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面前已目瞪口呆的小春子,李燁只是笑了笑。
李燁這么做,自然是有著他自己的理由。
將京城布防情況,透露給慈禧的后果,李燁豈能不知?
用腳想,李燁也能想到。
現在慈禧那個老妖婆,恐怕時時刻刻都是恨不得直接弄死他。
真讓小春子告密了。
不管是有沒有可能,慈禧絕對都會試上一試。
將情報透露給匈奴人,那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但李燁,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否則匈奴人不知道京城的情況,又如何會增兵?又如何會落入自己圈套呢?
經過自己之口透露出去的情報,匈奴人不一定會信。
然而,經由慈禧這個老妖婆之口的話,情況可就大有不同了……
再說了!
即便匈奴人知道了京城的布防情況又如何?
畢竟,京城的布防情況,難道李燁自己就不會變嗎?
李燁瞇著眼睛,臉上滿是不住的笑意。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李燁未曾研究過什么兵法,但是在獲得了項羽的傳承之后。
這些項羽本身的用兵經驗,再通過李燁自己的整合。
對于用兵一道,李燁早已經是有了自己的獨到的理解。
誰說堂堂正正的用兵,便可以沒有變化?
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其下攻城。
但李燁眼下卻還有一層理解,攻心為最!
舉手投足將敵人玩弄于股掌。
李燁想要他們做什么,他們才能做什么。
相比于一切未知的兩軍交戰。
徹底掌握敵人所知所想所為,這才是李燁所期望的用兵之道。
有些時候。
赤裸裸的陽謀,遠遠要比陰謀詭計這樣的小道,要來得更加的實用。
于是乎。
片刻之后,慈寧宮中。
和李燁方才的御書房一樣,此刻的慈寧宮中也可謂是燈火通明。
很明顯。
白天在朝堂之上所發生的事情,對于慈禧一派的人來說,觸動無疑是極大的。
在昨天的時候,他們還是自信滿滿。
自覺以他們在朝堂中的實力,不管是誰都根本無法和他們抗衡。
直到眼下……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
僅僅是一個朝會之后。
在朝堂一手遮天的他們,便已經是失勢到了如此的地步。
此刻的慈禧,見得眼前的秦檜,和珅等人,原本就老態龍鐘的臉上,此刻更滿是猙獰之色。
在搖曳的燭火映照之下,宛若厲鬼一般。
“這個小畜生!竟然藏著如此的手段!”
低著頭,慈禧死死的握住了自己的拳頭,語氣也仿佛千年未曾融化的堅冰一般寒冷:“哀家,還真是小瞧了他!”
很明顯。
白天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
已然是讓此刻的慈禧,直接是陷入了暴怒之中。
此刻環顧著眾人。
秦檜等人盡皆是耷拉著腦袋,不復往日的風光。
慈禧的目光,在他們的身上一一的掃過。
秦檜,和珅,錢謙益,宇文化及,趙高……
能來的,該來的都是來得差不多了。
卻獨獨是少了一人……
“袁崇煥呢!?”
慈禧轉頭,望著身旁正替她揉肩捶腿的趙高,語氣依舊是冰冷徹骨:“莫非你未曾知會于他!?”
對于昨天在朝堂之上,袁崇煥阻止他南遷的事情,慈禧依舊是念念不忘。
她這個人,生性記仇,妒忌心極重,且心狠手辣。
對于朝堂上袁崇煥的舉動,慈禧自然是多有不滿。
此刻見得袁崇煥缺席,心中更已經是怒火叢生。
而這邊,趙高微微地低著頭,神色也是閃過一陣的厲色:“回老佛爺,奴才自然是知會過他了,但是他卻并未搭理奴才,自顧回府了!”
說完。
趙高眼神不住的閃爍著,沉思片刻,又是來到慈禧的耳邊,輕聲的說著:“老佛爺,我看袁崇煥這廝,頭生反骨,是要投靠皇帝,已經有反意了啊!”
這不說還說。
隨著趙高這么一攛掇。
原本強忍著怒意,并未發作的慈禧。
滿腔怒火,便是再也壓制不住了。
“好大的膽子!”
慈禧怒眼圓瞪,狠狠一拍桌案:“這狗奴才!哀家這些年來,供他五軍營吃喝用度,待他難道不好!?此刻敢反哀家!?”
"哀家看,這狗奴才是活膩了!"
此刻的慈禧,在熊熊的怒火加持之下。
整個五官都是隱隱的扭曲了。
一眼望去,活似那從地獄而來的羅剎一般。
這邊,臺下的秦檜等人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臉上神色都是晦暗不定。
片刻,宇文化及瞇著眼睛,是沉聲道:“老佛爺!我看袁崇煥這廝,便是一只喂不飽的狗罷了!”
“老佛爺仁和慈愛,以往待他袁崇煥和五軍營可是不薄,老佛爺且息怒,不必為了這種無君無父之人而惱怒!”
而秦檜緊隨宇文化及之后,也是大點其頭:“老佛爺還請息怒!左右不過是一個袁崇煥和五軍營罷了,此等奴才并不值得老佛爺您大動肝火!”
