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沒有回答她,而是將她小臉捏成了夸張的多邊形:“小傻瓜,你腦子里問題有點多。”

  雖然她臉才巴掌大,但捏起來手感還算不錯。

  他又捏了兩下,才放開她淡淡地道:“今日這膳食,看來不合愛妃胃口,既如此,朕便命人撤了。”

  “啊?不要不要,誰說不合我胃口,我覺得很好吃啊......”

  秦菱一急,連忙攔住上前來收拾餐盤的太監,差點噎著。

  意識到自己話太多,于是接下來也不再說話,專心致志地大口干飯。

  等吃飽了再說。

  司瀾宴全程抱著她,沒讓她下地,像個關愛小孩子的長輩似的,親自投喂。

  最后,又夾了不少青菜喂她,低沉教育著:“別光喝湯吃肉,什么都要吃一點,身體才能好,知道?”

  秦菱想說:不遠離你,我這身體怎么都不會好。

  不過,她沒有說出來,只是乖順地應著知道了,再張口吃下他的投喂。

  其實她在二十四世紀時是個孤兒。

  收養她的奶奶也曾教育她,葷素搭配,營養均衡。

  可自從奶奶去世后,就再沒人管她吃喝拉撒了。

  都是自己養自己,自己照顧自己的。

  學習刻苦的她,年年拿獎學金,勤工儉學上到了大學,沒有親人的教育,陪伴,扶持,關愛。

  吃盡苦頭,獨立自主長大的她,此刻,竟然在暴君身上找到了有點類似親人的感覺。

  所以,當男人又夾了一片青菜喂她時,她也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片投喂他:“皇上您怎么不吃,光看著我吃呢?這魚鮮嫩喔,您也嘗嘗吧?”

  司瀾宴垂眸看著投喂到唇邊的魚片,微微蹙起了長眉。

  他忙政事忙到早膳午膳一起用了,這頓午膳給小女人準備的,他不餓,且他不喜食魚。

  “怕卡到嗎?我給您把刺摘了。”

  秦菱見他不吃,便又很賢惠很有耐心地將魚刺一一除去,再投喂到他嘴邊。

  見她如此乖巧懂事,不喜吃魚的他便也張嘴吃下了。

  細細咀嚼過后,竟然覺得如她所說,味道鮮嫩。

  “嗯。”他微微頷首,骨節分明的修長指節挑起她精致小下巴,幽深黑眸沉沉地盯著她:“很甜。”

  秦菱澄澈鹿眸和他深沉寒眸對視上,只一瞬間,小臉頰悄悄染上兩朵淡淡的紅云。

  總覺得他是在說她,很甜。

  這時,瞅見他深幽眸光落在了她油潤的唇瓣上,盯住不放。

  一瞬間,她被他盯得小臉更紅了,咬緊了嘴唇,伸出小小的手掌心去堵他盯她嘴唇的眼。

  “您不可以看我這里,流氓......”

  “這就流氓了?”

  司瀾宴瞅著她紅彤彤的小臉蛋,又拿手堵他視線,不禁被她這純情少女模樣給取悅到了。

  有些好笑地拉開她堵他眼睛的小手,捉住:“朕還有更流氓的時候,知道嗎?”

  “我不知道,不想知道......”沒想到表面高冷禁欲的男人,會說出這種類似于調戲的話來,她被他驚到了。

  “愛妃昨夜不是已經知道了?是想讓朕再流氓一次,給你看看?”

  司瀾宴神色平淡地說著,空余的那只大手也扣住了她另外一只小手,將她兩只手都捉住了。

  修長五指滑入她指縫間,十指緊扣住,俯下俊美到極致的臉,以冰冷薄削的唇覆住了她溫軟唇瓣。

  他的吻和他的人相似,冷冽,霸道,淡漠,禁欲。

  但卻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兇殘,熱烈,瘋狂,嗜血。

  而且,他只是簡單碾壓啄吻了她柔唇兩下,便又極其克制地離開了。

  但不知為何,被他這輕淺一吻,她那雙本就水靈靈的鹿眸里泛起了更多的水霧,心底每根神經都為這次的吻而躁動了起來,小臉蛋成了火燒云一般紅透到了耳垂。

  小心臟像小兔子一樣,在心框里不聽使喚地蹦個不停,仿佛要蹦出心框!

  瞅著面前男人禁欲的俊臉,她想,她這是花癡的老毛病又犯了。

  沒辦法,誰讓她是顏控呢?

  “在想什么?”司瀾宴修長食指輕點了她柔潤唇瓣一下,眸光清幽淡然,和她的激動情緒不同,他似乎完全沒有受方才那一吻所影響。

  她被他戳得回過了神來,強作鎮定,水靈靈的大眼睛瞪著他如冰雕一般的臉。

  捂著小嘴說:“臣妾在想,您是怎么做到......面無表情,高冷禁欲地調戲良家少女的?您......您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朕是中了你的邪。”司瀾宴抬手拍她小腦袋,低沉暗啞地道:“都是要當娘的人了,還當自己是少女?”

  秦菱芳齡十八周歲。

  在二十四世紀,不正是算作花季少女嗎?

  于是不滿地撅起嘴巴:“誰說當娘了,就不能當自己是少女了呀?我就算到了七老八十,也要當自己是少女,只有這樣才能永遠年輕下去。”

  何況,她現在還不想當娘呢!

  暴君你戲有點多啊,不過是睡了一晚,真以為自己要當爹了?

  誰給你的自信啊?

  司瀾宴看著她高高翹起的嘟嘟唇,聽著她孩童似的天真話語,內心好笑地摸了摸她小腦袋。

  “是,在朕心中,愛妃永遠是少女,老了是老女孩,老小孩。”

  她被他大手摸得昏睡一夜本有些發脹的腦殼很舒服,感覺自己在他面前真的和個小女孩似的,甜笑著點了點頭,伸出小手去摸他俊美無儔的冷臉。

  “嗯,皇上在臣妾的心中,也永遠是少年模樣,永遠是最初那張俊臉,老了是老男孩,老小孩,不會有一絲絲改變!”

  司瀾宴被她天真幼稚的言論逗樂,一張萬年冰雕面癱臉上,極其難得的露出了爽朗笑容來。

  “好,朕便陪你做老頑童。”

  “嗯嗯,咱們兩個老小孩,要白頭偕老喔!”

  秦菱歡喜地將小腦袋埋進司瀾宴懷里蹭了蹭,勾起如菱花般的粉唇,露出甜美的笑容,一副依戀癡纏少女樣。

  但內心里想的,卻是另一回事了。

  哼,誰要陪你這個大暴君到老啦?

  被你做成人彘,安置在茅廁里,派專人看守著不讓死去,就是這樣陪著你到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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