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婉瞥見云角滿臉是血,將視線轉向了別處。
李公公的小眼睛可眼尖了,看到了立馬提醒,
“柳姑娘,您可得監看著行刑,
畢竟,這是您的人,回去后還得受您教導!”
柳婉婉氣得面容扭曲又無法發作,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
“好!好!好!”
連著說了三個字好字,身子氣得抖得越來越厲害。
李公公抱著拂塵,揣著手,看到只當做沒看到。
宮人繼續行刑。
不一會兒,在打了云角十把掌后,宮人手上力道漸漸輕了。
李公公小眼睛一斜,聽著聲音不對,立馬發了話,
“廢物東西,早上的飯白吃了?
這么點力氣都沒有,知道的曉得你是在行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撓癢癢呢,
來,換個人,接著行刑。”
“是。”
一個宮人退下,換另一個宮人上前接著打。
柳婉婉閉著眼睛都能聽到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的聲音。
末了,還有一句李公公的補刀,
“剛才那兩巴掌力道不夠,
那兩巴掌不算,重新打。”
柳婉婉忍無可忍,睜開眼睛,喊了聲,
“李公公!”
李公公抱著拂塵,又是無辜,又是遺憾地面朝向柳婉婉,
“柳姑娘,宮規嚴明,奴才也沒辦法啊!”
柳婉婉眼睛瞪得要吃人。
柳姑娘!柳姑娘!
她都進宮了,她就該是皇上的人!
不給她位份也就算了!
他們一個個的稱呼她什么!
終于等云角的刑罰處完了,云角的臉也徹底被打爛了。
整個人也被打得剩了半條命,直接趴在地上。
李公公睨了眼地上的人,意思地發了話,
“念你初犯,小懲大誡,
要再有下次,可不是巴掌的事了。”
說完,朝著柳婉婉頷頷首直接走了。
扭頭后,李公公內心就一個字,切。
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做這宮里的鬼。
皇上跟皇后娘娘處得好好的,這個柳二小姐想不開,非得過來橫插一腳。
削尖了腦袋也想往宮里邊擠,也不想想宮里邊誰待見她!
雞蛋里挑骨頭還不容易?
往后的日子的確長著呢。
道兒既然這么選了,那往后自是有受著的時候。
李公公教訓人的時前腳發生,后腳宇文宸就知道了。
太和宮中,宇文宸余光掃見有一個人貼著墻邊過來的,筆停住,抬頭正眼看向了剛回來的李公公。
李公公腳步停住。
突然被皇上盯住,這種感覺真的挺不好的。
吞了下口水,保命狗腿,
“皇上有何吩咐?”
宇文宸:“聽說,你今天掌摑了柳氏身邊的侍女?”
李公公:“是。”
宇文宸應了聲,隨后抓起桌子旁放著的袋子扔給李公公,
“這件事做的不錯,賞你了。”
李公公心中一喜,低頭一看。
呀,這是一袋金豆子。
金燦燦,明晃晃的!
差點兒閃瞎他的小眼睛。
呀呀呀!
悄悄掂了下。
沉甸甸的,分量不輕呢!
李公公的小眼睛瞇成一條線,立即謝恩,
“謝皇上。”
宇文宸沒搭理他,繼續埋頭處理公務。
李公公把金豆子揣在兜里。
他知道這幾天皇上因為這柳二小姐的事兒一直郁悶。
心里更覺得,這種事兒何必臟了皇上的手!
皇上看誰不爽,直接給他個眼神,
動手的事兒,他來!
誰讓皇上和皇后娘娘對他不錯呢~
等李公公出來后,把今天跟著的宮人叫到了面前。
宮人們一個個很警醒,以為是自己做事出了錯。
李公公身板立正,咳嗽了兩聲,提著聲發話,
“把你們手伸出來。”
宮人們面面相覷,雖然不明白是為什么,但李公公是大總管,他的話得聽。
各個都伸了手。
就在他們一個個的以為手心要挨板子的時候,掌心落下了涼涼的,沉沉的東西。
睜開眼一看,咦,這不是兩顆金豆子。
李公公發金豆子的同時說話,
“今日的差事做得不錯,皇上賞了咱家,咱家就得賞你們。”
但凡跟著李公公出門的,每人分了兩顆。
動手打巴掌的,掌心里放的是六顆金豆子。
足足多了四顆呢!
這讓一眾人看著忍不住心里吶喊,看得他們恨不得說,李公公下次還有這樣的事,讓我來。
太和宮這邊宮人得了賞賜,但清音閣的云角情況就不太好了。
柳婉婉看著云角的傷,覺得心煩。
可畢竟是自己帶來的人,就這么死了她臉上不好看。
于是,吩咐清音閣另一個小宮女去請太醫來診病。
小宮女卻很遺憾地告訴她,
“柳姑娘,這不合適,從來沒有太醫給宮女看病的道理。”
每聽到別人喊一聲‘柳姑娘’柳婉婉的火氣就往上躥三丈,眼睛噴火地咬牙切齒,
“那你說怎么辦!”
“這……”小宮女去了外面,“這不是奴婢分內之事。”
說完,直接走了。
柳婉婉氣得把屋子里原本不多的東西都給砸了。
這宮里沒一個好東西,一個兩個都給她氣受。
看著云角的慘狀,柳婉婉沒多心疼,但挺警醒。
她覺得皇后就是故意刁難。
要是現在不將事情鬧一鬧,將來她少不得得一直被壓著。
想到這兒時,沒管云角的死活,直接去了長樂宮。
長樂宮中戚染染已經得知了柳婉婉的遭遇,但也就是聽聽而已,該做什么繼續做什么。
彩月再進來時,說柳婉婉又來了。
人過來了是要通稟,
但通稟是一回事,要不要見面就是另一回事。
彩月并不待見柳婉婉,也不想自家娘娘因為柳婉婉動氣,率先開口,
“娘娘要是不愿意見,奴婢這就去回了她。”
“別了,”戚染染想了想,“既然來都來了,那就見見。”
在宮里怎么都是要見面,
既然是這樣,那該還是得見。
柳婉婉見了戚染染,心中很不情愿,但還是得跪下行禮。
戚染染閑適地坐在榻上。
一個跪著,一個坐著,地位差的不是一點點。
戚染染掃了眼跪著的柳婉婉,說了句,“有事?”
柳婉婉沒聽到讓起的話,心里再憋屈也只得跪著,
“皇后娘娘,嬪妾婢女受了傷,但無人醫治,請皇后娘娘派太醫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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