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舞也沒興趣打擾了老岳吹牛的興致,出來了就出來吧,也算他的運道。

  但面對老岳還是挺尷尬的,畢竟是岳五的親爹,雖然氣不過也不好做的太過分,聽了一會就走了過去,免得被里面的人發現。

  這里的路比較熟,不知不覺走到了他以前待過的當鋪門外。

  在這里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開始,也是因為隔壁那個賭場打手強賣給他的寶物才走到了今天,貌似該感謝一下那個家伙才對。

  這個時候快黃昏了,賭場正熱鬧,那個至今連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的看門打手也在忙著迎接客人,笑容滿面,相當的賣力氣,看到一個捕快走過來還招呼一聲:“這位爺,進來玩幾把吧,也許運氣好呢!”

  在這個家伙面前終于也成爺了!

  才一年,這家伙居然沒認出他。

  當初岳舞只是個瘦骨嶙峋畏畏縮縮的小伙計,這一年里他吃好喝好身體明顯結實了,甚至長高了一些,再加上一身捕快公服頗有威嚴,不熟悉的人根本沒法聯想到這是同一個人,或者說就算有點面熟也不敢認。

  既然這家伙不認識自己了,岳舞也懶得再提起,只是瞪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滾蛋。”

  這家伙別看長得牛高馬大其實膽子小的很,就會欺軟怕硬,立馬嬉皮笑臉的躲開,只是眼神有些閃躲的偷偷打量了岳舞幾眼,隱隱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卻怎么也想不起在哪見過。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

  這家當鋪還是老樣子,沒有了誰依然還是家當鋪。

  岳舞有些感慨,這家小店留下了他太多的回憶。

  站了好一會,還是忍不住想進去看看,以前他常坐的那張小板凳上坐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一臉的稚嫩,見到有人進來慌忙站了起來,一時間又很局促,不知該怎么辦。

  “爹?”

  柜臺里坐著的居然是老掌柜的兒子,老四許運堂,他有些不太敢確定的看著岳舞,一年沒見岳舞的變化確實太大了。

  果然跟自己越來越像了,絕對是我爹啊!

  這次奪舍的例子相當成功,有了成功的例子一旦他也到了那一步,一定要借鑒一番,所以他很是欣喜。

  而那小伙計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懷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掌柜的都七十多了,怎么可能會有個這么年輕的爹!

  “老四,你怎么在這?”

  岳舞很有些意外許運堂竟然會成了這里的掌柜,他好像不太喜歡做這一行的,居然也改性子了?

  “爹····”

  許運堂當即把那小伙計趕到了門外去,然后喜笑顏開的跑出來,恭恭敬敬的攙扶著岳舞,就像攙扶著他那一百多歲風燭殘年的老爹一樣,說道,“咱們家里亂套了,長房和三房斗得雞飛狗跳,這家當鋪也沒人管了,我這不是怕荒廢了您辛苦打下的基業嘛,只好親自來看著了。”

  許家內亂岳舞是高興的,不管是長房還是三房都跟他有仇,看著他們狗咬狗也是件開心的事。這時也不由想起了自己還有一個內應狗哥在許家,幾時把他找出來了解了解情況,有些事畢竟不方便問許運堂。

  岳舞淡淡的說:“既然他們能搶我們就不能搶嗎?”

  許運堂一愣,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不是不想,完全是實力不允許想也白想。和許家的長房和三房比起來,六房人丁稀落,在許家各房里實力最弱,怎么輪也輪不到六房當家做主,也壓根沒被其他房放在眼里。

  “我們····沒這樣的實力吧?”

  “會有的。”

  許運堂頓時被挑起了豪情,笑說:“爹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岳舞微微點頭,說道:“你要多注意他們的動靜,及時告訴我。”

  “好。”

  許運勢重重點頭,眼中燃起了久違的激情,如果他能掌控許家,占有大量的資源,他覺得憑自己的資質是有機會突破地階的,而不是早早就在這等死。

  能活誰想死?

  畢竟奪舍是有風險的,能自行突破地階才是最好的選擇,只要有一絲突破的機會他都能拼死賭一把。以他的修為雖然能活過一百歲,但剩下的時間貌似也不多了,只有突破地階才是最大的贏家,僅僅壽命就是奔二啊!

  如果他爹能帶領他們這一房掌控許家,憑他爹的智計也不是不可能,以前只是受限于自身資質修為難以提升而已,才被其他房看不起,如今奪舍成功自然會有另一番機遇,成就一番偉業不是不可能。

  到時許家就是他們的了,這是驚天的大事。

  值得搏一把。

  岳舞也算見過大場面的人了,對小小一個許家真心看不上眼,但又很想報復報復許家,給他們來個改朝換代惡心惡心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對了,有個事要跟爹說一下。”

  許運堂又說,“因為岳五的家人住了您的那套院子,許家有人追問起這事,孩兒只能說岳五是您的衣缽傳人,往后如果有人問起,您就這么說,免得對不上。”

  衣缽傳人?也對。

  衣缽傳人算是關門弟子,某些方面的待遇比親生兒子還要好,是傳承技藝的傳人。

  如果自身得意的技藝在家族后輩里找不到傳人的話傳給外姓人也是無奈的選擇,所以衣缽傳人幾乎有子女的同等待遇,如果岳舞是老掌柜的衣缽傳人,送他房子很正常,只要他親兒子沒意見,別人說不出什么來。

  人家親兒子都沒意見,誰能說什么。

  這個理由確實說的過去,畢竟有這個便宜兒子撐著,許家又在內亂中,六房雖然弱勢也不是可以完全無視,不會揪著這么點事不放,不然豈不是把六房推給了對手。

  又是老岳的騷操作,房子給你住就住著吧,還鬧得無人不知,真是作死。

  正在聊著些有的沒的,忽然有人大步走了進來。

  來客人了。

  隔壁賭場正熱鬧,總有輸得傾家當產的人需要來賭場湊點本錢翻本,這也是這家當鋪最大的生意來源。

  “掌柜的,當個東,三百兩。”

  這是個很強壯的大漢,渾身都是爆炸性肌肉,一看就不好惹,看也懶得看岳舞一眼,氣勢洶洶的把一件武器拍在柜臺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上門搶劫的。

  事實上他還真是上門搶劫的,一件破爛開價三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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