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間,又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
我與胡麗四女都已經能夠完全聽懂瓦吉塔的語言,并都能磕磕巴巴的說上一些。
瓦吉塔也能完全聽懂我們的語言,也能磕磕巴巴的說上幾句。
從她的口中,我們了解到這座島上竟是有大大小小十多個野人部族的,這些野人部族所用的都是同一種語言跟文字。
她們部族叫做焉南族,進攻她們的野人部族叫做禿奴族,與她們有世世代代的仇怨,原本兩個部族的實力相當,但數十年前,焉南族爆發了一場疫病,死去了許多人,部族的實力也被大幅度的削弱,再無法與禿奴族對抗。
在這種情況下,焉南族不得不從原聚集地遷移到現在的聚集地。
但,還是頻頻受到禿奴族的騷擾,最終在那天晚上被禿奴族滅族,她的父親,也就是那位高大的焉南族族長戰死。
我進一步詢問了有關這島上十多個部族的情況。
瓦吉塔說大多數都是像遭遇疫病之后實力被大幅度削弱的焉南族一樣的小部族,部族人數只有小幾百人,少部分是像禿奴族一樣的中型部族,有幾千人。
只有兩個大型部族。
據她的判斷,這兩個大型部族的人數都達到了一萬以上,是這座島上最強的野人部族。
其它部族不敢冒犯這兩個大型部族,但這兩個大型部族卻也互相防備。
除了這些,我曾在與她單獨相處的時候,心血來潮的問過她那片將這座島“切割”開來的白霧。
她表現出一定的恐懼,說那是死亡之霧,她跟她的部族了解不多,只知道進去的人多數都會在里面迷失,少數能折返回來,然后,有時候白霧之中會走出來一些奇怪的生物。
依照她的描述,這所謂的奇怪的生物其實是一些野馬,野牛之類的并不適合在熱帶島嶼上生存的生物。
這讓我猜測白霧的另一邊可能是一個不同氣候的世界。
除此外,我還單獨從她口中了解到另外一件帶有一定神秘色彩的事情。
那就是,這座島上的各個部族之間都流傳著一個傳說。
傳說中,這座島上遲早會出現一個身騎高大狼王,統領眾多野狼,擁有非比尋常的力量的男人,他可能會帶來災禍,也可能會帶來前所未有的光明。
他可能是解救苦難的神明,也可能是讓人墜入地獄的惡魔。
那天,她即將被那根燃燒著的木頭砸中時,我展現出那樣超凡的能力將她救下,再加上我騎著大強,統領眾狼的一切都與這個傳說相符,當時她就將我當成了這個傳說中的人,并認為我應該是解救苦難的神明,所以才會表現得那樣驚詫,并那樣的向我行禮。
她說,她當時所行之禮并非是感謝救命恩人的禮儀,而是島上所有部族在祭拜天地時才會行使的最高禮儀。
從那一刻開始,她甘愿充當我的奴仆,也即是她所認為的神明的奴仆,并愿意在以后的日子里隨我行走四方。
對此,我聽得一愣一愣的,并不認為自己會是什么帶來光明的神明,更認為這個傳說是湊巧與我相符,沒有太當回事。
這一天,我進一步的單獨詢問她,這座島上是否曾經存在過一個住在地下的部族。
她表現出了疑惑,說沒有聽說過。
顯然,她并不知道挖出地下世界的那群人。
我又問她島上是否存在一群個體力量十分強大,比我還強大的人。
聽到這話,她的神色變得怪異,說島上要是有這樣一群人,這島上就不會有那樣一個傳說了,她也不會將我當成神明。
我愣住了。
是啊,我這樣都能被當成神明了,那在我想象中,個體實力還遠強于我的食人族會被當成什么?
也就是說,我一直以來都警惕著的食人族,可能壓根就不存在。
可是,我從食人族木屋中獲得的弓箭,神酒,都是實實在在的啊。
這如何解釋?
難道,這食人族確實存在,但并不在白霧的這一邊,而是在白霧的另一邊?
那間木屋,木屋中非比尋常的弓箭,神酒,全是食人族從白霧中走出后,在白霧這一邊的遺留,可他們在白霧這一邊的活動并沒有被白霧這邊的各個野人部族發現,之后他們就回到白霧那邊去了?
這好像也解釋不通。
從我第一次闖入那間木屋中看到的那三顆頭顱來看,食人族食人是實實在在的事情,若他們是從白霧那邊來到這一邊,能放過白霧這一邊的十多個野人部族?
不太可能。
這一刻,我迷茫了。
突然的,我想起了那塊刻滿了文字的木片。
那木片會不會對食人族有所提及?
那木片上面的文字,與現在這島上各個部族使用的文字似乎是一樣的。
而現在,我已經學會了這種文字。
想到這,我心頭一動,下意識的就在自己身上摸索起來。
可,摸索半天,沒摸索到。
是了,根本不在我身上。
從成立特別行動隊的那天晚上開始,我就沒有隨身攜帶那塊木片了,而是又將之藏在了王宮之中。
得回去才能拿到那木片。
“您……在找什么?”見我很奇怪,瓦吉塔有些磕巴的問道。
我回以一笑:
“沒什么。”
說話間,胡麗的聲音傳來:
“你們兩個在聊什么呢?”
她們四個一同從這山洞下方走了回來。
是在這里待得太熱,跑去河里頭洗澡了。
這個時候,她們身上都濕漉漉的,看起來很誘人。
但,我無心多看,站起身來,沖她們說道:
“我先回去了,你們再陪陪瓦吉塔,天黑前回去就行。”
說罷,我把大強招呼過來,往它背上一跳,以最快速度奔回了王都。
而后,我在王宮正房之中找出了那塊木片。
定神一看,發現這上面的文字當真是與瓦吉塔所教的,也就是這座島上所有的野人部族現用的文字一模一樣。
我當即認真辨認起來。
半晌兒后,我的神色變得古怪。
這上面所刻的,好像是一種種草藥的名字,還標注了用量。
乍一看,是一個藥方。
但仔細一判斷,應該是一種藥酒的釀造之法。
我猛然想到了那食人族神酒。
該不會,這是神酒配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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