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過紙條一看,只見上面龍飛鳳舞的書寫著:是緣分,讓我們相遇,是命運,讓我們重逢,菱兒,快回來我身邊......

  秦菱一看這字跡,這稱呼,這話術,就知道是大暴君司瀾宴寫的了。

  她黛眉一皺,當即將花瓶里的緋花都拔了出來,萬分嫌棄地扔在了地上。

  她一面抬腳踩踏花束,一面語氣淡漠地對侍者說:“往后再看到有人送花,就都扔了吧,我不喜歡這樣的花!”

  “是。”

  侍者不明所以地點頭,將扔在地上的緋花都收拾起來。

  島的另一邊,司瀾宴在山腳下發現了一塊藍寶石,于是拿著鏟子過來挖啊挖,又挖到了一些材質極佳成色漂亮的各種寶石。

  沒想到,這座島還是個寶島。

  他將各色各樣的寶石都帶回屋子里,仔細切割打磨,精心設計,欲親手雕刻出一副耳環,一對手鐲,送給秦菱。

  次日一早,暗影端著一碗搗得稀碎的草藥渣進屋時,見他不知疲倦地守著那些寶石忙活了一天一夜,雕刻的那些首飾精致又大氣,一時間還以為換了個人。

  暗影震驚之余勸說起來:“主子爺,您休息一會吧,屬下給您弄來了草藥,給您敷傷處,如此便能恢復得快些。”

  司瀾宴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垂著眼睫,拿著刻刀在寶石上精雕細琢,渾然一副忘我的狀態。

  暗影加大音量又道:“主子爺,您要做成什么樣式的首飾啊?屬下或許可以幫您,您歇一會吧,可別累壞了龍體!”

  司瀾宴這次倒是聽進去了,但坐在石桌前沒動,而是將雕刻好的手鐲放在眼前瞅了瞅,淡淡地道:“送給菱兒的,朕要親自做,才有誠意,你把草藥放下,朕忙完了,自己能敷。”

  暗影聽話地將手中草藥放在了石桌上,繼而瞅著桌面上早已涼透的兩碗藥湯,無奈地深深嘆氣。

  “主子爺,雕刻首飾什么時候都可以,但您身上的傷,此時若不重視,便好不了啦,還會引發后遺癥,會留下難看的疤痕呢,女人都是愛美的嘛,您這傷,可千萬要重視起來啊......”

  后面的話不用暗影多說,司瀾宴一聽就緊張慌亂起來了。

  司瀾宴趕緊放下了手中寶石和刻刀,端起桌上冷透的藥湯一口氣不喘喝了個精光。

  早在五年前,秦菱在冷宮放火假死后,他因此傷心悲痛過渡,頭上已有數十根白發了。

  若不是他每日讓侍者幫他梳頭時,將那些白發都從根部剪斷了,菱兒發現了,定然會嫌棄他老了。

  若是身上再留下難看的疤痕,那菱兒更加會嫌棄他配不上她。

  五年過去,菱兒還是那么年輕貌美,有著傾國傾城之色,歲月非但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相反的,看著比五年前初見她時更耀眼奪目了。

  遙想五年前,菱兒一見他這溝渠分明、塊塊堅硬的八塊腹肌,雙眼里就會冒出無數小星星,鼻血直淌。

  每每侍寢時,只要他褪去衣裳,她都會臉紅心跳、含羞帶怯地盯著他這里,控制不住的想要上手摸一摸他的腹肌。

  菱兒對他這八塊腹肌,癡迷得緊,萬不可留下難看的疤痕......

  緊張擔憂地想著,放下空了的藥碗,正要去端另一碗來喝時,可那碗藥湯卻消失不見了。

  “主子爺,屬下去給您熱一熱,冬天喝冷的對身體不好......”

  暗影眼睜睜看著他一口氣喝光了一碗冷掉的藥湯,都來不及制止,只能緊急奪走另外一碗拿去熱了。

  司瀾宴揮手讓他快去,自己則抽掉腰帶,脫了外面的墨黑蟒袍,緊蹙墨眉,強忍著痛意,給自己換藥覆在了傷處,再迅速包扎好,又裹上了衣裳。

  整個換藥的過程,如行云流水,不見絲毫慌亂。

  畢竟,他曾在軍營中摸爬滾打了多年,受傷流血乃家常便飯,因而怎么處理傷口,怎么敷藥,怎么包扎,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只是,他這傷很嚴重,本是要躺著休養的。

  但他心里裝滿的都是秦菱的身影,想她想得躺不下來,靜不下來。

  又是一天一夜過去,司瀾宴依舊坐在石桌前,打磨雕刻寶石首飾。

  暗影站在一旁觀看良久,眼睛都瞪直了,連連感嘆:“主子爺,屬下只知道您威武霸氣,英明神武,竟是不知,您還這么的心靈手巧,這首飾打造得可真好看,送給甄妃娘娘,她一定會很喜歡,很感動的吧!”

