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皇上,咸魚娘娘她不想出冷宮 > 第702章 番外:柳婉柔(1)
  【友情提示:主要以柳婉柔個人視角,不喜歡這個角色可自行跳過】

  身為吏部尚書的女兒,我原本會有很好的一生。

  然而我的一生最終只落得凄晃慘淡的下場。

  我的母親在我很小時候就去世了,

  關于她的消息我是從別人的口中聽到。

  在我有印象時,錢氏是我的母親,柳婉婉就是我的妹妹。

  后來我才知道,留在我身邊伺候的嬤嬤是我親生母親的近侍,

  她告訴我,錢氏不是我的生母,

  我的生母在我兩歲之前就去世了。

  至于去世的原因,嬤嬤沒有說明,我只依稀記得提到了父親,

  隨后,嬤嬤只是嘆息。

  我至今還記得嬤嬤當時的臉色,嘆息中帶有言語不出的無奈。

  我是在長大之后每每回憶,才有了稍許的理解。

  可服侍我的嬤嬤并未久留,因為錢氏說她偷盜,要將嬤嬤逐出府。

  府上的人都不做聲,可我知道不是嬤嬤,嬤嬤不會做偷盜的事。

  我是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的。

  可所有的人都冷眼看著,沒一個信我。

  我不愿嬤嬤離開,哭著去找父親求情,

  錢氏也在一旁規勸了。

  可最終父親卻將我推開,一臉厭煩地說我不懂事。

  我哭得越來越厲害,不明白,為什么父親不愿意信我。

  后來我漸漸意識到,府上的人都很聽錢氏的話。

  包括父親。

  我冥冥之中感受到一切在悄無聲息地變化。

  而這變化,我無能為力。

  柳婉婉越是長大,她越是長大,我越是能察覺到她對我的不喜歡。

  她會來搶我的東西會把泥土潑到我身上,會弄折我習字的毛筆,會讓人捉蟲子偷偷放進我書里,

  會剪破我嬤嬤給我縫的娃娃,那是嬤嬤走后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還會趁我在池邊的時候,從背后將我推到池子里。

  每當這時,錢氏會站出來慈母般說和。

  她每次都會責怪柳婉婉不懂事,然后轉頭就和藹地笑著告訴我,說我是姐姐要做表率,要懂事,要理解,告誡我不要真跟妹妹計較,

  我面對錢氏的笑容,心中有說不出的委屈,

  可在她的注視下,我只能點頭,

  而在這時,躲在錢氏身后的柳婉婉就會超我露出得意的笑。

  在柳府生活的許多年里,我常常能看到錢氏對柳婉婉的好,

  也漸漸明白,好跟好,也是有區別的。

  比如,錢氏對我只是周到的客氣,她是在所有人面前做一個得體的主母,親厚的母親,賢惠的妻子,

  可她對柳婉婉才是真的好,

  她會在柳婉婉生病時整夜整夜地照顧,會給柳婉婉縫制新衣,給柳婉婉準備她喜歡的小玩意,還會幫著柳婉婉在父親說話,

  雖然錢氏偶爾也會對柳婉婉說嚴厲的話,

  但我就是能感覺到錢氏是疼愛柳婉婉的。

  這種感情,我卻沒有得到過。

  那時,我并不明白,為什么一個人能夠付出兩種不同的愛。

  隨著慢慢長大,漸漸地,我能夠察覺到父親對我的好,

  可也能察覺到沒那么好。

  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愫在。

  我不知道在父親眼中,我跟柳婉婉究竟哪個更重要,

  但我知道父親不喜歡太煩心的事,我不想再被父親說不懂事,

  于是,在父親面前,我就只做一個乖巧的女兒。

  柳婉婉的刁難,我可以忍下,

  錢氏的偽善不公,我亦可以忍,

  我就只在家做一個沒什么存在感的大小姐。

  好在,這樣的我的確能夠得到父親的肯定滿意。

  時間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我的人生就像冬日里沉沉的天色,

  頭上有稀蒙的光,卻永遠看不到湛藍的天色,看不到太陽。

  有時,我也會迷茫,不知這樣的歲月何時能到盡頭。

  終于在我十五歲這年,我遇到了一束照在我生命的光。

  跟他相遇是在書齋閣。

  那天,我帶著云嵐想要去買一塊硯臺,看中了一方歙硯。

  書齋閣的老板為難地說只有一塊,而與我看中同一方硯的是為公子。

  我正覺不知是否該爭取時,他將那塊歙硯讓給了我。

  他離去時,我目光追隨也只看到他的衣角。

  隨后,在書齋閣老板的口中,我得知他是戚丞相家的二公子,戚桓宇。

  也不知怎的,那日回來,我只覺得整了人輕快了許多。

  他并未對我笑,可我心中卻生出了好多歡喜。

  那時,只要想到他,就是我生命最輕松自在的時候。

  我想,我終于得到了一份歡喜,我再不要去理會那些不開心的事。

  直到一日,柳婉婉到我房里,將硯臺給打碎,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癡心妄想。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這么做,但我的生活確實在那天被打破。

  錢氏表面是來勸和的,她妥善地進行說和,可眼神中顯出的是輕視的輕蔑,

  雖然只有一瞬,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知道,我不能生氣,被疼愛的孩子才有發脾氣的資格,

  我不能隨性做事,我不能不懂事,

  所以,我把碎了的硯臺重新拼湊起來。

  如同我拼湊出我猝不及防被打碎的夢。

  我小心翼翼懷揣著不能言說的心思惶惶不可終日。

  我自小身體就孱弱,一年里遇到換季之時,總要時不時地病幾場。

  在這年我病著時,我聽到了京城中的流言,說我因為癡戀,相思成疾。

  我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流言,而此時皇后,亦是當時的貴妃登門來看望我。

  我聽到唱報聲,知道他也在。

  盡管隔著一道內室的墻,我看不到他,但我知道他在。

  皇后問起我病因時,我只說一切是自身的原因,與他無關。

  只有我知道,即便癡戀是真,相思是真,但我不能說出來,我不能牽連到他,

  我已受流言紛擾,又怎能再讓他牽涉其中。

  而他在臨走時對我說的一句‘保重’更讓我萌生出生的信念。

  我想,哪怕是為了他的‘保重’二字,我也要好好活下去。

  因為我知道,只有我活得好,才會讓一切流言不攻自破,讓他免于受紛擾。

  可是,我沒想到他會去揚州。

  更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父親和錢氏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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