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地,燕王府。
“先生,看來之前真的是本王小瞧了咱們這位陛下……”
朱棣滿臉的感慨。
目光灼灼,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黑衣僧人。
而這黑衣僧人,自然不是別人。
乃是身為朱棣謀主的姚廣孝了。
此刻的朱棣。
目光幽幽的望向南方所在的方向。
那正是李燁所在的京城。
距離此刻朱棣他們所在的燕地大約有千里之遙。
但是此刻,朱棣的目光,仿佛是要透過那上千里的距離,把這一切的看通透一般。
很明顯。
在這一段的時間。
李燁的所作所為,已經是將朱棣徹底的震驚到了。
在開始的時候。
李燁剛剛登基的時候。
在朱棣的眼中。
李燁不過是慈禧扶持起來的一個傀儡罷了。
根本無法對他的計劃產生任何的威脅。
然而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李燁竟然事帶領京城軍民擊敗了強大的匈奴大軍。
還借著這個機會。
直接是將統治了大夏五年之久的慈禧和李鎮都是直接的拉下了臺。
如今。
在處置朝廷的慈禧、李鎮黨羽之后。
面對朝廷人手空缺的嚴重問題。
更是以極大的魄力采取改革科舉這樣的驚人之舉。
在接受到大夏境內的各個世家大族,還有他們這些大夏人聯手阻止之后。
卻依舊是成功的舉辦了此次的科舉。
事實上。
在這科舉開始之前。
無論是各個世家大族。
還是他朱棣,抑或者是西涼的董卓江南的趙匡胤等人。
其實都是不覺得,經過李燁改革的此次科舉,能是成功。
甚至。
大多數的人,甚至還等著要看著李燁和整個朝廷的笑話。
畢竟在他們看來。
李燁花了這么大的力氣和勇氣去改革科舉。
最后卻迎來一個冷淡收場的結局。
自然是他們愿意看到的。
然而。
現在隨著科舉的結束。
事實無疑是給了他們狠狠的一巴掌。
要知道。
諸葛亮、劉伯溫這兩個人。
可都是他們這么多年來,一直求而不得的大賢之才。
可以說。
他們花了無數的精力和心血。
想要將這兩人招攬入麾下。
卻從來沒有成功過。
然而。
到了這次的科舉。
卻是這么輕易的被李燁收入了麾下。
如果說,諸葛亮劉伯溫兩個人投靠李燁,雖然是只是讓他們惱怒,但是也尚在他們的接受范圍之內。
畢竟。
諸葛亮和劉伯溫這兩個人,在此前的時候,不管他們帶著任何的條件和厚禮前去請求他們出仕,卻是從來就沒有得到他們的回應過。
在當時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是有所猜測了。
或許是因為這兩人,都是“忠君愛國”的愚忠之人。
所以,才沒有接受他們的招攬。
此刻在李燁改革了科舉之后,投入李燁和朝廷的麾下。
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畢竟。
此刻的李燁。
在除去了慈禧。
還有曝光了李鎮的身份之后。
便是成為了先帝事實上唯一的子嗣了。
也是大夏皇室唯一的嫡系血脈。
所代表的,自然也是大夏正統。
先天的便占據了大義。
所以,自然是可以吸引那些真正“愚忠之人”效忠。
如果說諸葛亮和劉伯溫的一切,也還在他們的接受范圍之內。
那么此刻的孔子和其麾下弟子參與科舉的事情。
就是遠遠的超乎了眾人的想象了。
孔子是誰啊?
儒家的話事人。
天下士子的共師。
當世唯一在世的圣人之尊!
可以說。
孔子就像是代表了當今讀書人的一扇門面。
乃是天下士子的代表。
這樣的當世圣人,結果不僅是參與了此次的科舉。
最后還真的就這么歸入了李燁的麾下!?
