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菱得知美人姐姐竟然如此大方,喂自己吃下無價之寶火域神藥,感動之余就想將火域神藥給吐出來。

  姐姐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怎能如此貪心,還未來得及報答姐姐,又再一次欠下一筆還不上的巨債!

  況且,她這具病懨懨的身體,手無縛雞之力,又沒有什么本事傍身,服下火域神藥也是浪費呀!

  正所謂,刀鋒要用在刀刃上呢!

  九殷抱著她,一直盯著她在看,沒有錯過她小臉上每個細微的表情變化,本以為她會激動欣喜得跳起來。

  結果見她神色復雜難明,似乎心中有愧,不敢接受如此大禮,驚詫之下故作鄙夷地哼道:“小不點,你吃過的東西,哥哥可不會再吃,你若吐出來,那便喂狗吧。”

  秦菱正要用手摳嗓子催吐,聽到他這話當即就止住了動作,小下巴傲嬌地一抬。

  “火域神藥,這么好的東西,我才不會吐掉呢,我只是擔心吃下去,會對我肚里的孩子有影響呢!”

  九殷絕美容顏上神色驀然一怔!

  而后修長指節挑起她精致小下巴,微垂著紫眸深深地凝視著她:“狗皇帝,不是逼你喝下墮胎藥,將你腹中孩子流掉了嗎?不是他害得你再也無法生育了嗎?”

  她水盈盈的鹿眸與他對視上,嘴角輕勾:“沒錯,但那只是假象,并不是真的啊!”

  “喔?此話怎講?”

  九殷隱隱猜到了什么,但他還是想聽她親口道出真相。

  她軟糯糯嗓音淡定地同他解釋。

  “那日,狗皇帝確實逼我喝下了墮胎藥,但我緊急扣嗓子催吐,將墮胎藥都催吐了出來,太后派來的御醫有幫助我,制造出小產的假象,騙過了狗皇帝的眼,后面御醫給我熬的促排淤藥湯,也是安胎藥,所以,我并沒有流產!”

  九殷輕輕捏住她小鼻子,紫眸里笑意隱隱:“小笨蛋,看不出來,關鍵時刻,你還挺機靈的?”

  秦菱瓊鼻被捏,導致說話帶有濃重的鼻音,笑著又解釋起來。

  “姐姐你知道嗎?這是我的親生骨肉,是一個嶄新可愛的小生命,而且我喜歡孩子,所以就不想打掉這個孩子。”

  “孩子在我肚子里,決定權在我手里,起初侍寢時我和狗皇帝都沒有想過要避孕,所以,既然有了,那就順其自然的生下來,這是老天爺賜予我的小生命,只在于我想不想生,這和狗皇帝無關。”

  “哥哥明白你的心思,只要你開心就好。”

  九殷知道她肚里孩子留著的,心底并沒有痛苦難受之感,反而還因為她的開心而感到開心。

  他的想法很簡單,只要小不點感覺開心幸福,他就不會阻攔。

  哪怕她還想回到狗皇帝身邊去,他會勸她留下,會告訴她回去對她很不利,會數落狗皇帝的種種不是,但她若真的不聽勸執意要走,他也會放手成全,甚至親自送她回去。

  在他身邊,一切選擇都在她自己,她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思想,他不會過多干涉,她始終是自由的。

  所以,對于她留下孩子一事,他認同地頷首,欣慰地道:“小不點,你身子骨弱,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若是真被打掉了,可能會傷及根本,導致往后再也無法生育,既然你喜歡孩子,生下來未嘗不是一件喜事,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

  秦菱笑了:“嗯,在他要打掉我肚里孩子的那一刻起,我已經徹底對他失望了,反正我都已經離開狗皇帝了,也已經徹底放下他了,生下孩子又何妨呢?有何懼怕的呢?我與他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我單純的只是想要一個孩子,并不為別的,更不為他。”

  小女人不管說什么,九殷都覺得是對的。

  他只是看司瀾宴很不順眼,無比痛恨司瀾宴,陰沉著臉怒斥:“狗皇帝既然不想要孩子,當初便不該讓你侍寢,過后也不做安全措施,他這樣的做派,置你于何地?”

  秦菱想起剛剛穿進書里時,狗皇帝一副癡情男兒的樣子,總是抱著她哄著她生太子。

  再一想他逼迫她喝墮胎藥、絕情狠心之下對她的種種,也是一陣惡寒。

  狗皇帝就好比有兩副面孔,一會癡纏,一會暴戾,就是一個充滿了未知危險的定時炸彈。

  在他身邊,真的得不到安全感,不能安心,只感覺到深深的恐懼,緊張不安,噩夢連連。

  所以,她才會總想著逃離他。

  不過,狗皇帝之所以一會一個樣,變來變去,和原主給他下蠱也有關系。

  若非中了蠱,狗皇帝應該從始至終,一直保持著冷酷暴戾麻木無情的樣子吧,那樣她可能早就已經死在他手里八百遍了吧......