  司瀾宴聞言,心中沒來由蕩起一圈一圈的漣漪,仿佛已經看到了秦菱佩戴著他親手打造的首飾,美眸含情望著他、嬌羞怯怯靠在他懷里、心中無限歡喜無比感動的小媳婦樣。

  收回澎湃的思緒,壓下心中激動之情,清咳兩聲,淡定地道:“今日吃什么,想好了?”

  暗影恭敬垂首:“陛下,屬下正想問您,您今日想吃什么?山上的,還是水里的呢?”

  司瀾宴隨意地道:“水里的,趕緊準備!”

  “噯,好。”

  暗影麻溜地跑去海邊打撈海味了。

  這兩日,都是吃山上打來的野豬,兔子,鳥兒什么的,也確實吃膩了,是該換個口味給主子爺嘗嘗鮮了。

  暗影是司瀾宴身邊功力最高的暗衛,很快就從海里打撈了一堆大魚,大蝦,螃蟹,在岸上生了一堆火,將魚蝦架在火堆上烤了起來。

  如今是冬季,海上風大,吹得人臉上生疼生疼,也格外的冷。

  直到中午的時候,太陽火辣辣的高懸在上空,海島上的溫度才逐漸暖和了起來。

  用了午膳,給九殷喂過藥后,秦菱就帶著兩個小包子出來岸邊堆沙子,享受日光浴了。

  用她的話說,冬天多曬曬太陽,補鈣。

  母子三人手拉手在沙灘上蹲下來,捧起沙子堆著玩兒,將一切煩惱都暫且拋諸腦后,有說有笑的。

  “龍兒,虎兒,咱們來堆一個城堡吧,看誰堆得又快又好,如何?”

  “好呀好呀!”

  “娘親,可我不是很會堆,您教教龍兒吧!”

  “好,沒問題,你看娘親,先這樣把沙子都弄到一起,堆高一點,然后,再用手將之磨出形狀來......”

  秦菱在二十四世紀時,收養她的奶奶住在海邊,因而她是經常玩沙子的,面前這些沙子在她手中好似帶有粘性的橡皮泥,很快就堆成型了。

  才一刻鐘過去,一座魔幻城堡就出現在了沙地里,引得一旁兩個小包子雙眼放光,拍手直叫好。

  “娘親,您真棒,真厲害呀,這么快就堆好啦!”

  秦菱瞅著虎兒堆的小動物,雖然不怎么好看,但她還是能看懂的,也是豎起了大拇指,不吝嗇夸贊。

  “虎兒堆得也不錯呀,你堆的是兔子,和小雞,是嗎?”

  “嗯嗯。”虎兒用力點頭。

  一旁不急不緩捧著沙子的龍兒,模樣認真地道:“娘親,我想要堆一個海底龍宮,這可能有一些難度,需要花費一些時間,才能完成的喔,娘親您等我一下好嗎?”

  秦菱笑說:“好,娘親等著,需要幫忙嗎?”

  “嗯,您去給我準備一些貝殼吧,我等會要用到噠!”

  “好呢!”

  秦菱幫龍兒撿了一堆貝殼回來,約莫半個時辰過后,龍兒也已經堆好了房子。

  龍兒將貝殼都灑在房子的頂上,頗有成績感:“這樣就是一座海底龍宮啦,娘親,您看像不像呀?”

  秦菱著實是看不出來那是一座龍宮,但也不想掃了小孩子的興致,笑道:“龍兒想象力真豐富!”

  這時候,虎兒指著海面跳了起來,發揮他好奇寶寶的特質:“娘親快看,海上來了好多白色鳥兒呀,那是什么鳥呢?”

  秦菱抬眸遠眺:“傻瓜,那是海鷗!”

  她話音剛落,一件寬大的黑色披風蓋在了她肩膀上,將她瘦小身子都給籠罩住了。

  身上突然多了一件男式披風,她驀然一征,轉身看向給她裹披風的人,發現正是大暴君司瀾宴。

  司瀾宴幫她將披風領口處的帶子系好,深沉如澤寒眸緊緊擭住她,淡淡啟唇關切道:“海邊風大,穿這么少,小心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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