
鄭光彥發出一聲殺豬一樣的慘叫聲:“你輕點,你這個混賬,你這個賤種,你這個臟心的玩意,本世子金貴著呢,你弄疼我了...嘎...”
在別人幫助下,看到身邊不遠,躺著的劉同的時候,鄭光彥聲音戛然而止:“他怎么了?”
劉同躺地上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他信賴的、號稱第一猛士、私下里曾夸下海口,可以撂倒北平郡王的悍勇之人,就這樣倒下了?
四周,本應該被劉同打倒的人呢?
劉同一個都沒有放倒?
是劉同太菜,還是北平郡王的親兵太猛?
“死了。”
剛才幫助鄭光彥的親兵,回答了他的問題:“這個狗東西,將我們鐘大爺打成重傷,我們王爺下令,已經把他打死。他不是罪魁禍首,你才是罪魁禍首,所以你也活不成。”
“啥玩意?”
鄭光彥害怕了,劉同死了?
這個體壯如牛,力大無窮,就算是去教坊司,也要一次倆姑娘的壯碩漢子,神京城第一打手,就這么死了?
誰打死的?
嘶...
艱難的轉頭,面前有一雙腿大腳,這一雙腳很大,比他幾只腳加一起還要大,這是真正的大腳,已經緩緩抬起,然后...
踩在了他的背上,一道雄渾,且帶著陰冷的聲音響起:“鄭光彥,你敢羞辱我的內弟,你想要打死我的內弟,你還想著玩弄我的內弟,你的惹禍根本,就是你那一寸丁,那肉瘤子沒有必要存在了...”
啥玩意?
你要干啥?
剛才吳發與親兵的對話,與太醫的對話,鄭光彥正處于被打之中,根本沒有聽到。
這個時候,他整個人慌了。
他艱難向四周看了一眼,發現所有人都是低著腦袋,唯有這些軍卒,一個個滿臉兇煞。
面前這個一只腳,踩在他的脊背上的北平郡王,他無法看到長相:“你要閹了我?”
不!
剛才這莽夫的親兵說,他才是罪魁禍首,要殺了他?
“呵呵...”
輕笑一聲,只是這笑聲很冷很冷,吳發抬起腳:“動手。”
“鄭光彥,本王今日要你知道,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你敢動手傷害我的家人,心里有齷齪想法,本王會讓你徹底失去這種想法。”
吳發向后退開幾步:“本王要你記住,下次敢傷害我的家人,羞辱我的家人,本王這次割了你下面的頭,下次就要割你上面的頭...”
四周一片死寂。
太醫、國子監的人,無不是低下腦袋。
北平郡王邪性太強,殺性太濃。這個時候,誰都不要節外生枝,否則...就會倒霉。
千百次的經驗證明...額,這莽夫以往找茬的規律,就可以摸索出,千萬不要得罪他。
“你要干什么?”
鄭光彥害怕了...兩個親兵已經將他架起,一個開始解他的腰帶。
這個時候鄭光彥終于明白,北平郡王這個天殺的莽夫,絕對不是開玩笑。
鄭光彥心臟差點爆炸,身為男兒,要是沒有了兄弟,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不要啊...”
鄭光彥慘嚎起來,只是他渾身疼痛,無法掙扎,只能任由親兵將他架起來,扒掉他的褲子...
“我是平王世子,我是皇帝堂叔,我是太上皇兄弟...”
鄭光彥語無倫次,開始自我解救:“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會惹上麻煩的,你要是放了我,莪會感激你,我會給你銀子,給你十萬兩...”
褲子落在腳踝,親兵已經伸手,抓住了他的四角褲...
“不不不,二十萬兩,三十萬兩也行,四十萬兩...”
鄭光彥真的怕了,他心臟都快炸裂...這個時候,何光耀“恰巧”睜開雙眼,聽到這句話,他還想要再次暈死過去。
這莽夫,這個天殺的,他要做什么?
閹了平王世子?
狗膽包天的莽夫!
秦業有些懵,看到臉色陰沉的吳發,眼眸中的寒光閃動,蘊藏不住的殺機。秦業很清楚,自家王爺女婿,已經動了殺機。
這不是假的,而是真的!
秦業能夠感受到真假。
這個兩萬兵馬,平了草原之患的悍勇之將,一旦動了殺機,那必須要見血!
正所謂,將軍殺機起,血流必成河。
但是下一刻,他就看到吳發臉上逐漸綻放笑容,笑容中帶著尊敬,帶著一種難言的情緒波動。
秦業有些難以置信,一個人還能從一個極端的情緒中,轉換成另一個極端的情緒。
然后秦業蒙蔽中,聽到吳發問道:“岳父爹以為如何?”
以為如何?
啥以為如何?
吳發看到秦業有些懵,笑道:“鯨卿重傷在身,差點丟了小命,岳父爹要是不滿意四十萬兩銀子賠償,小婿就真的閹了他...”
“噗通...”
秦業還沒有反應過來,鄭光彥反應了過來。
這是一線生機!
這個莽夫,將選擇權交給了秦業!
本來被兩個親兵架著,四角褲都要被扒下來的鄭光彥,不知哪來的力氣,腰桿子一挺,挺退蹲在面前的親兵。
“掙脫”兩個親兵的束縛,直接跪在秦業面前:“秦大人,我知錯了,求你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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