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瀾宴聽了秦菱這話,陰沉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波動,完全無視了她,甚至都沒有回她一句。

  他只是派了嬤嬤去驗秦柔的身。

  當秦柔身上的灰布侍衛衣裳被脫下來,長發披垂,一身白色中衣穿在清瘦身子上,看著才終于有了女人味道。

  關鍵是秦柔腳上還踩著十五公分的高跟,她本身就比尋常女子要高上許多,一米七左右。

  踩上高跟后,足足有一米八五,顯得很是拉風,風采翩翩絕世,可以說不輸任何男子了。

  一旁的侍衛看著褪下一身偽裝后的秦柔,不禁個個瞪大了眼。

  “怪不得,看著比普通男子還要高上一些呢,腳上還踩著高蹺!”

  “人才啊,大大的人才,這怎么能站得穩啊?換成我怕是不行,哈哈哈哈,我寧肯矮一些也不踩這個......”

  嬤嬤也已經將秦柔束胸的布條給扯了,上下其手驗明身份后,恭敬地向司瀾宴稟告。

  “回陛下,這登徒子確實是女人喬裝的!”

  秦柔如玉的臉頰上淌著殷紅鮮血,手指長的血痕將她一張俏臉毀得徹底,一身傲骨被敲碎,卑微地跪在司瀾宴面前。

  “陛下饒命,陛下恕罪,民女是放心不下姐姐,為了勸說姐姐別再想不開逃跑了,這才入宮來的啊......”

  司瀾宴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轉身冷酷無情地下了命令。

  “這惡女私闖皇宮重地,拖下去打一百板子,再斷腿,斷手,剁碎了喂狗!”

  秦柔嚇得大喊大叫,無比凄慘地被侍衛給拖走了。

  廣寒宮院子里頓時又恢復了往日的幽靜。

  “娘娘,您沒事吧?”

  這邊,跌坐在地的秦菱也已經被小青給攙扶了起來。

  她伸手揉著跌疼的屁屁,眼眶泛紅,眸底充盈著疼痛難忍的淚花。

  看著被拖走的秦柔,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秦柔沒有揭發她,她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往后少了一份威脅。

  可秦柔畢竟又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和她這具身體也是有血緣關系在的。

  雖然秦柔和原主關系并不好,秦柔還與司空睿合謀欺騙原主,利用原主接近謀害大暴君。

  但作為二十四世紀守法守紀的良好公民,良心使然,要讓她看著秦柔就這么殞命,她還是有幾分不忍。

  所以,她就在司瀾宴身后說他:“您不能這么暴戾嗜殺,有道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秦柔私闖皇宮是不對,但也沒有造成皇宮內大的損失和人員傷亡,她只是放心不下睿王......”

  “呵!”司瀾宴冷笑一聲,上前兩步來到她面前,居高臨下俯視她:“朕做事,還需你來指點?信不信朕連你一并弄死?”

  陰狠地說著,白皙修長指節挑起她精致小下巴:“你們兩姐妹,對司空睿這么上心,在一起合謀策劃著,如何救出他,想弄死朕,謀權篡位給司空睿,以為朕不知道?”

  秦菱聽到他這話,眼睛大睜,整個人連同脊背都僵住了!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

  司瀾宴瞅著她震驚的模樣,冷冷地道:“朕最近,沒有弄死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是否感到意外?”

  “您在說什么呀?”秦菱下巴被他抬起,眼眶含著淚花,無辜地望著他。

  強裝鎮定地說:“臣妾若想要弄死您,早就下手了,數月之間,有那么多可以下手的機會,我卻不把握,還會等到現在嗎?”

  “是你不想嗎?”他掐著她小下巴,鄙夷地道:“是你膽小,怕死,不敢吧?或者說,你能力不夠。”

  這整個皇宮都是他的人。

  她便是知道,若弄死了他,她也活不成。

  他自幼習武,憑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想弄死他,難如登天。

  結果還沒碰到他,便被他打入小黑屋了。

  “不是您想的那樣!”秦菱用力搖頭,蓄在眼底的淚在她搖頭時滾落臉頰:“臣妾若真如您所說,又何必逃跑呢?臣妾從沒想過要殺您呀,我可以發誓的!”

  司瀾宴陰鷙視線觸及她眼底飽含著的淚,以及她滑落臉頰亮晶晶的淚痕,又不可抑制的心煩頭疼起來。

  于是空閑的那只大手有些不聽使喚,扣在了她纖細柳腰上,微微用力將她帶進了懷里。

  抬手給她擦拭眼角的淚,出口的嗓音卻很冷:“朕留著你們的狗命,便是想看看,你們幾個,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能夠如何蹦跶,結果就這?”

  他力道很大。

  她本就酸痛的小腰被他大手用力掐住,更加不適了,不禁撅起黛眉悶哼:“是他們兩個,您不要加上我,我和他們,根本不是一起的呀,我從始至終,都是站在您這邊的。”

  “是嗎?”司瀾宴青筋暴起的大手,死死扣住她小腰猛地往后用力一按——

  就將她抵在了她身后的白玉欄桿上!

  “呃......”

