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回到民國當名媛 > 第196章 再回帥府
  謝她?

  顧書堯覺得又意外又欣慰,笑著看向他,道:“你要謝我什么?”

  他眼中有笑意,卻欲言又止,低下頭去牽過她的手,只道:“書堯,我確實也是來找你的。我今天回了趟公寓,不見你在,猜你也是到這來了。這些天,南邊出了點事,我去了趟津港。怕你擔心,沒有跟你說。”

  “去津港做什么?還是乾、吳兩邊的事情嗎?”

  乾軍和吳軍擦槍走火的事情,顧書堯也在報上看到了。不過為什么是去津港?

  顧書堯正思忖著,他突然側過身來,將她緊緊擁在懷里。

  “到底出什么事了?”

  “穆明庚想開戰,一直想讓我去乾都,電報已經來了好幾封。正好我要過生日了,先請他們來盛州,他們能過來最好。若是他不來,這乾都我還是得去。”許是見她擔心,他又道:“你放心,我已經做了準備。”

  他雖然這么說,想必陣子必是暗潮洶涌。

  她忽然生出想回去陪他的念頭,卻又怕倉促做了決定,話說出了口又后悔。想了想,只道:“她的身體其實不怎么好,可能和從前總熬夜作畫有關,脊椎也出了問題。我看她咳得這么厲害,怕是得了風寒,請史密斯醫生過來看看?”

  “這樣嗎?”他默了一會兒,道:“今晚就讓史密斯過來一趟。”

  顧書堯手頭上并不缺醫生,可他去做了便是他的心意。

  殷鶴成不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看來他確實已經想開了。

  殷鶴成對她坦誠:“我之前從來都沒有想過還能見她,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忘了是誰跟我說的,她們說她早就死了。那個時候我以為我再也沒有母親了。”

  再也沒有母親了,這幾個字讓人聽著尤為心痛。

  顧書堯嘆了一口氣,“她很快就要回英國了,能多見兩面也是好的。”

  顧書堯知道梁霽月雖然想見殷鶴成,但并不是很愿意留下來,留在這里估計會不可避免地遇見更多的人,比如殷老夫人、比如殷司令,梁霽月或許并不愿意見到他們。

  顧書堯說完,只見殷鶴成側過頭去,望向梁霽月住所的方向,久久出神。

  才相見,便又要走了。母親遠走他鄉,父親臥病在床,而她曾也離開過他。

  他其實是一個孤獨的人。

  顧書堯于心不忍,還是道:“雁亭,你生日宴,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殷鶴成既然接受了梁霽月,其實也算是接受了他們今后的種種可能,只要他一直在她身旁,她便也沒什么好怕的了。

  他微微一愣,眼中滿是欣喜之色,將她摟得更緊些了,“那再好不過了。”他頓了頓,又道:“老夫人那邊你大可放心,素秋我已經讓人打發走了,之后也不會再有別人。”

  殷鶴成的生日就在三日后,顧書堯沒有請梁霽月去帥府,或許在旁人眼中,這樣的闊別重逢,又恰逢殷鶴成生日,是值得慶賀的。但他們母子的關系才剛剛緩和,如今的局勢帥府也不會平靜,思來想去還是作罷。

  顧書堯在殷鶴成生日的前一天跟他回了帥府,帥府里的人見到顧書堯回來都十分驚訝,可轉念想想也不對,少奶奶和少帥又沒有離婚,兩人看上去感情似乎還不錯,回帥府有什么不應該的?

  殷鶴成提前跟老夫人知會過了,殷老夫人原本的確不太高興,可殷鶴成心意在這里,她再阻擾也沒什么意思。

  顧書堯也知道她之前那樣一走了之也太過沖動,殷老夫人面子上也不大過得去。

  顧書堯這次回來特意給殷老夫人準備了好些禮物,只說自己是因為工作耽誤了,只口不提從前和殷鶴成爭吵的事情。殷鶴成又百般護著,眼看著他生日在即,殷老夫人也沒有再追究了。

  倒是五姨太不高興了,可明面上她也不敢太表露出來,好不容易等到殷鶴成晚上臨時去北營行轅的功夫,五姨太主動過來跟顧書堯寒暄。

  五姨太雖然笑吟吟的,但看的出來笑里藏刀,“書堯,你這么久都沒有回來,雁亭有一件事你怕是一直都不知道吧?”

