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回到民國當名媛 > 第140章 情難自持
  他的手攬在她腰上,緊緊箍著她,她忽然有種上當的感覺。

  怎么連著兩個晚上都在他這里?

  她原本沒想著帶孟學帆來官邸,是他主動邀請。現在想起來,他們從港口回盛州城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下雪,他現在說出這樣的話來,想來從那個時候就已經想好了。

  她嗔怒似地去將他的手拿開,可他反而越箍越緊,并不準備松開。

  她轉過頭瞪著他,“殷鶴成,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他不和她爭辯,嘴角微微揚起:“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他如今這個態度,她反倒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可外面雪下得大,路也被冰凍住了,她的確回不去。顧書堯無可奈何,只說:“就算我不走了,我得跟我姨媽他們打個電話,免得她擔心。”

  殷鶴成這才松開手,顧書堯直接上樓去會客室打電話去了。他跟在她后面,看著她的背影,眼底有淺淺的笑意。

  她這么說無異于同意不走了,只要她答應留下了,無論怎樣都是好的。即使隔著一道墻,她的存在無形中也會讓他覺得安心。

  昨晚與她相偎而眠,是他一年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次。這一年來屢次在夢中出現的人,醒來之后居然還能在他的懷里酣睡。

  時間已經不早了,她去接孟學帆,許長洲是知道了。現在夜深了還沒回,許家那邊的人應該也在找她。

  顧書堯撥通電話,還是許長洲親自接的,原本許長洲還在電話那頭擔心,聽她說人在麓林官邸后,話即刻就止住了,接連說了兩聲,“在官邸呀,那就好,那就好。”

  不一會兒,又傳來姨媽的聲音,聽聲音她是在臥室里隔著門問許長洲,“舒窈現在在哪?”

  “沒事,舒窈在麓林官邸,在少帥那里。”

  殷鶴成就挨著她坐在沙發上,許長洲最后那句話說的大聲,他自然是聽見了。

  顧書堯打電話的時候,殷鶴成笑著望著她,一直沒有做聲。

  她被他看得不自在,故意扭過頭去不去看他。

  等她放下聽筒,他便靠了過來,在她耳邊低聲道:“看來姨媽、姨父那一關我算是過了。”

  “誰是你姨媽姨父?”她一本正經問他。

  她雖然這么說著,可她還是很驚訝。她知道他從前其實很抵觸姨媽和許長洲再婚,沒想到從他嘴里還能聽到“姨父”兩個字。

  他并不介意她說什么,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雙眼圓睜著看向他。

  可她向來不擅長裝模作樣,眼中的笑意并沒有收斂干凈,眼中就像有一汪柔和的春水,直接往人心底淌去。

  他看著她一直沒有說話,呼吸卻開始慢慢有了變化。可那個念頭閃過后還是止住了,既然說好了從頭來過,如今還不是真正的名正言順。

  有傭人上來送茶水,他忽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幾步。過了一會才轉過頭對她說:“舒窈,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說著又吩咐傭人,“顧小姐房間都整理好了么?”

  他說的房間就是她原來睡的那間,傭人連忙點頭。她跟他道了聲“晚安”,可他根本沒有看她,急匆匆便回了房間。

  顧書堯跟著那位年輕的傭人去了臥室,她沒有多想什么,倒是那傭人問了一聲:“顧小姐,少帥剛才瞧著臉色不對勁,是不是著涼了?這天也確實太冷了。”

  雖然臥室里開了暖氣,可傍晚的時候因為在港口等孟學帆,身上淋了雪,到現在還是覺得身上發寒。浴室里的水燒好了,顧書堯進去洗了個熱水澡驅寒。

  洗完澡倒是好多了,只是她擦頭發時突然又想起了剛才那女傭的話。殷鶴成今天淋得雪不比她少,后來又沒穿大衣在港口坐了許久,倒不會真的病了吧?

  他的臥室就在隔壁,她猶豫了一會,睡前披了大衣去找他。她敲了許久的門他才開,見是她,他也有些驚訝。

  他很久都沒有開門,顧書堯有些擔心:“你沒事吧?”

  聽她這么問,殷鶴成皺了下眉:“我沒事,我剛才在洗澡。”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他也穿著睡衣,臉上還有水沒有擦干,的確是剛洗完澡,可他和她截然不同,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從他身上透過來的冷氣。

  她碰了一下他的手,果然是冰的,“你洗完澡身上怎么還這么涼?”

