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皇上,咸魚娘娘她不想出冷宮 > 第561章 退而求其次已是很好
  戚染染視線很復雜的往里面看一眼。

  這柳婉柔還真不是一般的命途坎坷啊。

  “那以她現在的情況,能救么?”

  “能救。”姜太醫繼續回稟,“柳小姐雖有損傷,但還不到無藥可治的地步,

  如今柳小姐還在昏迷中,待她醒后,微臣會給她開催吐的方子,刺激胃部,將金剛砂吐出,

  再輔以湯藥,將金剛砂排出體外,能保全性命。”

  戚染染聽后勉強松口氣,點點頭,

  “能治就好,那就多多勞煩兩位太醫了。”

  姜院正,曹太醫齊聲,

  “娘娘過譽,這是微臣應盡的本分。”

  說完,在請示過皇上后先下去準備了。

  太醫們是走了,可戚染染的心情卻很沉重。

  按著云嵐的話,自入冬后,柳婉柔天天都是在柳府待著,不出門,見得人更少。

  在柳婉柔久病后,飯菜都是被送來院子里單獨出。

  柳婉柔活動的圈子有限,那給她下毒的就是身邊人。

  長期在那樣一個環境里,被針對,被利用,只能忍氣吞聲也就算了。

  還要被人下毒迫害。

  偏偏柳婉柔又生了副柔順的性子。

  可見這日子過得不是一般的艱難啊。

  相比她沉重的感嘆,宇文宸對此則是看淡許多,只說一句,

  “后宅的斗爭向來如此。”

  戚染染涼涼拋他一眼,幽幽,

  “您對這事兒倒是很容易理解嘛。”

  宇文宸語調平平,

  “朕知曉的是人心。”

  人總是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想盡辦法鏟除所謂的異己。

  宮中生存更是如此。

  在宮中長大,即便他不受父皇重視,宮中被鮮血染過的事跡他卻沒少聽說過。

  戚染染一噎。

  的確。

  他說得有道理。

  宇文宸左手將她整個人攬在懷里,唇角牽動時,右手落在她鬢角,

  “你已經幫了她,這就很好,無需自責。”

  “嗯,我知道。”

  可能這會兒看到柳婉柔太慘,感性上頭。

  她稍微緩緩就能把情緒控制好了。

  宇文宸想到在議政殿等著的人,啟唇,

  “朕還有些政務要處理,得先回去,

  這邊若無他事,就先回宮。”

  “好噠~”朝他招招手,說了再見,叮囑,“注意勞逸結合哈,別太累了。”

  “嗯。”

  宇文宸臨走時,將人攬到懷里,抬起她下頜時,在她唇上印了一下,這才離開。

  動作很迅速。

  以至于,從開始到結束,戚染染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反應過來后,她捂了下嘴唇。

  這算什么?

  她……這是算被撩了么?

  彩月頭垂得低低的,只看著自己的腳尖,一直聳動地肩膀卻出賣了她的笑意。

  她覺得,皇上和娘娘的關系變得更好了。

  用話本兒里的話來說,那就是如膠似漆。

  宇文宸從偏殿離開,而柳婉婉正好行刑完。

  她從凳子上滾到了地上,身體冷得徹骨。

  卻眼睜睜看著玄色的衣角從面前經過。

  未停留一瞬,更沒看過一眼。

  挨了板子的身上疼。

  可更讓她疼的是心。

  她喜歡的人,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

  **

  等將偏殿的事情處理好后,戚染染去了太后那里。

  太后見人來,道了聲,“皇帝走了?”

  戚染染點頭。她過來,其實還有件事想說,

  “姑母,您方才……”

  太后看她一眼,借著軟枕靠在軟塌上,

  “你以為哀家是在為難她?”

  戚染染沒說話。

  心思有點亂。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開口。

  其實……她并不覺得太后的所作所為是故意刁難。

  要說刁難,以太后的段位,做這事兒,手段就太拙劣了。

  真要為難的話,直接等人賞完梅了把人留下不就行了!

  悄無聲息的。

  別說處罰了,就算關小黑屋里也沒人知道。

  可太后偏偏當面把人找出來,還說了要賜婚的話。

  戚染染覺得這里面的意思并不簡單。

  就是不知道太后是怎樣安排的。

  太后面色淡然,眼底卻閃過嚴厲,

  “先前,因為柳家生的事,哀家記在了心上,

  至于柳婉柔,哀家的確不喜歡她,

  只憑著她給戚家,給你兄長添的麻煩,哀家就對她喜歡不起來。

  但好在她夠懂事,識大體,沒將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哀家這才對她網開一面。”

  “在哀家看來,父債子還,這樁事無論是誰柳家誰做下的,

  柳婉柔既然姓柳,她就不能逃脫干系。

  哀家雖然不喜歡她,但哀家也不是不講情理,

  哀家知道婚姻對女子而言何其重要,

  不會做為了刁難去做毀人一生的事。”

  殿內燃著沉水香,太后徐徐出聲,

  “閨閣女子出了這種事,壞了名聲,

  想要得分體面的婚事,只怕是無望,

  哀家方才為她指婚,一來是讓她斷了不該有的念想,

  二來是替她解決婚姻大事,

  哀家夸的人,賜的婚,

  旁人即便再有意見,也不會再說出什么。

  今日你也看到了,其他官家小姐是如何對到柳婉柔的。。”

  說到這兒,太后面色漸漸冷了下來。

  可惜。

  她白白做了好心,方才柳婉柔吞吞吐吐,顯然是不想接受她的賜婚。

  太后冷哼一聲,語調中全是對柳婉柔的不認可,再看戚染染時,帶著番語重心長,

  “染染,你也需得明白,

  癡心不論對錯,

  可一個人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一番癡心,還給旁人帶去麻煩,就不是一件能被容忍的事。

  一個人沒能力成全自己的癡心,

  她的癡心就成了妄念,是不該有的奢求。”

  動不該動的心,就是會死人。

  連自己都保全不了。

  再談什么成全心,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于她,哀家能給她的體面只這么多。”

  柳婉婉的刁蠻和柳婉柔的隱忍被太后看在眼中。

  “世上事難圓滿周全,退而求其次求個安穩周全就很不錯。

  再是千好萬好的事物,不是自己的就該今早松開手。

  柳婉柔如果識相,最好的路,就是應下這門親。

  陳翰林的兒子,編書修篆,為人更是正直懂禮。

  雖說樣貌才華都不算是太出眾,但勝在品性俱佳。

  這已是做夫婿很好的人選了。

  至于兩心相悅,夫妻恩愛……

  感情不都得慢慢相處。”

  可若柳婉柔只盯著桓宇去看……那才真是要不撞南墻不回頭了。

  這世間能如桓宇那般的能有幾個?

  她柳婉柔倒是肯非桓宇不嫁!

  可桓宇未必就得非她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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