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錦衣衛，明明沒經過戰斗，愣是被笑得有些脫力。
過了一會，他們總算克制住笑意，開始原路返回。
到了那商隊故意遺棄的馬車旁，幾人還不死心的鉆進去，仔細調查一番，試圖找出一些值錢的東西。
可惜馬車內看似裝的滿滿當當，竟然全部都是干草。
“切，小氣。”
幾人撇嘴嘲諷了一句，將馬匹的韁繩松開，任由那些馬匹獲得自由。
他們則直接返回應州城內。
只是幾人都沒想到，在他們走后沒多久，白云進就帶著守衛軍路過此處。
白云進一眼就看到了那些馬車，心中頓時起了懷疑。
“派個人，前去查探一番。”白云進下令道。
立即有人上前，小心翼翼地檢查馬車，隨后回來匯報道：
“馬車內全是干草，但韁繩被利器斬斷，應該是有人故意放走了那些馬匹。”
白云進眉頭鎖緊，有些不理解發生了什么。
他抬頭看了眼馬車朝向，問道：
“那邊有什么？”
一名熟悉這附近地形的守衛軍答道：
“是一片無名湖泊，里面有些魚，但并不多，所以沒有人在那里打漁。”
“過去看看。”
白云進帶頭，向著那片無名湖泊前進。
很快，他們就在途中發現了被絡腮胡男子擊殺的商隊成員。
守衛軍們臉色頓時嚴肅起來，擺開陣型，緩緩向尸體靠近。
白云進蹲下身子，檢查了一番，發現尸體有被人翻動的痕跡，但什么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
“繼續前進！”
白云進的神色有些凝重。
出于自覺，他感覺自己將要有什么重要的發現。
隨著一路前進，他們不斷遇到尸體。
同時也注意到幾個比較幸運，沒被風卷走的空白卷軸殘片。
“這是什么意思，某種組織的記號嗎？”
白云進看著手中空白卷軸殘片，一時間陷入疑惑。
一路前進到無名湖泊位置，白云進也看到了最后一具尸體，那個商隊的首領。
白云進哪怕軍人出身，見識過尸山血海，但面對那種怪異的死相，還是感覺到心底一陣不適。
特別是對方穿著，明顯是他們大明人。
這讓白云進心頭一陣火起。
“莫非又是那陳夜，勾結韃靼，殘害我大明的百姓？”
白云進心頭不由得冒出一個猜測。
他忍住不適，蹲下身子將商隊首領的尸體翻過來，露出臉。
“這個人……我貌似見過！”
白云進身邊的一個守衛軍突然出聲。
白云進連忙轉頭：“在哪里，快說。”
“是在蔣隊長的府邸中，當時這個人登門拜訪，給蔣隊長傳過話。”那名守衛軍仔細回憶片刻，答道，“他是城主府的人！”
“上官離的人，為何出現在這里，然后還被殺？”
白云進下意識又向將罪名帶入到陳夜身上。
可很快，他就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自己來到應州城，是因為蔣長空說應州城內有人與韃靼勾結，且具有一定勢力，僅憑應州城內私人豢養的家丁無法應對。
但到了這里后，他并沒有見過陳夜，只是第一印象為主，就將勾結韃靼的帽子，扣在了陳夜身上。
可這些天過去，陳夜沒有任何行動跡象，若不是從茶館旁路過時，聽到有說書人在講陳夜的罪行，他都要懷疑是否真的有這個人存在了。
白云進眼睛微微瞇起。
他覺得自己最好還是保持獨立思考微妙。
因為上官離的人，突然出現大批死在荒野上，太過貓膩。
更不用說，那輛滿是干草的商隊馬車，怎么看怎么像是故意隱匿自己身份的偽裝。
“將這些尸體帶上，收隊。”
白云進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
……
村子中，陳夜坐在村頭門口一處空地上，閑著無聊給小寶等一群孩子講故事。
“就說那名叫大熊的富家子弟，每天仗著自己身旁有個叫哆啦A夢的高手保護，橫行霸道，欺男霸女，特別是一個叫靜香的良家女子，每天都要被大熊騷擾……”
“陳大人，我不離家，哆啦哎夢是什么名字？”
小寶對故事內容沒什么興趣，反而對名字起了興趣。
陳夜輕咳一聲，臉不紅氣不喘道：
“這個叫藝名，出門在外行俠仗義，難免得罪人，取一個藝名更加安全。”
小寶等一群孩子頓時瞪大眼睛，仿佛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陳大人，我長大后也想要行俠仗義，你能不能幫我也取個藝名？”
“我也要，我想要超級超級厲害的藝名。”
“那我就要沒那么超級厲害的藝名，但也要比普通人厲害的。”
一群還沒到陳夜腰高的小孩子，嘰嘰喳喳就開始研究起以后行俠仗義的事情。
陳夜臉上帶著笑意，玩心大起，真的開始給那些孩子起名。
“小寶，你的藝名就叫無敵暴龍戰神。”
“你叫吊著奶瓶砍人。”
“你叫……”
一個個名字從陳夜嘴里蹦出，但每一個是正經的。
可小寶等一群孩子渾然不知，一個個興奮的滿地亂跑，不斷高喊自己的名字。
不遠處，朱壽正好趕來，目睹了陳夜不當人的一幕。
他表情有些古怪：
“你就不怕這些小孩子長大后，氣得追著你揍？”
“你懂什么，這叫隱性投資。”陳夜哼笑道，“等他們長大了，我也該老了，倒是后他們一揍我，我直接躺地上訛他們一筆，然后我的養老金就不愁了。”
“要不你也不愁那東西。”
朱壽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這世上誰都可能愁沒錢，連他爹弘治皇帝都愁，但唯獨陳夜除外。
陳夜這家伙在朱壽看來簡直是個怪胎，明明手里有著富可敵國的錢，卻每天活得跟老百姓沒兩樣。
有時候為了便宜一文錢的菜，陳夜甚至不惜溜出半個富山縣。
陳夜無視朱壽的吐槽，直言問道：
“說吧，跑來找我有什么事？”
朱壽也收起玩鬧的心思，說道：
“我剛剛閑的無事，想出去獵只兔子，結果在村子外面一段距離，發現了一些奇怪的鞋印，感覺像是與一支規模不小的隊伍走過，但這荒郊野嶺的，總不能是守衛軍找過來了吧。
特別是腳印數量，絕對不止二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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