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輕劃,扣子斷開的聲音,清脆悅耳,也讓司宴鴻興奮至極。

  畢竟,想了這么多年,終于就要得到了。

  沈念卻迅速轉過身,男人只能看到她漂亮的頸背,沈念的手,按壓在扣子上,“說話。”

  司宴鴻再也沒了逗玩的心思,“放人。”

  利速掛斷電話。

  他伸手就要掐住沈念的腰,沈念卻退開一步,讓他撲了個空。

  沈念動作飛快,扣上扣子,一手撈衫衣穿,一手奪過他手機,司宴鴻還來不及反應,沈念招腿掃了過去,猝不及防,司宴鴻被打趴在地。

  他擦了下嘴角,指上的血,讓他眉目凜冽生寒,轉瞬,嘴角扯出苦澀的笑意,“念念,沒想到你身手這么厲害,你去學功夫,是為了對付你初戀的?”

  沈念輕蔑笑了,“初戀?就你也配?”

  司宴鴻,“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是你初戀,正因為是一份單純的感情,所以,我才處處忍讓。”

  司宴鴻爬起來,鼻腔一熱,有液體落了出來,鮮紅的液體,落到了他領子上,瞬間,染紅了白襯衣,“你可真厲害。”

  沈念狠狠摔了手機。

  沒了聯系工具,司宴鴻也失去了與外界聯系的機會。

  看著地上斷開的手機,司宴鴻也不惱,“沒事,誰讓你是我最愛的女人呢。”

  沈念嘲諷地笑了,“恬不知恥。”

  司宴鴻并不在意,“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臉皮算什么?”

  “你可知道,這些年,我是如何熬過孤獨與寂寞的?”

  司宴鴻說著,抽下了腰間的皮帶,褲子松松垮垮,看著特別辣眼睛。

  沈念別開了臉。

  司宴鴻趁機摸上了她的腰,被沈念再次推開,司宴鴻的眼睛掃向琉璃臺時,沈念已拿起了水果盤里的刀子,刀鋒銳利,寒光閃閃,刀尖抵住了沈念脖頸,“司宴鴻,今天,你再敢逼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司宴鴻瞇眸,看著她脖子上的刀,“你可真厲害,把對付壞人的方法,全用到了我身上。”

  沈念沒有回答,而是直直看著他。

  那副視死如歸的氣勢,仿若,只要司宴鴻再敢上前一步,她就了斷自己。

  司宴鴻攤開了手,喉結滾了又滾,“念念,你別沖動。”

  沈念本來只是想嚇嚇對方,見司宴鴻臉上肌肉顫動,她就知道,她的命,在他眼中還是值錢的。

  刀尖又往自個兒脖子上抵了些許,“出去。”

  司宴鴻舔了舔唇,不甘心到嘴的肥肉飛了,他忤在原地,不作聲。

  沈念冷冷笑了,“反正,他走了,我也不想活下去了,不走是吧?”

  司宴鴻似乎并不相信她會了斷自己的樣子。

  沈念手中的刀,狠命抵上自己的脖頸,鮮紅從雪白的肌膚上落出來,蜿蜒成了血蜈蚣。

  沈念吼起來,“你走不走?”

  司宴鴻到底是心軟了,他后退一步,雙手舉起來,做投降狀,“行,我走。”

  男人轉身,離開。

  房門合上,沈念手上的刀子,落地,發出咣當的聲音,她也虛脫地滑坐了下去。

  地上,是涼地。

  她也不在意。

  她現在心里想的,全是傅寒夜慘白轉青的尸體。

  她進浴室,把自己清洗干凈,穿好衣服才出來。

  讓她驚訝的是,司宴鴻竟然坐在床邊,男人去而復返,沒發出一點的聲音,像抹鬼魂。

  而地上那把刀,已經不見了,很明顯,男人收了起來。

  房間里所有的東西,也被他收了起來。

  男人這是要斷她后路。

  沈念也不在意,擦著頭發,司宴鴻起身,靠過來,聲音輕柔,“我幫你擦?”

  沈念拒絕,“不用。”

  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比陌生人還陌生。

  “念念,其實,咱們不用這樣的,我想好了,我雖然想你,可是,也不急在這一時,等你哪天能接受我了,我們再做。”

  沈念暗忖,永遠不可能有那一天。

  司宴鴻,“傅寒夜都已經沒了,你犯不著為他守身如玉,你這樣做,是在折磨自己,其實,你不是不能接受我,而是,你嫁了他,他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所以,你才短時間內無法接受我的話,咱們是有感情基礎的,傅寒夜當初,與你還是陌生人呢,你們領了證后,不一樣恩愛交融嗎?”

  沈念聽出了男人弦外之音,是想要與她領證呢。

  司宴鴻,“好不好?”

  沈念假裝聽不懂,“什么好不好?”

  司宴鴻直接開門見山,“咱們明天去領證,證領了,你就是我老婆了,以后,你的事,我都幫你,包括傅寒夜的身后事,我也幫你,雖然,我并不喜歡他,可是,他已經不在了。”

  見男人改變策略,沈念也只好采取迂回戰術,“他尸骨未寒,我怎么與你領證?司宴鴻,他可是與你有血緣關系的親人,你不膈應嗎?”

  司宴鴻臉上的笑,意味深長,“屁舅舅,我與他就沒血緣關系。”

  沈念不想細問,以為是司宴鴻不想承認與傅寒夜的親人關系,才這樣說。

  司宴鴻,“我已經讓人把執念帶回傅宅了,還讓人照顧你的孩子,我這樣做,夠大度了吧?”

  沈念,“放我走,我感謝你。”

  司宴鴻目光閃了閃,“不行,我不會放你離開。”

  因為,司宴鴻能夠感受得到,一旦放沈念離開,這輩子,恐怕都不能與女人再見面了。

  剛才,女人的態度,多惡劣,差點拿刀抹了脖子。

  沈念也不急,“行吧,你執意如此,我也沒辦法,如果你真喜歡我,就不會不為我考慮,領證這種事,總要有親朋好友在場見證吧,你就這么廉價,不值得被別人祝福?”

  見沈念是間接同意了,司宴鴻欣喜若狂,“只要你同意與我在一起,你想要什么,做什么,我都依你。”

  兩人的談話,又繞到了原來的問題上。

  沈念,“我想追究傅寒夜的死因,你也依我?”

  司宴鴻臉上的笑意,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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