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吳發身高馬大,看向門外。
人群后,一個中年,帶著一大隊扈從,兇神惡煞的開始推搡吳發的親兵:“讓開,博望侯世子也敢阻攔?”
很是囂張。
很是跋扈。
目中無人。
博望侯世子...博望侯的仆從。
“放肆!”
吳發親兵大多派了出去,趙大壯等人還沒有回來。
在這里的親兵才五十人,而博望侯世子近百人,都是府上仆從,舉著火把,照亮了剛剛黑下來的天空,也讓自身的氣勢燃了起來。
但是,吳發的親兵豈會畏懼這種陣勢?
特釀的,當初他們兩萬人,都敢沖鋒七八萬草原騎兵...什么樣的陣勢沒見過?博望侯世子帶來的扈從,興許氣勢很足,其實這都是狗仗人勢的氣勢。
要是真的生死搏殺,這百十人,吳發親兵幾個就可大敗他們。
就這么自信。
這些年來,吳發可不僅僅是出征打仗,親兵都是吳發親手調教出來的,每一個都是悍勇之輩。
“北平郡王在此,誰敢放肆?”
吳發的親兵氣勢更足。
要論狗仗人勢,誰比得上北平郡王的親兵?
特釀的,王爵他們都打過。
北平郡王,神京城第一莽夫,第一匹夫,第一神經病,第一霸道蠻橫的滾刀肉...
博望侯世子帶來的扈從,第一時間被震懾住。
但是隨后想起,他們的主子身份不一般,又開始叫囂起來:“北平郡王又咋啦,這里又不是他的王府...”
我們博望侯一脈才更牛叉,太后母族!
這里的動靜,讓房內的人紛紛轉身。
個頭高一點的,能夠看到外面發生的事情。
個頭矮一點的,看不到外面發生的事情。
吳發收回目光,朗聲道:“放他進來。”
這個時候,博望侯才從馬車中鉆了出來,在人扶著下了馬車后,徑直走向房內。
很是儒雅,同樣也很有氣勢。
博望侯世子目空一切,雙眼死死盯著前方的房門。
吳發的親兵,在博望侯世子,走過之后,攔住了后面的扈從:“北平郡王有令,只允許博望侯世子一人進去,你們...外面等著。”
作為吳發的親兵,哪一個不懂揣摩北平郡王的心思?
吳發下令雖然沒有這么說,但是他們就懂了無法話語中的含義。
讓他進來,而不是要他們進來。
“放肆!”
“放我們進去...啊...”
博望侯世子的扈從,剛剛推搡吳發的親兵,十幾個親兵一擁而上,三下五除二,數十近百個扈從,已經被打倒在地。
吳發的親兵早就想要將他們打倒在地,這個時候王爺命令之下,還有人想要硬闖?
不好意思,先躺下休息一下,等著抬著你們的世子回府吧。
這下,世界安靜了。
剛走了幾步的博望侯世子,嘴角抽搐。
扭頭看到倒了一地哀嚎的扈從,眼皮直跳。
肏嫩釀!
莽夫!
不愧是北平郡王的親兵,就這么輕易的,將他的扈從打倒在地。
真猛!
這特釀...
他精心挑選的扈從,個個人高馬大,每一個都是仆人之中的翹楚,算是能打的。
就這樣被人家的十幾個親兵,以少欺多...以,以少勝多,輕易打倒。
沃特釀。
就靠著這一群廢物,以前耀武揚威,橫行霸道?
以前沒遇到這個莽夫一樣的蠻橫人物,要不然...墳頭草已經三尺高?
博望侯世子,內心第一次對神京城第一莽夫,第一滾刀肉...有了一種直觀的認知。
這莽夫橫行霸道,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是有了一群得力的屬下啊...我要是有一群這么能打的扈從,神京城中,我也誰都不怕。
就這么想著,博望侯世子一步步向房內走去,人群紛紛讓開一條路。
“平王駕到...”
走了幾步,還沒有靠近房門,身后又是一陣喧鬧。
一轉身,看到平王府馬車上的皇族標志,平王與他不同,并沒有帶什么扈從,只帶著幾個隨身的仆人。
下了馬車徑直向內走。
“嘿...”
