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皇上,咸魚娘娘她不想出冷宮 > 第687章 休棄
  另一邊,錢氏在院子里待著一直心緒不寧。

  自從見過馮蓁蓁回來后,她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正做此想時,房門直接被踹開,抬頭就見有道人影從外而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柳賀庭所揮出的一巴掌,

  “賤人,你今日都做了什么!”

  錢氏連人都未看清,臉上先挨了一巴掌,直接從凳子上被打到地上。

  錢氏被一巴掌打懵,捂著臉就見柳賀庭一臉盛怒的模樣。

  柳賀庭看著她如同看十惡不赦的罪人,

  “你居然敢傷蓁蓁的手!

  原先以為你只是愚蠢,

  如今倒發覺你竟如此狠辣,

  這府上真是不該再留你。”

  愚蠢!狠辣!

  所有不好的預感都在此時應驗,錢氏絲毫沒有辯解的機會,瞧著柳賀庭的盛怒,錢氏凝噎,

  “老爺,妾身與您是多年的夫妻情分,難道您就一點不信妾身?

  分明就是她蓄意構陷!”

  “夠了!”柳賀庭提聲,惱怒錢氏的死不悔改,“蓁蓁一句你的不是都未提及,反倒是你,無事生非。

  也怪我心慈手軟,否則,當日從大理寺回來,我就該將你休棄,

  你害我身敗名裂,如今又害人,

  我若是再容你,真是天理難容。”

  錢氏聽著他的話,從開始的艱難,再次后來的辯解,隨后又在震驚中升起譏諷的心思。

  她在心中冷笑。

  在府上斗了這么些年,只這一次她沒有出手,眼前的人卻是如何都不肯信了。

  呵。

  什么天理難容,不過是他色令智昏,被美色迷住了眼。

  這男人啊,虛偽薄情了一輩子,到現在還要做出這一番正義凜然的模樣。

  真是要把他自己都騙過去了。

  柳賀庭剛要再說話,聽到身后有人喚了他一聲‘柳郎’。

  回頭就見在倚在風中的馮蓁蓁。

  柳賀庭在見到人之后臉上立即掛上了疼惜的表情,緊著上前兩步到了馮蓁蓁面前,因著有心,眉間起了褶皺,就連語氣都緩和了七分,

  “更深露重,穿得這樣單薄,怎么就過來了。”

  馮蓁蓁朝著他淺淺微笑,余光從錢氏身上掃過時,道,

  “柳郎何必動怒,我的傷無礙。”

  經此一提,柳賀庭又看到了馮蓁蓁的手。

  她的右手輕疊在左手上,呈交疊狀停在身前。

  未經過包扎,受傷的手和未受傷的手放在一起對比鮮明,更顯出傷的可憎。

  錢氏盯著馮蓁蓁,提聲,

  “你的手是怎樣傷的,你心知肚明,不用再來裝好人。

  柳賀庭轉頭,直接一腳踢在了錢氏的心窩,

  “賤婦,居然還敢張狂喧嘩!”

  錢氏一時沒能撐住,倒在地上的時候,喉嚨中涌起一陣腥甜,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血。

  馮蓁蓁瞧見了錢氏的慘狀,沉默了一會兒,道,

  “柳郎,是我自己傷的,與她無關,

  不用再追究了。”

  錢氏聽到馮蓁蓁的話,笑了,口中的鮮血把牙齒都給染紅,抬頭就見馮蓁蓁貌美的臉上不帶表情,渾身散出一種‘我不同你爭,不追究’的氣場。

  柳賀庭仿若沒有看到錢氏吐血,聽到馮蓁蓁的話后更是憐惜,

  “她如此害你,你還為她說話。”

  馮蓁蓁:“我不愿柳郎為難,更不愿柳郎動怒傷身。”

  錢氏聽著他二人的言語,不忌諱地恥笑一番。

  若是她能年輕十六年,這套手段,她亦能隨手拈來。

  只可惜,她如今已經老了。

  以色侍人者,色衰則愛馳。

  柳賀庭惱怒,“你笑什么!”

  錢氏沒答他的話,笑沒止住。

  或許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她實在沒想到自己竟然載在這樣微末的伎倆中。

  柳賀庭沒有得到答復,對錢氏更恨,更嫌惡。

  早就在腦海中生成過千百遍的想法再也壓抑不住直接沖出來。

  柳賀庭余光瞧見一旁的書桌,幾步走到桌前,奮筆疾書寫了休書,還未等墨跡干透,直接扔在錢氏臉上,

  “拿著,從此之后,你我再無瓜葛。”

  錢氏捱了一腳已是痛極,還未等緩過神來,就見落在面前的紙上最先寫著‘休書’兩個大字。

  通篇瀟灑文章,是她所熟悉的筆記。

  其中的內容大意是說她善妒,兇悍傷人;

  多言,招惹禍患,惹人非議;

  無子,無所出,

  七出已合其三,一封休書要將她休出家去,

  從此夫妻關系一刀兩斷,再無關聯。

  錢氏看著上面的字,急著要再說話,可情緒翻涌上頭,未能順利將話說出來,反倒是又吐出來一口血。

  血點子落在紙上,宛若踏雪紅梅。

  柳賀庭在扔完休書后就無意再多看錢氏一眼,抬腳往外走的時候,將馮蓁蓁也一同帶離。

  錢氏伏在地上心口越來越疼,就看到馮蓁蓁往她的方向看過來一眼。

  平平無奇回望的一眼,因為兩人分別是倒地,站立的姿勢而變成居高臨下的輕蔑一掃。

  錢氏心越來越疼,直接昏死過去。

  另一邊,待到柳賀庭回去看到馮蓁蓁的傷口,免不了又是一番噓寒問暖。

  馮蓁蓁不愛笑,面上始終是淡淡的表情。

  可這副清高自詡的模樣更引得人趨之若鶩。

  眼見天色越來越深,柳賀庭見對方仍舊沒有留他的意思,只得先離開。

  待到柳賀庭走后,馮蓁蓁將端上來的藥澆了花草。

  這一夜睡得格外踏實。

  而這一夜,疼昏過去的錢氏連夜就趕出了柳府。

  等錢氏睜開眼睛后就看是在一個還算不錯的房間里。

  有些許嘈雜聲傳過來,再從房間的布置,錢氏判斷出所在的是客棧的雅間。

  從床上起來,頭疼,心口更疼。

  她記得自己昨夜收到了柳賀庭的休書,在昏過去后就沒了印象。

  不明白自己是怎樣出的柳府,又怎會到了這里。

  正當錢氏困惑之際,客棧的門被推開,穿了一身藕粉春裝的柳婉柔出現在視線中,不施粉黛,挽著尋常發髻,發間用的是最尋常的簪飾。

  可即便如此,也能看出是纖柔窈窕的美人。

  柳婉柔是帶著托盤進來的,看到從床上起來的錢氏,面露出欣喜,道,

  “母親醒了!

  正好,藥也煎好了。”

  錢氏眼底有一瞬錯愕,

  “怎么是你,你來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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