  九殷琉璃似的紫眸,瞅著她再次陷入了對狗皇帝的回憶當中,大手揉了揉她小腦袋,出言拉回她的思緒。

  “小不點,你放心,哥哥會將你的這個孩子,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來對待。”

  秦菱回神,感動地凝望著他:“美人姐姐,你對小不點別太好啦,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報答你的恩情了,哎。”

  這樣她會感覺壓力山大,難道,真的要用一生來償還他的恩情嗎?

  九殷拍了拍她小腦袋安撫道:“哥哥只想要你開開心心,快快樂樂,一生無憂,這就是對哥哥最好的報答,如果,你在哥哥身邊有壓力,很難受,哥哥放你走......”

  秦菱突然感覺心中熱乎乎的,感動的熱淚止不住地噙滿眼眶,張開纖細胳膊抱住了他。

  “不要,你不能趕小不點走......”

  九殷驀地被小女人抱住,女人溫熱軟乎乎的身子緊貼著他,惹得他呼吸不穩,脊背崩成了一條直線。

  “好,咱們誰都不走。”他輕輕推開了她,轉而牽著她的小手:“今日天氣不錯,咱們去桃林里走走,曬曬太陽。”

  桃林里種滿了桃樹,一簇簇桃花像小姑娘明媚的笑臉,粉紅粉紅,浪漫多情。

  兩人漫步走在桃林間,徐徐微風迎面吹來,清晨的太陽光照耀在身上,別提多舒適愜意了。

  前面有藤桌藤椅,九殷牽著秦菱的小手走過去,優雅地落了座。

  有小侍及時出現,給他們呈上點心,倒上兩杯不一樣的茶水。

  秦菱手中捧著大茶杯在喝美容養顏的花茶。

  九殷修長指節捏著茶杯在喝雨前龍井,笑容有著蠱惑人心的魔力,淡淡地道:“小不點,喜歡這桃園嗎?”

  秦菱喝下一口溫熱的花茶,點點頭:“我很喜歡呀,簡直就是現實版的世外桃源,只是,我這右眼皮不知怎么回事,今日老跳。”

  她一般做噩夢,右眼皮老跳,都代表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準得很。

  畢竟,這里好是好,但總歸是在西涼國狗皇帝的地盤,她還是有些擔心暴露身份。

  九殷視線看向遠處:“這只是臨時的居所,便算是你喜歡,也住不了多久了。”

  秦菱聞言一愣:“姐姐,你要趕小不點走嗎?”

  九殷清冽淡定的嗓音道:“小不點,改日,我帶你出西涼國,去一個全新的地方生活,那里只有你和我。”

  只有遠離了狗皇帝,小不點才會徹底忘掉狗皇帝,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

  仁壽宮,太后總是失眠,便在佛堂抄寫佛經禱告,希冀菩薩保佑他早點抱上孫子。

  去赤焰部落詢問秦菱真相的侍衛回來了,嬤嬤在太后耳邊通稟過后,太后眼睛一亮,便在嬤嬤攙扶之下走出了佛堂。

  “甄妃可說了,她肚里的孩子,是不是皇帝的啊?”

  侍衛跪在地上答:“回太后,大事不妙,甄妃已經不在部落里了,被一個銀發紫眸美男子給帶走了,那美男子和甄妃相熟,甄妃不顧大祭司的勸阻,執意要和那美男子乘坐白鶴遠走高飛,小的因而未能見著甄妃和她取得聯系......”

  “什么!?”

  太后眼底濃濃的期盼之色消失不見,被滿腔憤怒所取代,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慘白,呼吸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心道:莫非,那銀發紫眸美男子,便是皇帝所說的那個與甄妃在一起的狗男人?甄妃難不成真給皇帝戴綠帽子了嗎?那她肚里的孩子,還真有可能是那銀發紫眸狗男人的?

  就在太后心情煩悶怒火攻心的時候,侍衛緊接著又道:“對了,甄妃喚他為美人姐姐,說美人姐姐是她救命恩人,也是她親人,說跟那男人走,不會有什么事......”

  “美人姐姐?”太后聽到這個稱呼,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氣。

  她轉念一想,沉吟著又道:“難道,那人是女扮男裝的?是甄妃流落在外的姐姐?不對啊,哀家沒聽說過甄妃有個姐姐啊,若不是表親......”

  事到如今,太后還是不愿相信秦菱肚里那孩子是外人的種,總覺得那是皇帝的種。

  畢竟,她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祈求菩薩和列祖列宗保佑,想抱孫子想得都要發瘋了。

  甄妃有孕了,她一直覺得是老天爺菩薩祖宗顯靈了。

  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讓她實現抱孫子的愿望,她怎會輕易放棄呢?

  太后想了想,擺了擺手,嚴肅地道:“這件事,還是先不要告訴皇帝,若讓皇帝知道了,后果不堪設想,那甄妃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哀家也會被皇帝遷怒,你帶人秘密去尋找甄妃的下落,一定要保守住這個秘密......”

  “是!”

  侍衛恭敬地退下去。

  太后唉聲嘆氣進入佛堂。

  太后想要保守住秦菱假死出宮還被美男子帶跑的秘密,殊不知,最近她的所有行蹤,事無巨細,都被司瀾宴牢牢掌握在了手里。

  一旁隱藏著的暗衛得到這個驚天大瓜后,一閃身出了皇城,去稟告大暴君司瀾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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