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頭錯愕的看著陳夜,表情有些呆滯。
雖然這訓話沒有任何問題,但結合剛剛陳夜給自己畫的大餅,咋越品越不對味呢?
王捕頭一時間陷入自我懷疑之中。
而陳夜也沒有真的生氣,簡單教訓兩句后,便放那兩名捕快離開。
當然,燒雞理所當然被他沒收了。
“哎呀,真是不錯。”
陳夜打量幾眼手中的燒雞,拍了拍王捕頭的肩膀,交代道:
“老王啊,到下值的時辰了,收拾收拾就回家吧,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加班可是個壞風氣,我先走一步了。”
說著,陳夜拎著沒收的燒雞,哼著小曲緩緩悠悠出了理刑館。
臨走前,王捕頭還隱隱約約聽到一聲嘀咕。
“臨下班前還有人給我送燒雞,這小日子真不錯,希望其他捕快也再接再厲,下次再買點小酒回來。”
王捕頭身子一晃,連忙撐住身旁的椅子,一時間心痛到無法呼吸。
大人,是什么讓你變成了這幅樣子?
當初咱們一同出任務,可都是……我們掏錢。
原來大人一直是這個樣子,那沒事了。
王捕頭努力深呼吸兩次,調整好心態,開始收拾散開的卷宗,隨后也溜出理刑館。
哎嘿!
先走的省事,后走的鎖門。
入夜,陳夜躺在床上,回味無窮。
朱九靈俏臉微紅,滿足地依偎在他懷里。
“相公,剛剛在吃飯時你說的云臺詩會,我就不參加了,我對詩詞不感興趣,你帶著青竹姐去吧。”
朱九靈輕聲說道。
這句話她說的有些違心。
從小在宮里熟讀詩書的她,其實對詩詞也很感興趣,特別是能跟陳夜一同參加。
但考慮到詩會上,有諸多朝廷官員擔任評委。
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哪個官員,將她認出來。
朱九靈只能無奈放棄這次機會。
陳夜不知朱九靈心里的小九九,只是略感遺憾,說道:
“不參加就不參加吧,一群書生討論風花雪月,想想就牙酸。”
朱九靈咯咯一笑:
“相公你原本不也是一個書生,當初還跑去給青竹姐吟詩,才讓青竹姐追隨。”
自己的黑歷史被提起,陳夜也是忍不住老臉一紅。
當初他搜腸刮肚弄出來的一首詞,連他自己都感覺太過一般,也不知怎的,就引得青竹青睞。
“不提這個了,到時候愛誰作詩就去作吧,我只負責跟在謝大人身后,他說一句我附和一句。”陳夜十分光棍道。
他的話引得朱九靈又是一陣輕笑,笑得花枝亂顫。
陳夜的心弦也被撩撥的一陣亂顫。
“娘子,夜還很長。”
……
翌日清晨,陳夜神清氣爽地來到理刑館。
無視了王捕頭幽怨的視線,他做到位置上,隨意抽出一份卷宗,然后開始發呆。
王捕頭看著自家大人,連演都不帶演一下的擺爛,氣得牙根直癢。
但他又有什么辦法呢。
誰讓這是自家大人,只能選擇原諒咯。
就在陳夜神游到不知幾重天外時,一個捕快跑到他面前:
“大人,有一封從富山縣來的信。”
“誰寫的?”
陳夜接過信,翻看兩下,發現竟然沒有署名。
他有些奇怪,拆開信封看去。
“行宮建立完畢,讓那些大臣們以后有事稟報,就來富山縣吧。”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陳夜立即明白這封信是誰寫來的的。
除了弘治皇帝,沒別人了。
“我這老哥真是越來越懶了,連一封圣旨都給我,這讓我咋叫得動那些大臣。”
陳夜暗自嘀咕一句,從王捕頭身旁扯出一張白紙,低頭同樣寫了封信。
帶墨跡干后,陳夜叫來一名捕快,讓其將信送到謝遷府上。
相信有這位閣老出面,絕對比自己出面要來的實際。
他這封信很快就被送到謝遷的手中。
看完信上的內容,謝遷心里竟有些慶幸。
“事情果真如陳先生所言,陛下這是準備在富山縣長期住下,幸好我昨日跟陳先生敲定買房的事宜。”
想到這里,謝遷臉上忍不住浮現一抹肉痛。
七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啊。
這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不過肉疼歸肉疼,這個錢還是必須要花的,不然他這把老骨頭,來回在京城和富山縣之間,折騰幾圈,絕對要散架子。
謝遷將陳夜的書信放到一旁,自己提筆寫了幾分書信,令下人送到自己的幾個親近的官員手中。
他不需要挨個通知到位,只需要將這個消息稍稍傳播出去,很快就會在整個官員之間散開。
事實上也不出他所料。
剛過晌午,這個消息就仿佛長了翅膀般,傳遍整個官員圈子。
有不少機靈的官員,已經開始安排人手,趕往富山縣購置府邸。
這一來一往之間,兩天時間轉眼而過。
只是很多官員心情卻變得不太美麗。
“簡直可惡,區區一個富山縣,房價為何這么昂貴?”
一處酒樓的天字號房間中,一名官員氣得用力捶在桌子上。
他身旁幾名同伴表情也有些不太好看。
他們派去的手下,全都灰頭土臉的返回來,告知準備的銀兩不夠,沒能買下房子。
更是得知了如今富山縣的情況,房子緊俏的不行。
稍稍慢了一些,恐怕真的要淪落為無房可住的倒霉境地。
他們幾個這番來反折騰一遭,便已經錯失了機會。
一名官員仰頭灌了口酒,怒意上頭咒罵道:
“定然是陳夜那個不要臉的混蛋,富山縣就是他的地界,他肯定知曉陛下的想法,故意將富山縣房價抬高,這是將賺錢的注意打到咱們頭上來了。”
其他幾人聞言都覺得發現了事實真相,紛紛出聲咒罵。
“那陳夜身為朝廷官員,卻處處與咱們官員做對,反而和商人沆瀣一氣,屁股都是歪的!”
“我早該預料到這一點,那陳夜在富山縣可是將商人的孩子都納入學府,給了他們走上仕途的機會,簡直是在禍亂朝綱,其心可誅!”
“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就算那陳夜不當人子,他的計劃也已經成功了,咱們快想想辦法解決才是。”
最后一人的話話音落下,頓時讓房間中為之一靜。
片刻后,那最先捶桌子發言的官員,咬牙開口:
“還能怎么不敢,咱們去找那陳夜,看能不能從他手里要來房子,他手中肯定還有未公開的房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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