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好。”
傅寒夜沒有多說，相信傅斯年應該早就知道傅纖纖在哪里。
果然，傅斯年沒再說話，稍后，他重重嘆息了聲，“我還要出去，所以，這個家，還得交到你手上。”
傅寒夜沒了記憶，就算是有記憶，對于這個印象不深的父親，他也不會挽留。
傅斯年當然也知道兒子的想法：“你好好對沈念，她是個不錯的女孩兒。”
傅寒夜掀唇，“肯定。”
回去的路上，車子行進了一段路后，沈念終于忍不住好奇，“你那么愛喬安安，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腳下打滑，車子滑出去好長一截路，車子偏離正軌，沖向旁邊的輔道，慢慢停了下來，傅寒夜轉頭，對上沈念美艷絕倫的臉，“你他媽在說什么？”
沈念扯唇笑了笑，“我就隨口說說，你別這么激動，安全重要。”
傅寒夜不管不顧，“我都不知道喬安安長什么樣，喜歡個屁。”
沈念的手，輕輕在椅子上敲了兩下，“傅大少，教養去哪兒了？”
“狗屁教養。”
車子重新打燃火，滑出去前，男人嘀咕了句，“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我心在哪兒，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念但笑不語，好像在說，以前，你為了她拋妻棄女，難道是假的？
傅寒夜沒再理她，專心開著車。
“對了，你知道張嫣在喬氏嗎？”
傅寒夜神色微冷，“不知道。”
末了，眉頭擰了擰，“她怎么會在喬氏？”
沈念撇嘴，“鬼知道，離開迷色后，應該就去喬氏了。”
“你說她長得像我？”
“橫看豎看，我就沒看到丁點與我相似的地方，傅寒夜，你說，你是不是打著這幌子去泡她？”
傅寒夜刀了她一眼，“我沒了記憶，以前的事，記不得了，但是，我敢肯定的是，她在我腦子里，沒什么印象，連過客都算不上。”
沈念見他臉上有了火氣，“行吧，不逗你了，你與你爸去書房說什么？”
還要避開她。
“放心，我們說沒說你。”
沈念眨了眨了眼，顯得俏皮可愛，傅寒夜忍不住主動講出來，“他問我怎么看待白瀾的事。”
沈念微微扯唇，“別說他想知道，我也想知道。”
傅寒夜，“公事公辦。”
他記不起從前的事，對白瀾沒什么感情。
再加上，白瀾謀害的是傅老太太。
聽說他是老太太一手栽培出來的，他就覺得白瀾與傅雅蘭罪惡滔天。
沈念又是俏皮一笑，“你終于是個正常人了。”
傅寒夜聞言，詫異，“難道我以前不是個人正常人？”
沈念癟了癟嘴，“以前，某人可渣了，每次夜深人靜都會往渣女那兒跑，傅寒夜，你怎么就記不起從前的事？”
如果記起來，知道喬安安原來是傅雅蘭安插在他身邊的一枚棋子，不知道有多后悔。
她真有點期待男人能恢復記憶。
李香蘭骨髓配對出來了，仍然是no。
壞消息來臨的同時，沈念又得到了個好消息，她懷孕了，差不多一個月，也就是說，孩子是傅寒夜術前那一晚懷上的。
同一時間，紀檢委進入喬氏，找到了沈念，所有人慌亂不已，白麗更是嚇得臉色蒼白，而沈念起身迎上前，“同志，我們喬氏可是做正經生意的，而每年，都會按時按量按政策納稅，歡迎你們來監督我們。”
她伸出手，警察同志與她輕輕了握手，見她這樣熱情，兩名警察的臉稍稍好看了些。
兩名警察同志，在喬氏整整呆了一天，也沒查到半點問題，正要打道回府，張嫣進來了，她手上是一堆往外的報表，警察看了她手上的報表后，臉色大變，“沈總，有幾筆數據，我沒看懂，麻煩解釋下。”
沈念拿過服表，瞟了瞟，看到有些不合理的數據后，她眉心跳了跳，不過，很快鎮定下來，“我是才接手喬氏的，以前的數據，得我問父親。”
沈念當即給喬景年去了電話。
喬景年手機關機，她又打了喬家座機，仍舊沒人接。
沈念抬眸，正好對上張嫣的臉，女人臉上一閃而過的得意，被她一絲不漏捕捉到了。
顯然，張嫣是故意的。
沈念不動聲色，“警察同志，這幾筆數字，是我們另外產業的周轉資金。”
警察，“麻煩告知閣下另外的產業在哪兒？這些數據的來源，如果解釋不清楚，那我們就要認為喬氏是在為黑道洗臟錢了。”
另一名警察接口，“這么龐大的數字，無法解釋的話，判過十幾二十年是一定的。”
張嫣扯唇輕笑，“警察同志，沒有證據前，不能亂說話，你們可是國家公職人員。”
警察的目光，定定落到了沈念身上。
沈念穩如泰山，不緊不慢，“如果有問題，也是我父親的問題，與我無關。”
張嫣又出聲了，“沈總，現在公司的法人代表是你，出了問題，你就得擔責啊。”
張嫣假裝提醒沈念。
旁邊的白麗鼻尖冒出了冷汗。
雙手也抖個不停。
沈念仍舊云淡風輕，“張經理，賬務是你在核算的，你解釋一下，這些數據哪兒來的？”
問題丟給了張嫣。
張嫣垂眸，“我剛進財務部，我怎么知道。”
沈念冷笑，“你進財務前，一直是我父親的左右手，張經理，你說你才來喬氏幾天，我爸怎么會讓你接觸財務方面的業務？”
張嫣手心冒汗，沈念果然不是一般人。
“沈總，在這之前，我沒有接觸過財務方面的業務，你是不是記錯了？”
沈念皮笑肉不笑，“我又沒失憶，記性好著呢，張經理，麻煩你解釋一下？”
“如果你都無法解釋，我就更不知情了。”
兩名警察的眼睛，不約而同看向張嫣，張嫣緊張的抿了抿唇，“我與喬總，是上司與下屬的關系，我進來喬氏之前，與他根本不認識。”
此地無銀三百兩。
沈念從懷里，摸出幾張照片，照片上赫然是張嫣與喬景年的臉。
兩人面貼著面，鼻尖抵著鼻尖，看起來，親密無間的畫面。
警察目光凜冽起來，“張經理，麻煩你解釋一下。”
張嫣看著照片的目光，狠狠一頓，片刻后，她咬牙切齒，“沈念，你可真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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