  見五姨太神秘兮兮的,又有些不懷好意,顧書堯既好奇也忐忑,“五姨娘,是什么事呀?”

  五姨太嘆了口氣,竭力掩住自己的得意之色,“雁亭這個月都不怎么在帥府和官邸留宿,聽他身邊的侍從官說,他經常在一個女人的公寓里過夜,雁亭已經答應過生日的時候將人帶回來。”說到這,五姨娘笑了下,看著顧書堯的眼睛問道:“其實,像雁亭這樣的男人多喜歡幾個女人也是正常的,就算帶回家來也不是一件什么壞事,是吧?”

  顧書堯沒想到五姨太跟她說的竟然是這個,五姨太說殷鶴成這個月來經常在一個女人的公寓里過夜,說的不就是她么?

  只是聽五姨太的口氣,五姨太似乎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也對,如果當初殷老夫人和五姨太知道殷鶴成搬去她那,怎么罷休?

  五姨太見顧書堯一直不吭聲,道:“書堯,雁亭這回要帶人回來,你可別……”

  顧書堯笑著打斷她,隨口道:“這件事我知道。”

  “你知道?”五姨太覺得不可置信,又反問了一遍。

  顧書堯笑了笑,看著五姨太稍顯狼狽的模樣,肯定地點了點頭。

  這樣一來,五姨太更加驚訝了,她驚訝的不僅是顧書堯知道這件事,而是顧書堯的語氣和態度,她實在太不在乎了。五姨太明明記得顧書堯一直排斥雁亭納小,而如今雁亭又的確有了新歡,她原本以為顧書堯這回和雁亭是到頭了,怎么幾個月不見,她在這件事上如此沉得下氣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顧書堯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想必雁亭也沒瞞著她。難道是她現在少了底氣,終于知道學乖了?

  五姨太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顧書堯一眼,還是覺得好奇,問顧書堯:“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告訴五姨娘,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居然能讓雁亭這么魂不守舍?”老夫人一向說雁亭有分寸,即使是從前,他也從沒有這樣一個多月不回帥府過。

  五姨太這個問題讓顧書堯愣了一下,她該怎么答?難道告訴五姨太她口中那個讓殷鶴成魂不守舍的人就站在她面前?

  顧書堯想了想,只道:“五姨娘,這我還是不說了吧,您要想知道自己去問雁亭吧。”

  五姨太以為顧書堯不樂意,心中竊喜,嘴上卻不饒人,“也是,畢竟明天人家都要來帥府住了,你今天不告訴我也不要緊,不過你還是要心胸寬闊些,別傳出個少帥夫人容不下姨太太的名聲來。再這么說,人家也是雁亭看中的,這一個多月夜夜都宿在她那,是有多喜歡她呀?何況這么多晚上了該有的早就有了,只是差個名聲罷了,你可要明白。”說著,她還得意洋洋地瞥了一眼顧書堯。

  五姨太揣測的那些也的確是對了些,顧書堯不與她爭辯,只看著五姨太的眼睛答道:“這件事您不用跟我說了,直接跟雁亭講便是,他如果要帶人回來,我絕不干涉!”

  “對嘛,你還真懂事了不少。”五姨太聽顧書堯這么說,雖然覺得沒面子,卻仍撐著場面,將這句話說完了才走。

  顧書堯原本沒表露出太多來,等五姨太走了,她終于沒忍住,輕輕笑了聲出來。只是顧書堯不明白,她捫心自問從前待五姨太并不怠慢,為什么五姨太要這樣處處針對她?