  后背撞在硬邦邦的欄桿上,疼得她眼底早就蓄滿的淚頓時飆了出來。

  她像一只被獵人死死拿捏著的小鹿一般,認命了一般,連掙扎都不會了。

  只是睜著水汪汪的鹿眸,不知措施地望著面前又要發瘋的男人。

  她都快要習慣這樣反復無常的他了,面色平靜得很。

  他大手按著她小腰,眼底幾欲噴火地逼近她:“朕查過你底細,你入宮來,是為了司空睿?”

  秦菱瘦弱脊背抵在冷冰冰的欄桿上,男人冷冽凍人的呼吸灑在她頭頂上方,令她瑟縮了一下,不適地別過了臉去。

  “不是您宣我入宮的嗎?”

  司瀾宴聽了她那話,不禁冷笑連連,將她臉掰過來,令她直視著他:“你被鎮國公驕縱著養大的,什么都不會,可是司空睿教你馭獸術?”

  秦菱被男人高大偉岸身軀壓著,往后仰著身子,飽滿心口被迫挺起來,感覺瘦弱脊背都快要被折斷了。

  聽著他那冷冷的逼問,她心頭發麻,無奈地嘆息道:“您還真的是錯了,秦柔和司空睿才是真愛,郎情妾意,我只是給他們牽線搭橋的呀,之前就和您說過了呀,我和司空睿沒有牽扯......”

  這里是廣寒宮第四層,底下全是水,養著不少食人魚。

  若是一不小心掉下護欄,會被兇殘的食人魚給吞噬掉的。

  她感到有些害怕,一雙小手本能地圈住男人性感頸項,光潔額頭漸漸滲出細密冷汗。

  “皇上,難道您忘了那日,司空睿潛入清幽宮內,為了他的愛人秦柔,掐我脖子,要弄死我,逼迫我發誓了嗎?”

  她說著說著,小嘴撅起來:“您也不看看,對我如此冷漠無情的男人,像是我的相好,像是我的情郎嗎?他哪有皇上對我好呀?哪有皇上英俊瀟灑呀?”

  司瀾宴近距離瞅著她微撅著的小嘴,看著她那兩片嫩軟柔唇一開一合,眸底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流光。

  出口的嗓音變得無比暗啞,裹挾著無名妒火。

  “沒錯,雖然他不喜歡你,但不妨礙你心悅他,死皮賴臉纏著他,為他上刀山下火海,進宮來幫他,謀奪朕的皇位?”

  啞聲惱火地說著,扣在她小腰上的大手,轉而狠狠掐了她腰間嫩肉一把。

  她被他掐疼,痛叫出聲,水盈盈的鹿眸很是委屈地望著他。

  “臣妾若喜歡司空睿,那日就不會拿刀捅他了,也不會逃跑出宮了,應該去天牢里拯救他呀,應該在您面前吹耳邊風,讓您放了他呀......”

  也不知道她哪一點,激起了他體內某種邪惡因子,他扣著她小腰,壓著她小身子,近距離瞅著她委屈兮兮小可憐樣,漸漸的有些口干舌燥起來。

  深沉如澤的眸底漸漸隱現出簇簇鬼火。

  盯著她一開一合的誘人唇瓣,性感突出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遭。

  都有些聽不進她的聲音了,回想起了前天夜里她賣力伺候他的事情來。

  她還是第一次在榻上那么主動。

  伺候得很好。

  讓他難以忘懷。

  秦菱大眼睛一眨不眨地對視著他,將他冷冰冰俊臉上的神色變化看在了眼里。

  她有些害怕此刻的他。

  就仿佛一頭饑餓難忍蟄伏著的猛獸,看似平靜沒有很大異樣,但一旦瘋狂起來會將她死死撲在身下,徹底吞噬掉她。

  所以,她一緊張就不說了。

  雖然他并不會像野獸對待獵物那樣,真的弄死她。

  雖然一旦他真的要向她下手,她也能爽到,魂兒跟著他去無數次。

  但她就是本能的害怕他。

  因為他一旦折騰起她來,就是一夜不消停,讓她死去活來。

  司瀾宴將她瑟縮的小模樣看在眼底,大手在她軟腰間摩挲掐捏,嘲諷地道:“先前不是問朕,如何做,才會原諒你嗎?不是說了要好好認錯,認罰嗎?只要我能消氣嗎?”

  秦菱聽到他這話,巴掌俏臉上神色微微一怔!

  她確實受夠了動不動生氣發瘋、麻木無情、冷言冷語的大暴君了。

  還是喜歡之前那個看似清冷淡漠、但對她無比關心體貼、寵溺而又包容的大暴君。

  于是她細弱雙手圈著他脖子,軟聲軟氣地問他:“好,要我怎么做?可否指示一下呀?只要能讓那個像爹爹一樣,像大哥哥一樣的司瀾宴,回到我身邊來。”

  “呵!”司瀾宴被她這幼稚言論氣笑,挑著涼薄嘴角道:“你就這么嫩?”

  秦菱:“......”

  他二十七,她十八耶,九歲之差。

  在他面前,她還不算嫩?

  難道要剛及笄的,十五歲,才算嫩嗎?

  哼!

  司瀾宴見她小嘴巴翹得老高,鄙棄揚眉又問她:“你是三歲?還是四歲?”

  嘲諷的話落,繼而大手狠狠掐她嫩軟小腰,嗓音冷冽暗啞:“像你哥哥便算了,但,誰像你爹爹?朕在你眼中,有那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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