  他并不想再告訴她,他其實剛才洗的是一個冷水澡。這樣冷的冬天,不到一定地步他也不會這樣做。他有些拉不下臉面,心虛地將她的手拿開,只說:“我可能是著涼了吧,不要緊。”

  她就站在他面前,她的大衣只披在身上,還能看見她里面粉白色的絲質睡裙,越是襯得她肌膚雪白。

  他看了她一眼,好不容易被冷水壓下的那股子熱又涌了上來。他不能再和她多說,也不敢再看她,只道:“我沒事,晚安。”說著,殷鶴成已經準備關門了。

  原來真的是著涼了。可他明明病了,卻不讓她進去,他越是這樣她越覺得奇怪。

  顧書堯往前走了一步,不許他關門,“這么冷的天,你著涼了不能拖著,我讓她們給你準備碗姜湯來。”

  他原本是個善于忍耐的人,可那個人偏偏是她。就像故意要折磨他,她發上的茉莉香氣一個勁地往他鼻子里鉆。這份忍耐其實很久就開始了,從他在盛州港見到她的那一刻起,從她回帥府找他那一刻起,又或是從他在乾都與她重逢的那一刻起。如今這種感覺愈發強烈了,就像春日里破土而生的筍,一發不可收拾。

  他渾身難受,只啞著嗓子道:“姜湯還是算了吧,我身體向來可以,睡一覺起來就好了。”他怕她不走,又說:“我還有些軍務沒處理完,你先回去睡吧”。

  他又不是鐵打的,昨日還說不舒服,現在既不喝姜湯,還不去休息。

  他這樣一說,顧書堯更不肯聽他的了,她先是吩咐了傭人去準備姜湯,然后直接推開門進了他的套房,督促道,“你先躺著休息會。”

  他站在門口許久都沒有過來,她皺著眉疑惑地打量了他一眼,然后走上前去拉他的手臂,“杵在這做什么?”他向來對自己的身體不上心。

  她的手心柔而軟,碰到他時他往回縮了一下。她也驚訝,他剛剛渾身冒著冷氣,怎么才過一會就燙成這樣?難道是真的發燒了。

  他生病時,她總是極耐心的,就算他不配合,她也不生氣。她只擔心他是不是真的發高燒,他淋雪都是因為她,她過意不去。

  然后顧書堯剛踮起腳想去碰他的額頭,他突然伸手一撈,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若是這種情況還能忍,便不是男人了。

  燈已經關了,她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他就已經將她壓在床上,吻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他身上實在燙得厲害,隔著衣料也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體溫。

  熾熱的溫度容易讓人沉陷,他是,她也是。

  她的意識已經有些混亂,不自覺地去配合他。他已經將睡衣脫了下來,露出結實的胸膛來。而那條絲裙從她膝上漸漸移了上去,他的手也不安分,將他身上的熱渡給她一寸又一寸的肌膚,只差將那最后一層屏障扯下來。

  “顧小姐?姜湯熬好了,您還在么?”突然傳來敲門聲,是傭人過來送姜湯了。

  顧書堯如夢初醒,哪有病了還這樣的?雖然她胸中仍如鼓在擂,但她還是極力恢復了下來,伸手將殷鶴成推開。

  殷鶴成這回倒沒有阻擾她,她輕輕一推,便從她身上下來了。他也發現自己剛才的確是失控了。

  她連忙起身扶他躺好。他也細致,輕輕拉了下她睡裙的蕾絲邊角,將褶皺整理好,才讓她去將門打開。

  那女傭倒沒有發現什么端倪,只是殷鶴成一開始并不打算喝姜湯。他原本身上就熱,姜又發汗,更是變本加厲了。顧書堯瞪了他一眼,他雖然不情愿,卻也不能露餡,最終還是看著她的眼睛將那碗姜湯一口氣喝完了。

  既然都到了這份上,他索性將這出戲唱到底,一喝完便閉著眼開始裝睡,倒真像發燒那么回事。

  已經很晚了,她其實也倦了,她原本打算回自己房間睡,可她剛準備走,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她也難和他較這個勁,索性在他身邊睡下了。

  她也不明白他到底睡著了沒有,他翻了個身,直接將她攬在了懷里。她正好怕冷,他身上雖然沒有方才那樣燙了,但依舊是發著熱,倒比什么暖壺都管用。

  她躺在他懷里,臉緊緊貼著他的胸膛,時不時還在他的睡衣上蹭兩下。溫香軟玉在懷原本是他喜歡的,可這一回他卻后悔了,沒辦法,只能強自克制住繼續裝睡。

  她這一覺原本睡得還算安穩,卻在凌晨三、四點的時候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

  他睡得淺,聽到一點動靜便穿衣起身了。

  當她睡眼朦朧睜開眼時,他已經在換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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