  雖然已經快晚上了,可殷鶴成回來還要些時間,顧書堯便先去殷司令那探望。

  她之前一走了之,已有多日沒見殷司令,確實很多事都沒有顧及到。

  數日不見殷司令,他的病情惡化了不少,連照顧殷司令的醫生也說:“老司令恐怕很難康復了。”即使是這樣說的,卻已經很委婉了。

  但也不是那么意外,畢竟躺在床上也快兩年了。

  前一陣子殷鶴成還和她提起過,不過那時許是殷鶴成不想讓她不安穩,只隨口一說便帶過去了。

  殷司令躺在床上意識不清,只剩嘴唇半張著保持呼吸。顧書堯站在一旁看著,不知怎的,眼前突然浮現起他年輕時的模樣,或許是這段時間聽了許多他年輕時的故事,如今顧書堯再去看他時,不再只是一個日薄西山的老父,還是別人曾經口中戎馬倥傯的丈夫。

  四姨太彎著腰在殷司令耳邊輕輕說著,“定原,你兒媳婦來看你了。”殷司令終于清醒了些,眼睛微微睜開。

  顧書堯也連忙走過去,殷鶴成睜開眼,定定看了她和四姨太一眼,隨即又失望地合上了。

  也就在這一刻,顧書堯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來看望他的不是她,而是梁霽月,殷司令此刻會是什么反應?又或者,梁霽月是否能想象到殷司令此刻是這個樣子?

  不過顧書堯也只是想了一下,便打住了。顧書堯之前就已經旁敲側擊地問過梁霽月旁的,梁霽月的態度比她想象的還要堅決。

  畢竟梁霽月和殷司令的那些淵源、那些糾葛她都知道。梁霽月和殷鶴成母子想見都那樣艱難,何況是和當初下定決心兩不相見的前夫了。

  顧書堯從殷司令那離開后,又去大廳查看殷鶴成生日宴的準備情況,眼下的局勢,斷不能出什么差錯。

  等顧書堯過目完,殷鶴成正好也回來了,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他見她還在大廳,即刻走上前來,“書堯,你怎么還沒睡?”

  她偏著頭,看了他一眼道:“你沒回來,我睡不著。”

  “說什么傻話。”殷鶴成走到她面前,摟著她的腰往樓上走,“我現在回來了,上去睡吧。”這是她回帥府他們一起共度的第一個晚上。

  待臥室的房門關上,顧書堯迫不及待地跟殷鶴成道,“明日穆明庚過來嗎?”

  “他接了我的帖,但也不好說。”殷鶴成斂了斂目,道:“如若明天他不來,我明天一晚我便裝醉,先行帶人趕往乾都。”他握緊了顧書堯的手,“帥府得交給夫人了。”

  “明日急著趕過去,到底是什么事?”

  “我去見程敬祥,你放心。”他不想讓她擔心,便將話題扯開,“你今日回帥府一切還好吧,沒有誰為難你吧。”

  “誰敢為難我?”顧書堯搖了搖頭,突然想起那件事來,“我跟你說件事,憋了一天了,你走了,都不知道跟誰說去。”

  殷鶴成見她眉眼中還帶了些笑,于是問她:“什么事?”

  她又無奈又好笑,用無可奈何的語氣道:“今天五姨太跟我說……”

  殷鶴成鮮少見她這樣,也饒有興致地打量她,“跟你說什么?”

  “她說你頭一回被一個女人迷得魂不守舍的,還要帶回帥府來。”

  殷鶴成稍稍皺了下眉,即刻便掩下去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笑了出來:“不是已經帶回來了么?”

  顧書堯“嘖”了一下,湊到他耳邊靠近了道:“我就當她在夸我了。”

  “夸你什么呀?”

  顧書堯撇了一下嘴,學著五姨太的口氣道:“人家也是雁亭看中的,這一個多月夜夜都宿在她那,你說雁亭是有多喜歡她呀?”

  哪知顧書堯話還沒說完,便被殷鶴成一把給抱起來,將她壓在床上,“那你說她是哪種本事好啊?我怎么覺得還不夠好呀。”

  顧書堯自然知道他在說什么,只是她實在沒想到人前那么正兒八經、不茍言笑的一個人怎么也說得出這種渾話,臉刷地就紅了,“你在外頭板著個臉裝模作樣,怎么在我面前就是這副無賴樣了……”

  殷鶴城聽她這么說,忽地笑了一下,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只對你一個人說,你得替我好好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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