“這狗奴才最后祈禱他戰死在京城,否則待到他日,小皇帝兵敗身死,老佛爺重歸朝堂之日,再行清算此獠也為時不晚!”
幾個人一陣的拍須遛馬。
慈禧那冰冷的神色,才算是好了不少,當下便是冷冷道:“李燁這個小畜生,當真有幾分本領,張讓他們死了,禁軍和五軍營的兵權也丟了!整個朝堂,都是納入了這小畜生的掌控!”
“諸位,這小畜生的翅膀可是硬了,你們覺得,吾等當如何應對?”
正說著。
慈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一提到李燁,臉上便是閃過一陣陣的忌憚之色:“如今,那玉璽當真是在那小畜生的手中,你們說,那死鬼宣帝會不會還為他留下了什么……”
“哀家可是記得,那死鬼臨死之前,可是有不少人,逃出了宮去……”
這一句之后。
整個現場都是陷入了一陣的沉默之中。
在場的眾人,臉上的神色皆是一陣的陰沉不定。
一提到足足死去了數年的宣帝,神色間還是一陣的不自然,滿是芥蒂之色。
而就在此時。
向來是心思玲瓏的趙高沉吟良久,才是拱了拱手沉聲道:“老佛爺無須如此憂慮,先帝駕崩之時逃出宮去的那批人,有一個算一個,奴才都已經是處理干凈了,就連他們的九族都是被盡數誅滅!”
“這些人身上并未查到任何的先帝遺物,還請老佛爺放心!”
趙高定了定神,臉上帶上些許安慰的笑意:“老佛爺您想,若是小皇帝的手上,真的還有其他先帝遺物,白天在朝堂之上,豈會不直接拿出來?老佛爺想必是多慮了,大可不必如此!”
聽得趙高自信的語氣。
這下,慈禧的神色才算是緩和了下來。
滿意的點了點頭,望向眼前的趙高:“趙高,你做事哀家一向是放心。”
“此話言之有理,或許,當真是哀家多想了……”
心中一顆石頭落地之后。
慈禧的目光,卻是再一次的望向了一旁的秦檜等人,冷哼道:“你等且多學學趙高,哪一次做事不是切合哀家心意!?不像你等,只會伸手斂財,賣官鬻爵!?耍些小聰明,于哀家有何用!?”
一陣的呵斥之后。
秦檜等人皆是戰戰兢兢,面容苦澀,那真是有口難言。
瞥了一眼面帶笑意的趙高。
努了努嘴,想要說些什么。
卻也只能化作一陣腹誹,緊接著緩緩低下頭去:“臣等無能!”
“算了,也沒指望你們有什么用。”
慈禧擺了擺手,再一次的望向眾人,又是徑直的開口了:“不過眼下,李燁這小畜生已經是尾大不掉!咱們可得想出個法子來。”
“你們說說,我們到底該如何扳倒這小畜生?那小畜生現在坐擁禁軍和五軍營的十萬大軍,錢糧皆是充裕,匈奴人真能拿下他嗎?”
隨著慈禧這一句之后,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卻俱是復雜無比。
誠然。
他們中的大多數人。
在大夏人看來。
皆是一個個的禍國殃民,魚肉百姓,賣官鬻爵,結黨營私,近乎無惡不作的大奸臣。
但是卻有一個前提。
他們在大夏為官……
說白了。
即便是奸臣,那他們也是大夏的奸臣。
雖然奸,卻并不代表他們一個個的都是百無一用的酒囊飯袋。
相反。
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上,幾乎是位極人臣的他們,一個個說不上是才智超絕,卻也絕對算得上是聰明人。
實際上。
此刻的眾人心里都是跟明鏡一樣。
京師一旦是被匈奴人攻破了,大夏北部被匈奴人占領。
對于他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好處。
然而眼下。
大夏,京城危難之際。
慈禧這個大夏太后,心心念念的卻是要讓大夏如何戰敗?
京師如何失守?
做太后做到了慈禧這個份上。
即便是他們這幾位,也真是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和慈禧相比,他們能算奸?
面前的這位,那才稱得上是禍國殃民這四個字!
當然了。
這些話,他們也不過心里說說罷了。
眼下的他們,早已經是和慈禧綁在了一條戰船之上。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此刻慈禧這個問題一出,眾人盡皆陷入了沉默中。
因為匈奴人能否攻破京師,到了現在這個份上,即便是他們心里也是有些沒底。
李燁白天朝堂上的表現,再加上如今京師糧草充足,更兼十萬大軍……
或許……
真有那么一絲可能守住京師?
還沒等他們說些什么。
這邊,慈寧宮的宮人便是快步趕來,毫不猶豫的朝著慈禧下跪拱手:“老佛爺,陛下宮中的公公小春子在宮外,想要面見老佛爺,說有要事稟報……”
一句話后。
在場所有的人,神色一陣的詫異,皆是抬起頭來。(爆更中,禮物到位,雙手碼廢吖,高產作家,沒有感情的碼字機器上線啦。嘻嘻,各位帥哥美女們求一波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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