開什么玩笑。
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
朱棣足足在一旁呆坐半晌都沒能回過神來。
無外乎。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的爆炸了。
讓他頭腦震蕩之下,一時之間頭腦都是一片空白。
朱棣不知道李燁到底是用了什么辦法,才是將孔子都招入了自己的麾下。
要知道。
這可是秦皇,漢皇這些人,都是沒能做到的事情。
結果,李燁卻是完成了這個壯舉。
實在是朱棣一陣的不敢置信。
就連朱棣都是如此了。
就更別說是天下的其他人了。
此刻的他們,只感覺自己就像是一群跳梁小丑。
本來的他們,還在等待著看李燁的笑話。
卻沒能想到。
到了最后,這笑話竟然是成為了他們自己。
這下子。
李燁在得到這些大才之后。
再加上。
此次科舉的其他考生。
要不了多久。
等這群通過科舉進入了朝廷的考生,經過一段時間學習朝廷的流程之后。
可以說。
先前大夏朝廷人手短缺的問題,已經是被徹底的解決了。
而這也就代表著。
他們此前,為了阻止李燁改革科舉,而做出的種種動作,也是徹底的宣告失敗了。
畢竟。
他們實在是有些想不出。
如果這次的科舉,都能稱之為失敗的話。
那到底是要什么樣的科舉,才能被稱為成功?
而且。
他們更明白的是。
此次科舉的影響力。
并不僅僅是局限于此。
畢竟。
李燁所在的大夏朝廷在有了孔子這塊金字招牌之后。
可以預見的是。
在此后很長的一段時間。
大夏的朝廷,必將是成為天下士子們的圣地。
不管大夏的世家是如此的阻止。
在此之后的其他大夏科舉。
前來參加的考生們,必然絡繹不絕。
畢竟。
一個孔子的影響力。
早已經是覆蓋了整個天下。
區區一個大夏的世家自然是無法和孔子的影響力媲美的。
而至此。
也就代表著。
無論是世家。
還是他朱棣,以及董卓趙匡胤等人。
此刻對于李燁和朝廷的謀劃,都是徹底的失敗了。
這邊。
朱棣瞇著眼睛。
望向面前的姚廣孝,是忍不住的深呼一口氣,沉聲道:“先生,如此一來,這大夏朝廷要不了多久,必然是一派欣欣向榮之向,吾等到底該如何是好?”
朱棣身為大夏的燕王。
在此前的時候。
雖然只是先帝的義子。
然而先帝畢竟是少有子嗣。
所以在世的時候。
先帝幾乎是待朱棣如同親子一般,一直是貼身教導。
經過了良好的教育。
朱棣自認為。
世上已經是很少有事情,能夠動搖他的心神了。
但是此刻。
他分明在從自己的內心,感到一種急迫,以及一絲絲的慌亂。
這樣的感覺并不好。
尤其是在心中浮現出李燁那身影的時候,就是愈加的強烈。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
他就眼睜睜的看著,李燁從一個他從不入眼的傀儡。
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幾乎是成為了大夏的一顆參天大樹。
但偏偏。
這樣的人。
卻并不是他朱棣的朋友。
而是天生的敵人!
這不由得不讓朱棣心中感到震蕩。
畢竟。
不過幾個月的時間,都已經是讓李燁突然變得這么強大了。
要是再讓李燁經過一段時間的發展。
李燁的實力,該膨脹到如何的地步?
真讓李燁發展到了那個時候。
即便是他朱棣,心中也根本沒有絲毫的把握,能夠拿下李燁。
一想到這里。
朱棣瞇著眼睛。
銳利無比的目光,從狹長的眼眸中直射而出。
整個人的面容,也是瞬間變得無比的鄭重。
深呼一口氣,直勾勾的望向了面前的謀主姚廣孝,說出了此前一直沒有說出口的那句話:“先生,要不吾等,直接動手吧!”