看到平王,博望侯世子不由一樂:“剛才這莽夫的親兵,將本世子嚇了一跳,平王這老頭,會不會直接被氣死,直接被嚇死?”
想都不用想,那莽夫的親兵,一定會只讓平王進來,扈從隨從之類,絕對不會讓進去。
平王也是一個暴脾氣,畢竟是皇帝叔祖,可是很牛氣的。
然而,博望侯世子眼中,吳發的親兵,徑直讓開道路,放平王直接進來了...博望侯世子眼皮直跳,臉色漆黑。
肏嫩釀的。
是不是專門針對本世子的?
狗曰的吳發。
天殺的匹夫。
果然是平王是王爵,他就不敢肆意妄為?
這是欺軟怕硬?
剛才,我應該氣勢更足才對?
都是帶著扈從,偏偏不阻攔平王的扈從入內?
一定是怕了。
也不對。
義明王也是王爵,同樣是位格比他高,那莽夫還不是暴打一頓?
平王雖然位格更高,身份更高貴...以這個莽夫的性格,不應該另眼相待才對。再說,咱博望侯世子,差哪里了?
咱們父親雖是侯爵,但是...一切待遇與一字王沒有差別。
“該死的!”
哪怕脾氣再好,這個時候博望侯世子,內心也是憤怒不已。
不就是小娃娃打架?
用得著這么大張旗鼓,鬧得滿城皆知?
咱們兩家解決這件事情就是。
本世子年輕那會兒,干的混賬事,比我兒子多得多...誰敢教訓本世子了?
這個莽夫小題大做,還要讓人去府上“請”他...
“父親...父親...救命啊...”
就這么一愣神的功夫,房內傳來殺豬一般的凄慘求救聲。
博望侯世子心中一顫...他的兒子這是被欺辱了?
想也不想,快步向房內走去:“我的兒...誰敢欺辱我的兒!”
這是他唯一的血脈啊,當年博望侯擁護太上皇登基,受了暗傷,然后只有他這么一個兒子。
然后那一年宮中出事,太子出事...他為了保護太上皇,因為走得急,又是冰天雪地的,走岔辟了...
然后在皇宮中,在最肅殺的環境中,在強敵環伺中,他來了一個人字馬...最要命的是,一字馬中間,因為混亂,被破壞的地磚翹起來一塊...
而他一個人字馬,硬生生的,坐平了...然后后面的事情他不知道了,也沒有參與。
因為他已經昏迷過去。
再次醒來,慶元帝登基,而他...步了自己父親后塵。
只是,當年他的父親有了暗傷,不影響自己的幸福生活...而他,愣是碎了旦,壞了根...
成了一個,掛著鈴鐺,隨身攜帶火腿的假太監。
所以...這些年來,他也就這么一個兒子。
當年,為了臉面,外界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然后很幸運的,他的幾個妾,依舊還是有了他的“血脈”。
再然后,這幾個妾...都消失了。
這是他們何家,博望侯一脈,太后母族唯一的傳人了...要是有了什么意外,他們何家就要斷后。
所以,博望侯世子著急了,害怕了...他害怕自己失去這么一個兒子。
“辱我博望侯一脈,博望侯一脈與他不死不休!”
管你是什么功勛封王,管你是什么王爵...沃特釀就這么一個兒子了,傳承香火的。
說什么都不能出現意外。
對方,就算是北平郡王,就算是對方是第一莽夫,是一個神經病,咱博望侯世子,也敢與他拼命!
博望侯世子,不管不顧,根本就沒有看到四周有什么人,誰在這里注視他,本來想著與平王招呼一聲的心思都沒了。
在眾人讓開的一條道上,博望侯世子,就這么鉆了進去。
剛到房中,就看到他的兒子,被兩個軍卒架著雙臂,一個軍卒,拿著一把匕首正在比劃...
而他的兒子,還在于平王世子爭辯。
先是一愣。
隨后博望侯世子,看到何光耀被打的,他都差點沒有認出來的模樣,一顆心臟差點炸了:“是誰...”
“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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