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風暴緩緩出現,紫色的漩渦仿佛是來自另一個維度,以一種無比粗暴的方式撕開了符文宇宙的外衣,而后強勢涌入了進來。
恐怖的氣息自天空中浮現,像是一個在暗處隱匿了許久的怪物終于摘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帷幕。
那令人感到窒息的身軀,正在從黑暗中慢慢顯現。
沙,飛舞了起來。
哪怕阿茲爾竭力安撫著它們,讓它們安靜下來。
但周圍的沙卻像是忽然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開始瘋狂地呼嘯起舞。
南柯抬起手臂,身前出現了黑色的漣漪。
神國將前方和后方分割成為了兩個獨立存在的空間,那些紛飛的沙粒被阻隔在了前面的空間內。
但伴隨著那道氣息逐漸凝視,南柯感覺自己的神國竟然產生了輕微的震蕩。
“有大麻煩了......”阿茲爾抿了抿嘴唇,看不出歲月痕跡的面孔上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無論是之前的瑪爾扎哈和澤拉斯組合,還是后面的塔姆肯奇,都不過是無盡大海里面的一條鯊魚而已。
看起來確實可怕,但只要你應對得當,它們的魚鰭就是你最好的晚餐。
然而面前這個‘東西’,雖然還沒有露面,但光是氣息就足以令人戰栗。
是的,哪怕是千年前的王者,也在這股氣息面前露出了弱勢的一面。
而且,阿茲爾并沒有掩飾自己這種‘戰栗’。
畏懼是所有人都會擁有的情緒,而強者和弱者的區別是,弱者會臣服于它;而強者會直視它并面對它。
“我們一直以為他在躲藏,但實際上他是想給我們來個大的!”
一道道黑色的霧氣出現在了南柯的身邊,將他的身形遮蔽了一大半。
當他嘗試著將神國運轉到極致時,難免會在掌控力方面出現稍許地缺失,以至于力量泄漏出來一點點。
但好在,這泄漏的一點點并不影響大局。
在南柯的努力下,顫抖的神國穩定了下來。
就算對面那處空間內,沙塵已經鋪滿了天空,碎石已經撕裂了地面,但至少南柯的周圍以及身后的位置,甚至連一縷風都不敢動一下。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阿茲爾開口問道。
“你一個跟虛空開過戰的皇帝竟然在問我?”南柯反問。
“好吧,但我保證之前它們沒用過這一招。”
阿茲爾瞇著眼睛看向了前方。
沙石無法阻礙他的視線,也因此他能清晰地看見在那座山峰所在的位置,浮現出了一道瑰麗的陣法。
如果說之前瑪爾扎哈鼓搗出來的埋藏在恕瑞瑪各地陣法很像是一個天賦普通的鐵匠花了足夠多的時間硬生生打磨出來的幾百柄普通兵器的話;
那么此時出現在他和南柯面前的這道陣法,就像是那些在歷史上稍縱即逝的絕世天才的驚艷之作,無論是從質地還是從影響上來看,都能把前者秒殺成渣滓。
“但我感覺我能看出點東西來。”
南柯的眼膜里閃爍著黑色的光芒,在他的視野里,那座陣法被撇去了華麗的外表和虛浮的偽裝。
在阿茲爾的眼里,它是驚艷之作,是神來之筆;
但在南柯的眼里,它更像是一個骯臟的狗洞。
而看待世界的方式,會直接影響我們面對世界的方式......
在面對前方的異象時,阿茲爾的反應是嘆息了一聲。
“保守起見,我們得拿出點壓箱底的東西了。”
很明顯這位沉睡了千年的皇帝在掏出了‘太陽圓盤’作為底牌后,手底下竟然還有藏牌。
這行為如果用在賭桌上,大家一般將其稱之為——出老千;
而如果用在游戲里面,那么大家會親切得稱呼他——掛逼!
但南柯卻搖了搖頭道:“我覺得我們還有其他的選擇。”
“哦?什么選擇?”阿茲爾手頭的動作停了下來。
“我更好奇你到底還有什么底牌。”
“這種時候說這些合適么?
“不差這兩秒鐘。”
“嘶,好吧。”阿茲爾妥協道:“你聽說過一對飛升者兄弟么?”
“沙漠死神和荒漠屠夫?”
任何一個英雄聯盟玩家對這兩個英雄都不會陌生。
后者,是因為經常出現在比賽場上;
而前者,是因為狗頭吧的人才太多太多。
“對,就是他們,作為為數不多的飛升者之二,雖然他們一個已經厭倦了這些事兒,另一個腦子里只剩下了復仇;
但我有辦法讓他們回來......”
“哦,那為什么不讓他們回呢?”
“因為這個辦法只能奏效一回!”阿茲爾很直白地道:“哪怕是再堅貞地誓言也抵不過時間的腐蝕,而這寶貴的機會我得留在危機時刻。”
“用在......能讓他們都犧牲的時刻?”南柯戳破了阿茲爾的話外之音。
而阿茲爾并不覺得尷尬,反而是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對,只有死去才證明他們的價值得到了最大化,我相信他們也這么覺得。”
“呵。”
南柯笑了。
不是在嘲諷阿茲爾的‘理所當然’,而是在感慨世間的任何贈予都是有代價的。
哪怕是這個代價遲了一千多年,但總歸會來!
“快說說你的方法!”
阿茲爾催促道。
如果有得選,誰愿意拿底牌當對三來打呢。
“它,就像是一個狗洞。”
“狗洞?”
“既然下一刻里面會鉆出來一頭惡犬,那么我們為什么不嘗試著把狗洞縮小一點呢?
要么,它放棄這次降臨的機會;
要么,它放棄一部分力量,讓自己變得更小......”
阿茲爾的目光亮了起來。
當他以‘狗洞’的思維去看那座陣法時,他覺得這道陣法似乎也沒有之前那么驚艷了。
“動手吧。”
南柯往前踏了一步。
身前的空間當即開始了扭曲,像是一道無形的鉆頭正在瘋狂地開鑿著前方的無形石壁。
阿茲爾站到了南柯的身后,太陽的光芒從他身上亮起,而后毫無保留地灑照到了南柯的背上。
當那抹璀璨的陽光被擋住時,南柯身前浮現出的,是最為深邃的黑暗。
象征著生機的太陽之力在阿茲爾手里,成功地滋生出了黑暗的死寂。
雖然他是飛升者,但神和飛升者之間的界限在他這里早就已經變得模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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