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夜必須捏緊拳頭,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怒火,“我說過了,第一次是我做的,其他的,與我無關。”

  齊野笑得猙獰,他動了動手臂,作勢要將孩子摔下來。

  傅寒夜心都快跳出胸腔。

  “傅寒夜。”

  一記女人聲音落入耳朵,尋聲望去,傅寒夜就看到沈念向自己奔了過來,她的身后跟著司宴鴻。

  “你……怎么來了?”

  傅寒夜吃驚。

  沈念看著他褲腿上沾染的血,心狠狠疼了下。

  我怎么能不來?

  她在心里說了句。

  沈念與司宴鴻將他扶上了輪椅,傅寒夜坐在輪椅上,盡管身子矮了別人半截,可他身上散發的氣勢,永遠都是王者之氣。

  齊野看著沈念越發漂亮的臉,“這么多年過去了,沈念,你還是這么嫵媚動人。”

  沈念不想理這個色胚,眼睛落到了他頭頂上方的孩子臉上,隔著不遠的距離,她看著自己的孩子,心臟跳動的頻率自然加快。

  “齊野,你不要聽信讒言,孽做多了,會反噬。”

  齊野嘴角浮現壞壞的笑,“讒言?是不是與傅寒夜做多了,被他給蠱惑了?”

  “幾年前,我不過是摟了下你的腰,與你玩了場曖昧,他就將我腿打斷,你是王妃娘娘,摸不得。”

  齊野又是一陣嘲諷的笑,從他臉上的笑容,不難看出悔意,摟下腰,摸了兩下,被人斷了前程,還打折了腿,真劃不來。

  沈念的目光,下意識看向傅寒夜,而傅寒夜卻別開了眼,不愿意正視她的審視。

  直到現在,沈念才知道齊野為何突然失蹤,后來,再次相見,他為何拖著瘸腿。

  弄清了來龍去脈,沈念道,“我相信傅寒夜講的是真的,你的腿受過的二次傷害,不是他做的,應該是傅寒江。”

  沈念嘴里蹦出的人名,讓齊野怔了怔,不過秒瞬,他就找回了意識,“傅寒江人都死了,你們當然可以栽贓陷害。”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沈念知道多說無益,便對齊野道,“你把我孩子摔死了,你有什么好處?”

  齊野接口,“痛快啊,知道不?我做夢都想把你男人弄死,再把他切成幾百塊,一塊一塊拿去喂狗。”

  “你男人骨頭硬,狗應該比較喜歡吃。”

  “沈念,你說你跟著雙腿殘廢的男人,有什么前途?不如跟了我,我帶著你離開,讓你過王妃娘娘的日子,如果你答應,我就把兒子還給你。”

  沈念笑了,“齊野,我喜歡的是傅寒夜,你要一具軀殼干嘛?”

  沒想到沈念會在這種時候說喜歡他,傅寒夜聽了,為之動容,“念念……”

  沈念轉頭,聲音挺大的,“你不要說話。”

  然后,她又轉回頭,對齊野道,“那些事,應該是傅寒江生前做的,其目的,就是想造成誤會,讓你更恨傅寒夜,傅寒夜傷你的事,的確做錯了,但是,冤家宜解不宜結,以后,我們會彌補你。”

  齊野眨了眨眼,“怎么彌補?”

  沈念,“你想要怎么都行,你可以來傅氏上班,給你個副總的位置,或者,你也可以不上班,總之,傅氏養著你,包括你的親人,都可以來傅氏上班,如果不行,咱們可以給你們錢,你讓我們給十億,這十億是傅氏的老本,離了這十億,傅氏無法周轉,就算你得到了十億,也無法逃脫法律的制裁,判個無期是綽綽有余的。”

  齊野臉上的表情,有片刻的怔忪,看得出來,他動搖了。

  沈念繼續說服,“只要你把孩子還我,我與傅寒夜保證不告發你。”

  齊野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甩了甩頭,驀然清醒,“你以為我會信?”

  “我把孩子給你,你馬上可以反水,警察來了,我跑不了。”

  沈念舉起了右手,“我用我孩子性命起誓,只要我孩子不受任何傷害,我不會報警。”

  見齊野動搖,沈念繼續乘勝追擊,“你看,我們身后,根本沒有一個人,我不會開車,他必須把我送上來。”

  沈念指了指司宴鴻。

  為了說明司司鴻的存在,她只能謊稱自己不會開車。

  事實上,七年前,她的確不會開車。

  齊野低頭,看著自己的瘸腿,“治不了了,這腿治不了,我跑遍了許多城市,找過多少西醫中醫,我已記不清了,大家都說,拖得時間太長,耽擱了。”

  說到這兒,齊野抬頭,看向輪椅上的傅寒夜,“如果不是你讓人追殺我,我的腿不會耽擱最佳治療時間,傅寒夜,你欠我的,何止是一條腿,這些年,我過得豬狗不如,今天,我就要你血債血償。”

  男人眼睛里的血紅,代表他內心毀天滅地的恨。

  他控訴著傅寒夜的殘忍。

  傅寒夜忍不住開口了,“我沒有讓人追殺你,我只是找人打了你,你覬覦我老婆,不該被打嗎?”

  齊野,“當時誰知道這女人是你老婆,你們是隱婚,不知道就不算覬覦你老婆。”

  說到底,就是你傅寒夜的錯。

  齊野努力翻舊賬,“當時,她找我簽單子,酒吧里,她那樣喝酒,你都沒有攔著,我怎么知道她是你女人?”

  說了這么多,齊野不認為自己有錯。

  或許,他更想不通的是,即便是你女人,摸兩下怎么了,又沒少塊肉。

  而他毀了后半輩子,還失了一條腿。

  被齊野舉得太久,執念可能不舒服了,他哭起來,“哇哇哇哇……”

  孩子的哭聲,沈念聽得心都碎了。

  她只能傻啞著嗓子,“寶寶不哭,媽媽在,爸爸也在。”

  齊野的手,在孩子屁股上掐了下,執念哭得更大聲了,沈念的心揪痛不已,“齊野,傅寒夜得罪了你,我可沒有,孩子是我生的,你們有什么恩怨,自己去解決,不要為難我的孩子。”

  齊野冷笑,笑聲刺耳,“你們可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沈念氣得頭頂都冒煙了,她要沖過去,被司宴鴻攔著,一直不曾開口的司宴鴻說話了,“齊野,我剛剛看了你的腿,應該能治,我幫你治,保證給你治好,你把孩子還給我們,我馬上為你擬定治腿方案。”

  對于司宴鴻的話,齊野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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