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我像是你口中那種陰險歹毒的女人嗎?”

  秦菱被迫仰著臉和他對視上,聽了他那冷冰冰質疑她的話,心中有些氣悶,即刻張嘴,就要咬下他投喂的青菜。

  可他卻眼疾手快地抽回了投遞到她嘴邊的青菜,沉聲又道:“朕相信你,不是那種蛇蝎心腸的女人,愛妃怎忍心害朕?愛妃心里有朕。”

  “可你不是要喂我吃嗎?干嘛又扔了呀?說到底你還是不信任我,覺得菜里有毒,覺得我是毒婦吧,哼!”

  見他不敢喂她吃下青菜,可能是出于她懷揣胎兒的考慮,她氣鼓鼓地控訴著。

  趁他不注意,迅速用手抓了一塊青菜放進了嘴里。

  他緊張地摳她嘴巴:“快吐出來!”

  她不聽從他的命令,還咀嚼著青菜咽了下去。

  然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她也沒有嘔吐。

  她抬起頭來,一雙黑亮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委屈兮兮地說:“臣妾一片好意做飯給你吃,你怎么能那樣想我呢?”

  司瀾宴見她吃下青菜安然無事,起初的緊張慌亂逐漸消散,也覺得自己剛才質疑她的話過分了些。

  俊臉上神色無比溫和,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轉變了語調,低聲哄她:“朕的錯,朕同你開玩笑的。”

  秦菱在他懷里心碎神傷地嘆氣:“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什么親密的事也都干過了,可你還是這樣防著我,哎......”

  司瀾宴捧住她的小臉,高挺鼻梁抵著她的瓊鼻:“愛妃,玩笑話而已,別往心里去......”

  哼!大豬蹄子,以為我那么好哄的嗎?

  要不是看在你快要解蠱的份上,信不信我一巴掌就拍到你那冷冰冰的臉上啊?

  要不是這是你的地盤,弄死了你,我也沒有好果子吃,還真想在菜中下毒呢!

  秦菱見他變臉跟翻書似的,在心內狂翻白眼,暗自吐糟了一番。

  但她小臉上并沒有顯露出絲毫不悅來。

  還睜著盈盈秋水眸凝視著他,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神色有些落寞地低聲說:“臣妾知道的,皇上面冷心熱呢,而且皇上身為天子,想給你下毒的人確實多得是,你會率先想到那一層,臣妾也能理解的,哎,臣妾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司瀾宴看著懷里這樣乖順溫軟的小女人,喜愛之情快要溢了出來,同時心底里感到很是愧對她。

  大手掰過她巴掌大的小臉,就在她腫脹不堪的誘人小嘴上親了一口。

  他的好愛妃,便是這么善良,這么懂事,這么溫柔,這么讓人心疼。

  也是他昨晚下跪,求得她的原諒了,不然還吃不到她親自做的可口飯菜,得不到她的溫柔以待。

  左右只有她能侍寢,只有她能給他生孩子。

  早點下跪,早點找回軟糯糯的小女人,早點享受她的甜美,別氣壞了她的身子,傷著了肚里的孩子......

  昨夜下跪前,他便是想到了這一點。

  這一刻,抱著懷里軟糯糯的小女人,他感覺到了慶幸。

  下跪,是值得的。

  秦菱并不知道暴君心中所想,要是知道了,她會笑出鵝叫聲。

  她是主動來向暴君示好的,所以,并不打算和他鬧出太多的不愉快來,對于他時冷時熱的態度雖有不悅,但也都容忍接受了下來。

  就指著桌面上的那盆素菜,溫柔地看著面前男人,一本正經地解釋著:“其實,我只是想看看,以皇上您睿智過人的腦子,能否猜到這菜名叫什么呢!”

  司瀾宴揉了揉她那如綾羅綢緞般的發,視線隨著她的話,落在了她用手指著的那盤青菜上。

  斂了斂長眉,脫口而出:“這不就是一盆開水燙過的青菜,上面撒了一層蒜末嗎?”

  秦菱鄙夷地搖了搖頭:“皇上您是真龍天子,九五之尊,肚子里充滿了墨水,怎么能如此庸俗呢?”

  司瀾宴長眉一挑,淡淡地道:“你在真龍天子面前,說他庸俗,這樣真的好嗎?”

  她這才意識到最近幾日在他面前冷漠囂張慣了,肆意妄為慣了,因而一下子沒收斂住,口無遮攔又說錯了話。

  慫包似的縮了縮小腦袋,軟乎乎地說:“抱歉,臣妾一時口快,沒有想那么多,臣妾不是有意的。”

  司瀾宴前不久還質疑小女人傷了她的心,正愧疚著呢。

  剛剛那話,也不是故意要挑她的刺,本是正常的交流,沒想到她會慫包的同他道歉。

  便輕咳兩聲,跳過這里,低聲同她道:“那聰明伶俐的愛妃,不如告訴朕,這菜名應該叫什么,才不顯得庸俗?”

  她黑眸滴溜溜一轉,略微一想就說:“這道菜就叫做......青青草原一片天!”

  說著還好耐心地同他解釋起來:“皇上您看到沒有?這些青色的蔬菜便代指草原,上面這些白色的蒜末既是一片天!”

  司瀾宴聽了她所報的菜名和解釋,眼底帶上了幾分笑意:“看不出來,朕的愛妃,不但會吟詩,還會起個想象力如此豐富的菜名來,文化人就是不一樣,那還是愛妃肚子里的墨水多。”

  她仰著小臉,看著他帶笑的雙眸,以及揶揄的話,撅起小嘴哼道:“不準你笑話我,再笑,這些飯菜,就不給你吃了!”

  他就淡定地說:“朕不吃,但你得給朕吃完,才能走出這里,浪費糧食可恥。”

  秦菱轉眸,看了看書桌上滿滿當當沒怎么開動的四菜一湯,還有一大碗白米飯,后怕地搖了搖頭。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那臣妾還是給皇上笑個夠吧,皇上笑一笑,十年少!”

  反正被笑一下,又不會少塊肉的。

  但讓她將那些飯菜都吃完,她可是會吐暈過去的呢。

  現在的她,可不比以前能吃的時候。

  司瀾宴摸著她小肚子癟癟的,便用銀勺挖飯繼續投喂她,低沉而又清冷的嗓音道:“愛妃弄這樣一盆翠綠的素菜給朕,還親自賜予了別致的菜名,是否在向朕暗示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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