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笑著說道:“孤王會事先寫好一些話,幾乎是所有的可能交談情況,正面是大鷹國語言,背后是相應的東洲語言。”
“到時候,你們只需要讓大鷹國人看看上面的內容,再通過他們是點頭,還是搖頭,就能簡單與他們進行交流。”
蕭玉麟大喜:“好啊,若是有這個東西,就方便多了。”
“嗯。”蕭逸點了點頭,“此事非同小可,你萬萬不可大意。”
“尤其是一種叫鴉片的毒品,絕對不允許他們在大夏國售賣。”
接著,蕭逸又將鴉片的危害對蕭玉麟和劉墉講了一下。
二人聽得暗暗吃驚,這鴉片外交簡直就是斷子絕孫之計,著實是惡毒之極。
一個時辰后,蕭玉麟和劉墉一起告辭。
按照蕭逸的計劃,蕭玉麟請旨為鎮南將軍,而劉墉則是留在朝中,二人遙相呼應。
送走蕭玉麟和劉墉之后,蕭逸便去了書房,準備寫下一些跟大鷹國人溝通的話語。
說白了,就是后世手機上的那種翻譯程序,啞巴交流方式。
蕭逸窮盡腦子,將幾乎可能的情況都寫了下來,差不多足足一百多句話。
有了這些東西,蕭玉麟就能大致跟大鷹國人溝通了。
而大鷹國人,在看過之后,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蕭玉麟就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了。
剛放下筆,蕭逸就聽小六子過來稟告,說是太傅秦山林拜訪,而且是負荊請罪來了。
負荊請罪?
蕭逸當然明白,秦山林是什么意思。
剛回到東宮,蕭逸就已經得知秦家來看望過外孫蕭戰,而且跟秦雪茹聊過了。
“讓他過來。”
小六子急匆匆地去通報了。
不一會兒,秦山林就來了蕭逸的書房。
跟昔日的林光乾一樣,秦山林也是光著上身,雙手捆在身后,背上還插著幾根荊棘。
跟林光乾不同的是。
林光乾是用了幾根柳條,而秦山林則是用了真正的荊條。
荊條都是荊棘,已經將秦山林的背后刺破了,鮮血淋淋的。
蕭逸明白,秦山林這是苦肉計,也是一種態度。
“老臣秦山林,參見太子殿下。”秦山林大步走進蕭逸的書房,身后沒有跟著一個人。
本來,秦文和秦雪茹都要跟著一起,卻被秦山林給阻止了。
秦山林的意思是,這個因既然是他種下的,這個果自然就得他去解決。
蕭逸坐在書案跟前,沒有動,也沒有看秦山林一眼,只是淡淡問道:“太傅這是因何故啊?”
秦山林微微一嘆:“老臣有罪,特來向太子殿下請罪。”
“昔日,老臣鼠目寸光,更是受名利影響,未能分清局勢,跟隨一起,逼死了楚皇后。”
“后來,老臣漸漸發現,楚皇后對陛下的勸諫,才是真正的治國之法,才是能讓大夏國強盛之法。”
“多年來,老臣一直逃避此事,更是擔心太子殿下會查到真相。”
“如今,太子殿下已經知道真相,老臣反而感覺到不再害怕了,更是能擺脫這種日夜擔心的恐懼心理。”
蕭逸淡淡問道:“太傅此來,為何不喊著雪茹,秦紅葉,秦文,秦柔柔他們一起?”
秦山林苦笑一聲:“此乃老臣一人之罪,自然應該是老臣一人承擔。”
“再說,他們幾個,對于太子殿下而言,確實有所功勞,老臣也是知道一些的。”
“但老臣也是軍伍出身,知道功是功,過是過的道理。”
“秦家對太子殿下而言,有功,卻不能抵消老臣之過。”
“不然的話,若是功臣個個都是這個心思,居功放肆,只怕天下就會大亂了。”
蕭逸淡淡說道:“太傅的意思,孤王聽明白了。”
“但是,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此仇孤王是一定要報的。”
“太傅,如果你想要用負荊請罪的苦肉計讓孤王放棄報仇,絕不可能。”
秦山林抬起頭來,淡淡一笑:“太子殿下,你也太小看老臣了。”
“老臣戎馬十余年,多少次都是從死人堆里又站起來的,早就將生死看破。”
“老臣今日此來,并沒有喊秦家任何一個人跟隨,便是有求死之心。”
“而且,老臣給秦家上下已經叮囑過,任何人不得埋怨太子殿下半句。”
“因為這事本就是老臣做錯了,太子為母報仇是天經地義。”
蕭逸沉默了一下,“噌”抽出飲雪刀,站起身來,微微一嘆:“太傅可還有什么遺言嗎?”
秦山林并無絲毫的懼色,淡淡一笑:“老臣活了幾十年了,早就沒有任何遺憾了。”
“而秦家,秦文和秦武都已經長大,連柔柔都長大了,老臣更不用擔心他們。”
“不過呢,老臣倒是有一事相求太子殿下。”
蕭逸點了點頭:“說。”
“老臣想借飲雪刀一用。”
借飲雪刀一用?
蕭逸微微皺眉,問:“太傅何意?”
秦山林說道:“不管怎么說,老臣是太子殿下的岳父,太子殿下殺了老臣,必然不妥。”
“或許,秦文、秦武、雪茹他們的心里,也會因此對太子殿下產生一些隔閡。”
“所以,如果老臣揮刀自盡,就完全不同了。”
“老臣有愧于昔日之過,引咎自盡,乃是老夫之所為,與太子殿下無關。”
“如此,秦文、秦武、雪茹他們,自然就不會對太子殿下產生隔閡。”
“而且,老夫已經留下遺書,言明乃是愧疚昔日之事,引刀自盡,還請太子殿下恩準。”
蕭逸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好,孤王便成全你。”
說罷,蕭逸右手一揮,飲雪刀橫空斬過,將秦山林身上的繩子斬斷。
“噌”的一聲,蕭逸又將飲雪刀插在秦山林的跟前,背過身去,淡淡說道:“太傅,你自行了斷了吧。”
說著,蕭逸大步回到書案跟前,依然是背對著秦山林。
秦山林重獲自己,將身上的斷繩子,以及落在身后的荊棘都放到一旁,站起身來。
“多謝太子殿下成全,老臣不勝感激。”秦山林向蕭逸的背影拱了拱手,然后將飲雪刀拿起來,“太子殿下保重,老臣去了。”
說罷,秦山林將飲雪刀橫起,向脖子上橫刎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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