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緩了一會兒后才回神從位置上起來。
見了宇文景,知道這就是人們說的跟蘇盈袖在一塊的男人。
眼神利索地將人從上到下掃一遍。
膽子在肚子里顫,嘴上卻不服,
“誒,你這個人你兇什么兇!
我不過是說幾句話,怎么就值得你這樣了!”
蘇盈袖見宇文景動怒,趕緊把人攔住。
生怕他像上次做出踹王嬌嬌的沖動事。
周氏有些年紀,禁不住。
見宇文景面容上的怒氣壓不下去,只好到他身邊輕喚他的名字,
“阿景。”
宇文景和她對視一眼,暫時熄火。
但對周氏的反感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他的盈袖,他都不會兇一句,為何要聽別人陰陽怪氣的話!
對方如此恃無恐的模樣,可見平日里沒少做這樣的事。
周氏一見宇文景被攔住,氣焰又漲了幾層,梗著脖子噴唾沫,一臉的硬氣,
“好歹我們家救過她的命,來說幾句話都不行?
還是說,她跟了你,就金貴成這樣?”
宇文景聽著周氏扯著嗓子的尖銳聲,從心底里涌上來一股不耐煩。
他這個人脾氣不好,也沒什么耐心。
僅有的都給了蘇盈袖。
對于旁人,他零容忍,也不容人叫囂。
松開了蘇盈袖的手,視線掃向了周氏。
他有一副好模樣,多年的養尊處優貴氣是種在骨子里,
從小長在皇家,養出的更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心性。
聽著周氏的咄咄逼人,他冷聲,
“能救她,是你的榮幸。”
周氏冷嗤一口氣,不屑一顧,
“好大的口氣。”
宇文景沒做聲。
他將周氏的表情收在眼底,眼神逐漸狠戾。
周氏抬頭跟他對視,本能地瞪圓眼睛。
可在接觸到宇文景的眼神后,立馬就蔫了下來。
周氏向來都是嘴上逞強,見宇文景年輕以為能壓制住,沒想到卻在對方眼神里看到狠。
像是要殺人。
她來這一趟,就是想沾點好處,可不想送命。
她還有兒子,還沒抱上孫子。
更犯不著因為蘇盈袖丟了命。
宇文景話不多說,伸手就要摘對方的腦袋,蘇盈袖趕緊擋在周氏面前攔下,急著喊他,“阿景。”
周氏魂給嚇飛了,這次沒再等蘇盈袖的話,直接跑了。
宇文景要追出去,蘇盈袖提前拽住他的手臂。
拽得緊緊的,不松手。
宇文景回頭,不服管,但還有理智在。
他沒有不管不顧地把她甩開,面色冷凝,下命令,
“松手。”
雖然他很兇,但蘇盈袖并不害怕。
她仰頭盯著他的眼神,放慢了語調跟他好好說話,
“我沒事,你不要沖動。”
宇文景偏執在眼底肆意涌動。
他不認同,且固執,
“她欺負你。”
蘇盈袖搖頭,趕緊向他解釋,
“沒有,她只是說話的時候太著急了,沒有惡意。”
她了解周氏。
周氏確實有些小毛病,說到底只是自私愛占便宜,犯不著真對她動手。
見宇文景仍然聽不進去的樣子,蘇盈袖伸手抱住他,將頭靠在他肩膀,對他用了更多的耐心,“阿景,我們不是說好要在這里生活?
既然她說了我們不喜歡聽的話,那往后我們同她少些來往就好,
不要傷人,好不好。”
宇文景感受到懷里的軟玉溫香,堆在胸口的情緒得以控制住。
他最終憋出一句,
“好。”
但他有要求,
“往后不準她再來。”
蘇盈袖苦笑不得,只好應下,
“好。”
有了今天的事,只怕將來請周氏,對方都沒膽子再來。
忍冬和福興侯在外面,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事。
等他們回頭就看到周氏匆匆從屋子跑出來。
還沒等他們迎上去,周氏下階梯,腳下一打滑,直接摔到了地上。
正好摔到了尾巴骨,起來都費勁。
福興和忍冬不耽誤趕緊把人給攙扶起來。
可周氏卻不領情,她把敢怒不敢言受來的氣,往兩個小的身上撒,啐了一口,罵,
“一窩的黑心貨,沒一個好東西。”
說完,一瘸一拐地扶著腰走了。
忍冬懵了。
怎么,怎么就突然被罵了?
難道見人摔倒了不該扶么?
側頭,很不解地看向福興。
福興聳聳肩。
他還好,沒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開始就覺得周氏不好相處,被罵一句,不過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就沒當一回事。
趙承平回來就得知周氏今日做的事。
主要是周氏身上帶著傷,走起路來歪歪扭扭,想藏都藏不住。
再結合回來的路上聽來的話,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已經將事情想出來個大概。
只怕是周氏知道蘇盈袖有了新家,想著往前湊。
可蘇盈袖身邊有那個被她喚作‘阿景’的人。
一身的桀驁不馴,并不是個好相處的。
周氏這次去,肯定是沒占到便宜,還吃了虧。
趙承平臉色難看,
“您為何要如此?”
周氏張著口,梗著脖子就要頂嘴,“我……”
可一抬頭對上趙承平的眼神,沒由來地心虛。
她的確帶著自己心思去的。
也認定了是應該。
要沒有他們,姓蘇的能現在在大院子里享福?
可那樣的話怎么能對兒子說。
但凡她說了她的心思,兒子就能對她說出另一番道理。
思來想去,周氏別開眼神時,開口倒打一耙,
“我還不是聽人說了些她的情況,就想著過去看看。
誰知道人家現在住了好房子,有了身份,一點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還沒說幾句話,就把我哄了出來。”
趙承平一眼就看出了周氏的心虛狡辯,不禁一聲冷笑,
“我倒是好奇,娘說了些什么?”
周氏掃了他一眼,心里恨,就知道他肯定會向著蘇盈袖說話,白了眼后,改口,
“其實,你也知道,盈袖還好,她一直是個溫順的,
就是她身邊的爺們,面上看著兇,
今日我去了,話還沒說兩句,他那眼神就跟要殺人似的。”
趙承平沒有偏聽周氏的話。
相較周氏夸張的言辭,他更愿意相信無風不起浪。
知道知道兒子在乎什么,特地往那方面戳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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