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雅雅一時語塞,用極大的忍耐力,才沒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口。
皇帝這是腦抽了嗎?她又不是朝中大臣!
“大人,能問問為什么嗎?”
侍衛是那天拎她如拎小雞的那個。
他嘴角一抽,面容瞬間扭曲,暴躁地道:“不得隨意猜測圣意!”
問他干嘛?!他就知道了嗎?
侍衛說完一刻都不想多呆,揮袖拱手道:“告辭!”
慕容雅雅看他大步流星出了院門,收回了要挽留的手,憤憤地跺了跺腳。
她指著侍衛離去的方向罵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話音未落,侍衛又折返了回來,眼神不善地注視著她。
慕容雅雅額頭青筋一跳,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下。
“我說的是自己!”她尬笑兩聲,“我有什么了不起!的能讓陛下如此看重。”
侍衛臉色越發地黑了。
“我爹是工部尚書。”他突兀地扔出一句。
慕容雅雅想了想,到底沒想起來工部是管啥的。
“所以呢?”
侍衛瞬間氣得跳腳,罵道:“你一介女流敢無視朝廷命官,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本事!”
說罷,怒而轉身,氣沖沖地就走了。
慕容雅雅呆愣在原地,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思考幾秒,才一拍手,恍然大悟。
“他爹沒解決流沙問題被問責,關我什么事兒?”
慕容雅雅呸了一聲,氣道:“又不是我想攬事情!還兩天內,丟個難題,要命啊!怎么想得比長得還美呢?”
系統提示適時地響起。
【支線任務:解決西南流沙問題,限時:兩天,獎勵:100生命值】
慕容雅雅:我呸!
……
接連下了幾天雪,好不容易碰上個大晴天。
陽光反射在雪花上熠熠生輝,連帶著屋里都亮堂了不少。
沈明輝搓搓手,在爐邊烤火。
“書房未免太冷了些。”說著他看向一旁的臨時床鋪,調侃道,“嫂子真狠的心啊!做錯了什么事情被趕出來了?”
寒凌楓看著手中的密信,連眼神都沒給他一下。
“西南的人馬被連根剔除,不知道是誰搞的鬼。”說到最后語氣越發沉重。
沈明輝也把吊兒郎當的態度收了起來。
“能有這般實力的不超過三人。”
兩人陷入了沉默。
西南地處水運要地,寒凌楓在此處布局差不多有五六年,不說根深蒂固,也不可能被輕易撼動。
而有能力接著天災,把他們的人手剔除殆盡的人,他只能想到三人。
分別是皇帝,太子和兵部尚書。
這三個人誰都有可能。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清朗的女聲在外面問道:“寒凌楓,是我。”
書房內的兩人對視一眼,不明白這個時候慕容雅雅為什么會找過來。
“進來。”寒凌楓收起桌上的密信,淡定應了聲。
慕容雅雅得到回答,推開門進去了。
她搓搓手,直接跑到火爐邊上。
沈明輝往旁邊退了一步,給她讓了位置。
“嫂子,這才多久沒見啊!想凌楓了?”沈明輝騷包地拿出一把扇子搖了起來。
在慕容雅雅的眼里就是有病。
誰大冬天地拿扇子扇風?
瞪了沈明輝一眼,慕容雅雅轉頭看向寒凌楓,說起剛才侍衛來過的事情。
半響,寒凌楓和沈明輝皆陷入了沉默。
雖說慕容雅雅在白沙鎮頗為高調,為百姓辦成了不少事情。但怎么也沒到入皇帝他老人家眼的程度。
恰好還是西南流沙問題。
看來剔除他們勢力的人是皇帝無疑了。他是在通過慕容雅雅變相警告他們?
兩人皆從對方的眼里看出了忌憚和慎重。
慕容雅雅看著他們眼神打架,那程度比自己這個正牌夫人還粘膩。
她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所以我要怎么辦?那個侍衛,那個尊貴的工部尚書之子,臨走前還威脅我。”
寒凌楓有些意外。
工部尚書與兵部尚書站在一邊,兩人平時囂張得狠。
沒想到他都被流放了,還能蹦跶到自己頭上來。
沈明輝想了想,解釋道:“工部尚書那個智障兒子啊!沒什么威脅,嫂子無視就好,哪天天幫你報復回來。”
寒凌楓點點頭,補充道:“他為人直率,不是個能搞心機的。至于皇帝那邊,你盡力便好。”
慕容雅雅嘆了口氣。
“唉,行……吧。”
接下來慕容雅雅又仔細問了西南地區的現狀,例如地形、土質、氣候等信息。
寒凌楓似乎對那邊很是了解,對她知無不答。
知道了這么多,很大程度地緩解了慕容雅雅的交卷恐懼癥。
時間只有兩天,慕容雅雅把自己關在房內閉門不出,連飯都讓下人端進來吃。
看著緊閉的大門,三胞胎蹲在門口有些惆悵。
“阿娘這兩天在做什么啊?”寶寶托著下巴,一臉郁悶。
北北看了他一眼,則是滿眼興奮。
“阿娘定是在研究新的植物。”
寶寶一臉你沒事兒吧的表情。
這個種地狂!真是沒救了!
這時寒燼發話了。
“你們有這么悠閑,功課都昨晚了嗎?阿爹知道了定要生氣。”
兩個人瞬間背脊發涼,轉頭怒瞪寒燼。
周扒皮啊!
兒童就不能有點娛樂了嗎?
“砰!”突然門被一腳踹開,慕容雅雅蓬頭垢面,雙眼吊著兩坨大黑眼圈,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
“阿娘!”
孩子們奔過去圍住慕容雅雅。
慕容雅雅抬手遮在眼睛上,擋住刺眼的陽光,有氣無力道:“孩子們,等我回來再跟你們玩。”
本博士要面圣去了!
說著,招來婢女,光速地捯飭了一番。
古今中外都是看臉的,她不想因為顏值,被退論文。
臨了要走,孩子們在后面揮手喊道:“阿娘!加油啊!”
慕容雅雅“呵呵”兩聲,已經加到不能再加了。
她馬上就要燃盡了。
……
樓府。
“陛下,慕容雅雅求見。”侍衛上前稟告。
皇帝從書籍中抬起頭,詫異道:“哦?她真寫出來了?”
侍衛答道:“并未攜帶任何文書。”他的聲音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
皇帝也沒報太大希望,估摸著慕容雅雅是來請罪的,揮手讓侍衛將她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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