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楚楚揚唇一笑:“那我等下去問祖母!”
晏謹:“你懂得醫術?”
謝楚楚:“懂一點點。”
說著,她拆開針包,拿出其中一根銀針,動作利落地扎在了自己的手上,并解釋:“這是陽溪穴,有清瀉陽明,舒筋利節的作用”。
謝楚楚是個實在人,有針她是真扎!
晏謹:“……”
我只是問問,不是懷疑你騙人!
旁邊的晏季青瞧著兩人的互動,驀的笑了。
“弟妹可會把脈?”
謝楚楚挺起胸膛,十分得意:“會的,會一點點!”
“大哥長途勞累,近日可是夜夜不能眠,雙目晦澀,排泄不暢?”
謝楚楚說得十分認真。
但提到排泄兩字,晏季青著實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倒是被說中了。”
謝楚楚:“大哥不嫌棄的話,我可以給你把把脈。”
晏謹提醒:“大哥略懂醫術。”
“真的么!”謝楚楚一下子瞪圓了眼睛,似乎獲得了什么驚喜一樣。
晏季青:“我是久病成醫,懂一些而已,祖父還在的時候學了一些,不過醫術不精。”
謝楚楚很開心,她覺得自己可以跟晏季青聊聊,好了解這個時代的醫術發展情況。
“那剛好,路上跟跟大哥交流交流醫術!”
成為了背景板的晏謹:“……”
“不是要給大哥瞧瞧身子么?”他提醒謝楚楚。
謝楚楚躍躍欲試地看著晏季青。
晏季青不知謝楚楚醫術深淺,但她既然有心,他便不會辜負她。
即便瞧不出什么,也算是路上給她解解悶了。
“大哥的身體也就這樣,你盡管看就是。”
謝楚楚不知他的想法,伸手搭上了對方的脈搏。
對于治病,她一向十分認真對待。
結果,在伸手搭上晏季青脈搏的那一瞬間。
謝楚楚的眼前,再次出現了一幅清晰無比的畫面——
還是在逃難的路上,某夜間,晏季青發起了高燒,不省人事,晏家全家都慌了套,宋氏哭著求菩薩,可挨不過兩日,晏季青就撒手人寰了。
鑒于先前有過類似的經歷,看見謝家來打秋風,她沒拒絕,晏謹被謝長順推下了馬車被壓斷腿。
如今,這種似是接收劇情一般的沖擊,謝楚楚已經能夠鎮定應對。
她確定,這不是劇情。
但也不確定,如果她沒有阻止,是否真會發生如看見的畫面那樣的事情。
這個,她賭不起!
原書對于晏季青,只有一句話——自小體弱,逃荒路上死于病發。
而她卻能在這荒誕莫名的畫面中,實實在在,清清楚楚看見每一個細節。
結合前面的經歷,謝楚楚確定,這不是劇情,可能是將會發生的事情。
雖然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突然看見這些,但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這些是否真的會發生,她都需要防患于未然。
謝楚楚想事情的時候,小臉便會十分嚴肅。
這一幕看著晏謹和晏季青都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晏謹十分擔憂大哥的身體,畢竟這一路長途跋涉,他是最吃不消的人。
“如何?可是有不妥?”
謝楚楚這才收回了手:“大哥自小體虛,加上路途奔波,近日食欲不振且食后不適,應固精培元,減少損耗。”
晏季青點頭,收回了手腕:“是這樣沒錯,弟妹確實懂醫理。”
這感覺是在夸一個小朋友。
謝楚楚:“我還沒說完呢。”
晏季青:“……”
“大哥,你中毒了你知道么?”
“你看出來了?”晏季青和晏謹都有些意外。
沒錯,晏季青的身子不好,主要原因是體內有毒,小的時候就遍訪名醫,大部分大夫都看不出來,看出來的名醫卻也無法醫治。
晏老爺子為他取名季青,也是取自四季青,四季青是草藥,能解毒。
兩人沒想到,謝楚楚能看出來。
謝楚楚看著兩人微微吃驚的小表情,哼了哼:“不難看出來。”
拜托,她前世可是中西雙休小天才好叭(╯▽╰)
這傲嬌的小模樣把晏季青給逗笑了:“還瞧出了什么?”
謝楚楚:“大哥是生來帶毒,導致身體虧損大,但具體的,還得用取血研究才能定論。”
生來帶毒,一般是娘胎里帶的,但二嬸和二叔身體無礙,且晏柏也沒事,那么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晏季青壓根不是晏家的血脈。
謝楚楚狐疑地看了看晏季青和晏謹。
晏季青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倒是十分坦然:“我是爹娘在河邊撿回來的,所以,無從追溯。”
謝楚楚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有些歉意,她剛才不說,也是考慮晏季青自己是否知曉這個事。
“無礙,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情。”晏季青十分坦然,因為體弱,隨時可能喪命,反而養成了他豁達的心態。
謝楚楚鄭重道:“大哥,稍晚我為你取血,研究一下。”
“好。”
晏季青的身體,暫時不能完全根治,只能幫他調理,先一步步鞏固。
研究毒藥不是謝楚楚的強項,但她會盡力試試。
晏季青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什么樣的,聞言只是笑笑:“有勞弟妹了,待到了濰縣安定下來,再好好調理。”
謝楚楚沉默,心說,大哥,可能這一路上,你某天就會發生不測了。
謝楚楚背在后面的手捏了捏,她的手里,有一盒藥片,是方才意念從空間里的實驗室里拿的。
雖不知她看見的那些畫面何時會發生,但總要預防。
就是……不知該如何給晏季青,才不會讓他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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