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菱確實聽到了她們的談話,得知司瀾宴寵幸良妃,接連召良妃侍寢后,她面色當即就是一征!

  心底涌上來一股濃濃的厭惡之情,令她深深地蹙起了黛眉,嘴里好似吃了一只蒼蠅般難受作嘔。

  古代皇帝擁有三宮六院,為了制衡前朝,為了繁衍龍嗣,為了江山千秋萬代著想,睡遍后宮,是沒有問題的。

  她能夠理解古代皇帝到處播種。

  但她畢竟是一個現代人,對于古代男人充當公用爛黃瓜的行為,她是深惡痛絕的,無法忍受的。

  理解,不代表能接受。

  這一刻,她覺得狗皇帝是真的骯臟透了,再也不愿碰他一下了。

  小青也聽到了院子里宮人的高聲議論,轉眸瞅見秦菱面色難看,當即不悅地出了殿門,狠狠地瞪著送膳食的兩名宮人。

  “還不快點將膳食端進來,在外面嘰嘰歪歪什么?是想餓死咱們娘娘嗎?”

  “切,跟著棄妃住冷宮,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笑死,還當她家主子是受寵的時候呢......”

  兩名宮人鄙棄不屑地哼著,無視小青憤怒的眼神,趾高氣揚地走進殿內。

  他們偷偷瞧了瞧坐在殿內的秦菱,見她神色看起來很淡定,并沒有她們想象中的那么生氣惱怒,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將各自手中提著的食盒放在了桌上。

  再將食盒里面裝著的六菜兩湯端出來,一一擺放在桌面上。

  雖然秦菱失寵墮胎被打入冷宮了。

  但她此前因水土不服起疹子,司瀾宴便給她換了宮殿,眼下她所居住的這座宮殿寬敞又氣派,且每日膳食也算豐盛。

  兩名宮人正是看到了這一點,并不敢當著秦菱的面做出太過分的事來,只敢背后議論。

  就在宮人布好膳提著空了的食盒準備走人時,小青突然拉著其中一名宮人笑罵起來。

  “哎呦,你個小眼睛塌鼻梁的矮冬瓜,我進宮這么久了,還沒見過眼睛鼻子生得比你更難看的呢!”

  那宮人莫名其妙被小青罵,氣得臉都扭曲了。

  “你有病嗎?我招惹你了啊?有必要說我丑嗎?”

  小青沒理會她,又拉著另外一名宮人笑罵起來:“還有你啊,都說一白遮三丑,而你站在人群中,只要是個人就能將你給遮了,你怎么生得這么黑不溜秋呢?這宮里沒人比你更黑了,也只有叢林中的黑猩猩能和你比一比,真是難為你了啊!”

  這宮人被罵也是氣得不行,一巴掌就朝小青呼了過去。

  “你又好看在哪里?竟然敢嘲笑我黑?我看你這賤婢是找打!”

  “我是賤婢你是什么?你是豬,沒長腦子嗎?”小青一把抓住這宮人打過來的鬼手,一用力將她給甩開了。

  那宮人被推得一個趔趄,撞在門板上,發出沉重的悶響和痛呼。

  小青厭惡地看著面前送膳的兩名宮人:“我才議論了你們一句,就知道難受了啊?剛剛你們在背后議論主子娘娘的時候,不是很開心很大聲嗎?后宮主子娘娘,哪個不美?各有各的美,都不是同一個類型的,沒有可比性啊!”

  小青說著,又重重冷哼:“長成你們這樣本身就需要很大的勇氣,出來膈應人本就是你們不對,竟然還敢對著后宮主子娘娘評頭論足,誰給你們的狗膽?何為宮規,你們不知道嗎?還是說你們明知故犯?”

  “我們可沒有議論主子,別血口噴人!”

  那兩名被懟的宮人見小青這狠厲的樣不好惹,自知理虧,便嘰嘰歪歪懟了小青兩句,然后就跑開了。

  小青來到秦菱面前,貼心的伺候她用膳,安慰起她來。

  “在奴婢眼里,娘娘怎樣都是最美的,我就愛病弱西施這一類,娘娘被評選為京城第一美人,可不是浪得虛名,自然有他的道理在里面,娘娘傾國傾城,嬌嬌軟軟,如弱柳扶風,惹人憐愛呢。”

  秦菱大口扒拉飯菜,淡淡地說了一句:“總有一天,我們大家都會老的,容貌過得去就行了,好看能好看一輩子嗎?好看能當飯吃嗎?”

  小青聽了她這話,就笑了起來。

  “奴婢看著娘娘這張臉,就能多吃兩碗飯呢!”

  秦菱扯著小青的手讓她坐下,將飯盆推到她面前。

  “現在這里只有咱們兩,還那么拘束做什么呢?坐下跟我一起吃吧,剛剛可是你自己說的,看著我要多吃兩碗飯喔,那就把這些都消滅了吧!”

  小青見秦菱面色還算平靜淡然,似乎并沒有受到良妃的影響,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推拒著不肯坐下來,非要站著伺候她。

  “娘娘,我給您挑魚刺!”

  對于小青深深刻在骨子里的奴性,秦菱沒轍的搖了搖頭,只能任憑她去了。

  “對了,小狐貍離開我的這些天,不知道有食物果腹嗎?我去看看它是不是餓壞了。”

  秦菱突然想起了殿內安安靜靜不見出聲的銀狐,于是就起身走到榻邊,將在被窩里睡覺休養的銀狐抱了出來。

  摸了摸銀狐干癟的小肚子,抓了個雞腿放它嘴邊,好耐心的投喂。

  “小東西,起床啦,餓不餓?你們狐貍應該喜歡吃雞吧?”