“李燁此刻已經是占據了大義,此刻麾下更是有了無數的賢臣能將。雖然兵甲尚且不足。但是眼下,就連河套也是被李燁重新從匈奴人的手中奪了回來。”
“再不動手的話,吾等恐怕就是在養虎為患……”
朱棣一字一句的說著。
這是此前的時候,朱棣從來沒有說過的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畢竟。
此前的朱棣。
其實還不是現在的大夏威名赫赫的燕王。
雖然兒時的記憶,都快要逐漸的模糊了。
但朱棣知道。
其實自己,不過是舊大宋一個窮苦人家出身的“泥腿子”罷了。
在戰場上偶然被先帝所救下。
到了最后。
收為了義子。
甚至是視如己出。
在這一層的匡扶下。
朱棣其實一直是不怎么愿意徹底的和朝廷敵對的。
但是無奈。
自先帝故去之后,發生的一些事情……
一想到這里。
朱棣的望向京城,神色便是變得一陣的銳利,再也不復方才的猶豫。
而在一旁。
姚廣孝見得此刻朱棣臉上的神色。
瞇著眼睛。
嘴角是帶上了一陣暉暗不明的笑意。
還有一絲意外的神色。
畢竟。
為了此事。
他不知道給朱棣做了多少的“工作”。
所得到的。
卻一直都是朱棣那模棱兩可的態度。
直到今日。
似乎他的這位燕王殿下,終于是開竅了。
然而面對朱棣破天荒的請戰言語。
姚廣孝這邊。
卻是緩緩的擺了擺手,不住搖頭笑道:“燕王不必急于一時。”
“此刻,還不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聽得姚廣孝之言。
朱棣抬頭。
神色間閃過一陣的詫異。
很明顯。
對于姚廣孝的話。
他也是有些沒有想到。
畢竟。
眼前這位他燕王府的謀主。
一直以來。
都是主張朱棣對朝廷主動用兵的。
而到了如今。
他朱棣終于是下定了決心要出兵。
這位姚先生,卻為何是突然又開始打退堂鼓了呢?
朱棣有些不解。
而姚廣孝何等精明?
自然一眼邊是看出朱棣臉上的疑惑。
幾乎沒有任何的由于,便是直接的解釋道:“燕王殿下放心,雖然現在對朝廷用兵的時機還不成熟。”
“但是過不了多久,這個時機就到了。”
聽得姚廣孝之言。
朱棣臉上的表情卻依舊只是疑惑“先生你所說的時機……”
只是沉思的片刻。
朱棣畢竟是朱棣。
并不似那李鎮那般的草包可以比擬的。
幾乎是一瞬間。
便已經是想到了各種的原委。
神色開始變得鄭重。
目光直直的望向了南方所在的方向:“所以,先生你所說的意思是那冀州的太平……”
話還沒說完。
這邊姚廣孝便已經是輕笑著點了點頭:“殿下你說得沒錯,正是那冀州的太平道教……”
然而姚廣孝的這一句的肯定,依舊是沒能打消朱棣心中的疑惑。
聽得姚廣孝之言,又是沉聲詢問道:“先生,本王記得你此前的時候曾經是說過,這太平道教的張角,乃是一個真正的為民至純之人。”
“而且,這太平道教和朝廷之間,最近似乎有交好之意。如今陛下在經過了夏匈之戰除去了慈禧李鎮之后,再加上此刻的科舉,在整個大夏的威望已經是來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如今的李燁,乃大夏正統。如此一來,只有李燁一心為民,不做慈禧和李鎮那般的暴天虐民之舉,恐怕這太平道教和張角……”
朱棣一字一句將心中的疑惑,皆是說了出來。
在他們燕王府。
幾乎每一天。
都有大量的探子。
將來自各地的情報,都是傳遞到了朱棣的手中。
而其中。
太平道教和李燁所代表的朝廷,自然是重中之重。
所以。
對于太平道教和李燁之間的一些內情。
雖然李燁已經是及力的保密了。
但仍然是不可避免的為朱棣知道些許細枝末節的東西。
雖然朱棣不知道李燁和太平道教交流的細則。
總歸。
李燁是有和太平道教接觸的想法,自然是可以肯定的。
當然了。
這樣的事情,也并沒有得到朱棣的重視。
畢竟類似的接觸。
不僅僅是李燁。
就連他朱棣,甚至是董卓趙匡胤這些人,也都是有之。
但他們這些人。
無論是誰,都是沒能得到太平道教的回應。
所以。
在朱棣想來。
李燁和朝廷,應該也是這個情況才是。
畢竟他朱棣對太平道教也算是費了些心思的,自認為還是比較了解。
而聽得朱棣之言后。
一旁的姚廣孝卻是神秘的笑了笑:“殿下,如果這太平道教還是張角掌權的話,殿下所說的的確是有可能的。”
“然而,殿下不知,此刻太平道教,已經是有一人,開始正式掌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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