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李燁再一次囑咐眾人，整軍代戰之后。
便直接擺駕返回了皇宮。
天微微亮時來到東直門。
等李燁返回皇宮的時候。
都已然是臨近黃昏。
李燁坐在自己的寢宮中。
一旁的衛子夫正忙著吩咐宮女準備晚膳。
而李燁，倒是端坐在桌案旁。
在他的對面不是別人。
正是當日被李燁和衛子夫一起接進宮里的霍去病。
兩人之間的桌案上，擺著棋盤。
卻是又在用晚膳之前，對弈一番。
見得面前的霍去病，李燁的臉上滿是止不住的笑意：“去病，這幾日在宮里，可還過得習慣？”
霍去病微微皺眉，卻還是點了點頭：“宮里一切都好，只是……”
李燁瞇著眼睛，神色詫異：“怎么，在宮里碰到了什么難處？”
還沒等人霍去病回答。
衛子夫卻是端著一盤精致的菜肴，擺在了李燁和霍去病身旁更大的一張桌案上。
一面望向兩人，一面是輕笑道：“這孩子，就是在皇宮外面野慣了，在宮里規矩甚多，閑悶得慌呢。”
李燁笑了笑，轉頭望向霍去病：“去病，真有此事？”
霍去病低著頭，卻是微微搖了搖頭；“倒不是因為這個，這幾日跟著陛下和姨媽進宮后，一直在宮中學習各種規矩，雖然麻煩，去病卻也沒覺得什么。”
李燁神色微微嚴肅下來，言語中帶上些許關切：“那你這是為何？”
霍去病依舊低著頭，神色卻有些不大自然：“因為陛下的關系，宮中眾人，皆是對我禮遇有加。但去病卻總覺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李燁眉頭舒展，卻是輕笑道：“這倒是為何？”
去病抬起頭來，見得面前的李燁。
深呼了一口氣，似乎也是在糾結。
片刻后才是沉聲道：“去病因為姨媽的關系，寸功未立，而進了皇宮，享盡了這世間一切榮華富貴和恩寵……”
“一人得道而雞犬升天，所以……”
一句之后。
這邊李燁卻是不住大笑，挪揄的望向霍去病：“說了半天，原來你小子卻是這個意思？”
伸出右手，饒有興致的指了指霍去病：“如此捏捏扭扭的，可不像大丈夫所為。”
一番話后，霍去病也是臉色微紅。
索性已經是說破了，便是徑直一拱手：“陛下，今日陛下您在東直門的一番話，已經傳遍了皇宮和京城，去病都已經聽說了！”
“此等雄渾壯志之言，就連去病聽了，也是熱血沸騰！”
李燁笑著搖了搖頭：“不過徒逞口舌之利罷了。”
“真正的英雄，不但要能說得出口，還要能付諸實踐，說到做到！”
霍去病再一次的拱手：“我相信陛下是能做到的！去病日后，也想成為，陛下這樣的英雄！”
見得霍去病興沖沖的模樣，李燁臉上的笑意更甚：“成為我這般的人？”
緩緩的搖了搖頭，李燁的語氣也是變得深幽：“去病，你和我要走的道路，注定是不同的。”
“說一千道一萬，你是想參與不日后抵御匈奴的大戰吧？”
話都是說到了這個份上。
霍去病自然也不是含糊的人，當即便是一拱手：“大夏興亡，匹夫有責！去病也想和陛下還有舅舅一般，為國效力，為大夏盡忠！”
李燁還沒能說些什么。
一旁的衛子夫卻是自顧的提起了霍去病的耳朵：“乳臭未干的小子，還想當英雄呢？”
霍去病連忙是捧住耳朵，不住求饒呼喊道：“姨媽，陛下面前還請您給我留幾分面子！”
見得霍去病咋咋呼呼的可憐模樣，李燁卻也沒有阻止衛子夫，反倒是在一旁不住大笑。
見得衛子夫這幅熟練的模樣。
看來霍去病在平日里，沒少被衛子夫如此教訓過。
不過說來也是。
霍去病的父親和母親衛少兒，都去世得早。
霍去病可以說是衛子夫和衛青一手帶大的。
雖然是笑意，卻也算是霍去病的半個母親了。
如此教訓，不過是在擔心霍去病安危罷了。
而這邊，在李燁的注視下，衛子夫依舊是拎著霍去病的耳朵，語氣嚴肅的數落著：“你說說，都十五歲的人了，別家孩子十五歲已然娶妻生子了，為何你還這般不懂事呢？”
“那戰場上刀劍無眼，你一個毛頭小子上了戰場，不是給陛下添麻煩嗎？你要是有個好歹，你可曾想過霍光？霍光從小便沒有爹娘，再沒了大哥，他待如何？”
衛子夫一字一句的教訓著霍去病。
李燁卻是只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
進宮之后，衛子夫所作一切，皆是盡顯賢良淑德，母儀天下之本性。
卻未曾想，還有如此潑辣的一面。
直到一旁霍去病求饒的目光傳來，李燁這才是擺了擺手：“行了，去病還是少年嘛。能有這份為國效力的心，也是難能可貴，子夫你便放過他吧。”
聽得李燁之言。
衛子夫狠狠瞪了霍去病一眼，這才是罷手。
而霍去病，也向著李燁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卻依舊是“賊心不死”，朝著李燁就是一拱手：“求陛下恩準，去病愿意為陛下麾下一小卒，上陣殺敵！”
衛子夫跺了跺腳，又要向著霍去病而去。
霍去病一個躲閃，徑直躲在李燁身后。
那模樣，就差直接在吼陛下救我了。
衛子夫皺眉：“去病，你給我出來！”
霍去病并不回應，只是埋頭蹲在李燁身后，儼然是將李燁當成了擋箭牌。
而李燁，則是轉頭，望向了一旁的霍去病：“去病，你真這么想上戰場？”
霍去病如同小雞啄米一般，不住點頭。
而李燁卻是笑了笑，指向桌案上的棋盤：“上不上戰場先放到一旁，和朕先對弈一局如何？”
此話一出。
霍去病的臉上滿是興奮之色，猛然抬頭來：“那我要是僥幸勝了陛下，是不是陛下便能答應我上戰場了！？”
李燁瞥了霍去病一眼，臉上笑意不減：“有什么話，你贏了再說便是。”
“不過若你勝了，朕也不是不可以答應你。”
在李燁說話的一瞬間。
霍去病便已經興沖沖的坐到了李燁面前，擺開了架勢。（寶子們，凌晨一點好吖，通宵碼字，求一波免費的用愛發電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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