  “嗷嗚~~”

  銀狐睜著迷蒙惺忪的琉璃紫眸,瞅著對他溫柔淺笑的小女人,渙散的眸底逐漸聚焦起來,氤氳起一道顯而易見的流光。

  它又瞅了眼小女人遞至唇邊的雞腿,軟軟地應了一聲,咬了一口。

  而后,柔軟的小爪子將雞腿推到她嘴邊,朝她輕細而又溫聲叫喚,叫她多吃點。

  秦菱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湊上去也咬了一口雞腿,絲毫不嫌棄。

  就這樣,一個雞腿在一人一狐,你一口我一口的推搡撕咬之下,吃了個精光。

  吃飽喝足后,她抱著銀狐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銀狐雖然傷好些了,但還是很嗜睡,乖巧地窩在她懷里休養生息。

  其實換了宮殿后,秦菱覺得冷宮生活還真是挺不錯的,就是不能出院子,其他一切照舊。

  好在這座宮殿夠寬敞氣派,她能夠在栽種了各色各樣花朵的院子里賞花,能夠蕩秋千,在假山小溪旁邊的涼亭下坐坐。

  這幾天,她吃好喝好睡好休息得好,狗皇帝不再打擾她了,他也沒有再暈倒過。

  日子比起之前住在清幽宮時,還更舒適愜意了。

  起碼她不用再受狗皇帝的氣了,落得清凈呢。

  小青腦子里裝了許許多多好玩有趣的事跡,跟在她身后,講故事給她聽,想方設法逗她開心,只希望她身體早日恢復健康,忘記一切煩惱和憂傷。

  冷宮里歡聲笑語一片,倒是沒有料想中的那么難過。

  養心殿。

  太監端來綠頭牌給司瀾宴挑選,司瀾宴便又翻了良妃的牌子。

  良妃得知今夜又可以侍寢,激動得紅了臉,眼角眉梢洋溢著被帝王滋潤得很好的嬌媚春情。

  良妃泡了花瓣浴出來,渾身香噴噴的,泛著粉潤誘人的光澤,穿著絲質薄透的粉色紗裙,傲人的身段遮擋不住,若隱若現。

  她被宮人用被子包裹著,抬到了帝王寢宮。

  司瀾宴正在批閱奏折,太監接待的她。

  太監將她請到寢殿珠簾阻隔之外的茶桌前,恭恭敬敬地笑道:“良妃娘娘,陛下政事繁忙,有太多折子要批,忙完了便會過來,您先坐這里喝一會茶,有什么需要叫奴才一聲,奴才在殿門口隨時候著的。”

  良妃像前兩日一樣,乖順在茶桌前坐下,抬眸望了一眼殿內正坐在書案前埋頭疾書的帝王,心中無限愛慕歡喜。

  懂事地點了點頭:“皇上日理萬機,放心,臣妾不會打擾皇上的,定會耐心等待皇上。”

  有宮人端茶送點心過來,給良妃斟了一杯茶,笑瞇瞇地遞到她面前。

  “這是前段時間永義國進貢的血云蜜水,芳香濃郁,口味獨特清甜,是美容養顏的圣品,很適合女子喝,娘娘喝一杯看看?”

  司瀾宴國事繁重,良妃這幾日侍寢前,都會坐在這里先喝會茶。

  宮里的茶確實好喝,良妃習慣性地接過茶水,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

  她一面優雅地喝茶,一面悄悄地抬眸,偷窺對面帝王那俊美無儔的容顏,以及即便坐著也不失挺拔倨傲的身姿。

  看著看著,明亮美眸里閃爍起狂人一樣的光芒,俏臉上染著顯而易見的激動神色,心底熱熱濕濕的,一股說不出來的情愫在瘋狂蔓延。

  皇上長得可真好看啊,身材也高大挺拔,能得到他的寵幸,爬上他的龍榻,是她三生有幸了。

  她才剛入宮沒幾天,已經侍寢三回了,基本是隔一天侍寢一回。

  聽說就是當初盛寵的甄妃,侍寢也不像她這樣勤,甄妃病懨懨的一個月也只侍寢四五次。

  甄妃身體那么差勁,侍寢次數那么少,尚且能懷上皇上的龍種。

  她這么健康,侍寢又多,應該很快就能懷上龍嗣了吧?

  畢竟,皇上那方面真的很厲害,每次侍寢過后,她都腰酸背痛腿軟無力,要在榻上躺好久呢。

  癡癡地望著,羞恥地想著,在宮人伺候下一杯接著一杯喝茶,感覺渾身都癢了起來,臉頰也泛起了薄薄的紅暈,心中還有些燥熱。

  也不知道是茶太好喝,還是皇帝陛下太俊美,還是思想太過孟浪,漸漸的,她有些迷醉了坐不住了。

  就在她等得煎熬準備起身去到帝王跟前的時候,看到帝王手里拿著一副卷軸朝她走了過來。

  頓時,她的心像兔子一樣在心框里蹦個不停,很是激動很是欣喜,連忙起身恭迎。

  “皇上,您忙完了?臣妾沒有打擾到您處理政事吧?”

  “應該說,是朕,讓愛妃久等了。”

  司瀾宴踱著沉穩有力的步子,來到良妃面前,握著卷軸的大手揚起來。

  低沉磁性嗓音同她道:“朕方才做了一幅畫,愛妃猜一猜,畫的是誰?”

  良妃便低垂著頭,扯著自己身上薄透的紗衣,嬌羞地回:“臣妾不知。”

  司瀾宴將手中卷軸展開來,嘴角噙著溫脈的笑意:“朕畫的,是一個絕世傾城的大美人兒,來,愛妃看看可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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